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倏薰暗涌
52 倏薰暗涌

Spend all your time waiting for that second chance

用全部的时间等待第二次机会

For a break that would make it OK

因为逃避能使一切更好

There’s always some reasons to feel not good enough

总是有理由说感觉不够好

And it’s hard at the end of the day

在一日将尽之时觉得难过

I need some distraction or a beautiful release

我需要散散心,或是一个美丽的解脱

Memories seep from my veins

回忆自我的血管渗出

Let me be empty and weightless

让我体内空无一物,了无牵挂

And maybe I’ll find some peace tonight

也许今晚我可以得到一些平静

So tired of the straight line

厌倦了走直线

And everywhere you turn

你转弯的每一个地方

There’re vultures and thieves at your back

总有兀鹰和小偷跟在身后

The storm keeps on twisting

暴风雨仍肆虐不止

You keep on building the lies

你仍在建构谎言

That you make up for all that you lack

以弥补你所欠缺的

It don’t make no difference, escape one last time

但那于事无补,再逃避一次

It’s easier to believe

会使人更容易相信

In this sweet madness, oh this glorious sadness

在这甜蜜的疯狂、光荣的忧伤里

That brings me to my knees

使我颔首屈膝

In the arms of the angel

在天使的怀里

Fly away from here

飞离此地

From this dark, cold hotel room

远离黑暗、阴冷的旅馆房间

And the endlessness that you fear

和你无穷的惧怕

You are pulled from the wreckage of your silent reverie

你在无声的幻梦残骸中被拉起

You are in the arms of the angel

在天使的怀里

May you find some comfort here

愿你能得到安慰

伴随清丽而婉转的歌声,一曲落定,宛若天上人间。

或许离海澈并不知道,她此时的清冷,她眼里的安静,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

双目温润如莹玉,眉宇间似有淡淡的光华,又有说不出的惊艳和妖异。

突然的,忍足在离海澈旁边坐下,目光灼灼,笼罩着一层迷雾。

“小澈听说过西贝柳斯吗?”忍足的嗓音有些低哑。

“那个北欧的钢琴家么?”她当然知道,但对他的曲子了解不深,印象中他的面容十分冷峻。

“他有一首曲子,是我练习过的。《图涅拉的天鹅》,我一共听了六十一遍。”

忍足学的是小提琴,这一点离海澈有印象。但是没想到……闻言离海澈有些惊讶的看着忍足。夕阳透进来的光为他的侧脸勾勒出一道金边。

“双簧管和小提琴合奏,诉说生命的绵长,爱的渴望,以及烟消云散。”

忍足难得以如此认真的口吻叙述什么,印象中他的喜怒都隔着一段距离,看的并不真切。而此时的这种认真,是她从没了解过的领悟。

“在曲中可以看到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徘徊的海鸥,冰棱被风削断的碎裂声,人的生命与爱情像漂浮在暗流上的花朵盘旋着盛开,然后凋零。”

一时的愕然失神,离海澈的胳膊肘碰到了琴键上,一个高音唐突的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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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忍足的眼底,同样涌动着不可见的暗流。

这一刻的忍足,让离海澈有些心惊。

在离海澈仍在怔愕之中时,忍足从书包里拿出一本谱子递给了她。“我想,你会喜欢。”

手指摩挲过拓印了英文短句的乐谱,目光不觉柔和,一股不具名的情绪笼罩在两人之间。

“嗯,我喜欢。”离海澈澶然回答道。

“如若相爱,便携手到老;如若错过,便护他安好。——村上春树”

此时,夕阳已彻底沉入地平线,天空灰暗下来。望着依约出现的星月,离海澈对忍足说了声要走了,便向老板阿彬道了别,两人一起离开了琴行。

忍足家与迹部家同样华丽的让人头疼,因此在忍足一个电话之后,不出几分钟车就停在了他们面前。

“忍足君,今天多谢你了。”虽说知道他不在意这句话,但该说的还是要说,毕竟一整天都麻烦他带上自己。

“哪里,为漂亮的小姐效劳是我的荣幸。”如此古怪的话,由忍足说出口竟是一点都不显得肉麻。“喂喂怎么又用那个词?”离海澈有些头疼的打断:“果然……”和迹部某些程度上很类似啊。

想到那个自诩冰帝的皇帝的少年,嘴角不由浅浅一弯,目光深处透出的是真实的愉悦。

车窗外的夜幕逐渐沉了下来,成排霓虹灯点缀满夜色下的街道。

“小澈的中文,很不错的样子。”忍足的话猛地在耳边乍响,令离海澈不由一震,心中立刻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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