任墨菲挂上电话，精神恍惚地坐到顾沉身边，表情扭曲。刚才的电话中，秦遥有点奇怪，或者说，有点恐怖……

“哎呀，你是那天面试我的呆女人嘛？”

任墨菲被她的开场白吓到了，“我是那天面试你的没错……”可她特么的不是呆女人好吧！果然她的设定是“百分百被骂蠢无力反抗”？

“吼吼，我知道你，四年前在Ｄ大学毕业典礼上跳猴子舞的就是你，任墨菲，对不对？哈哈……”

……提起这段伤心的回忆，任墨菲心中泪水直飙啊。那年无聊地跟室友打赌，要是她敢在毕业典礼上表演猴子舞，室友就给她五百块钱。当时拿到五百的时候虽然狂爽，但是“大四学姐不顾形象，毕业典礼猴子舞献丑”这样的头条登上校报时，任墨菲还是觉得——亏了！

话说，秦遥的简历上貌似写的是某名牌Ａ大学毕业的啊，怎么认识她？

“哈，傻了吧！你那事迹都登上‘毕业典礼糗事ＴＯＰ１０’前三了，所有毕业生非毕业生都知道你了，猴子学姐～”

“……”这心情真是哔了汪了！这秦遥什么情况？之前面试的时候一副彬彬有礼温柔可人的模样，隔着电话就跟吃错药了似的，不就是跳了个猴子舞嘛！

“咳咳，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努力掰开话题。

“不用说我知道！我被录取了对吧～那个小丫头虽然平时那么没用，但还是挺讨外人喜欢的，是不是？”

“……什么？”

“猴子呆学姐！笨死了！我明天去上班！不说啦！挂啦！”

“嘟－嘟－嘟……”

任墨菲一头黑线。

任墨菲模仿秦遥说话的口气把对话原封不动地交代给顾沉后，顾沉关注的点，显然不是任墨菲想要表达的那个。

“噗——猴子舞是怎样？跳一个看看。”

任墨菲才不上当：“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肯定看到过。”

“真扫兴。菲儿总是在该笨的时候不笨，该……”收到某菲的杀人视线，顾沉精明地断掉下文，“据我观察，秦遥这毛病应该是，人格分裂。”

“啊，那完了，录取个精神病人，这怎么……”

“慌什么。她的两个人格不过是一个乖巧一个顽皮而已，目前还没看出能影响工作，急着退回她反而会打草惊蛇。”顾沉食指放在唇上，表情惑人。

任墨菲吞吞口水，别过头，“打草惊蛇？你什么意思？”

顾沉弯了眉眼：“亲我一口就告诉你。”样子十足流氓。

任墨菲默，都玩她是吧，老猫不发虎真当她是hello　Kitty！顺手把手上的一次性纸杯摔进纸篓，任墨菲决定不告诉我就算了谁乐意管那闲事儿！然后潇洒地开门，甩上，往洗手间走去。

顾沉托着下巴含笑凝望她的背影，他家菲儿，真是越来越有范儿了。

人格分裂么，好像多少年前在天庭也有这么个例子（神格分裂）。加上这两个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比得上二十四重人格的韦斯特。（P.S：花旗心理学家韦斯特的《二十四重人格》是一本关于人格分裂的纪实小说，主角有二十四个完整成熟的人格。）

顾沉在手里画了几下，指尖轻点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突然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我们我们猴纸，爱吃爱吃桃纸……”

视频中的女孩正卖力地扭动细胳膊小腿跳舞。

如果外面够安静的话，大家就会听见顾沉的办公室传来一阵闷闷的笑声：

“无论看多少遍都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