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说吗,成蹊这次下山瘦了一圈,看在眼里真是心疼,只希望她能快些好起来。”夏至听见他们谈论,也是站在马旁一边叹气一边说道。
歌扇和李旭听夏至这句话都无言地苦苦地勾一下唇,李旭上前拍拍夏至瘦小的肩头,“夏至,还是麻烦你驾车吧,务必要在今晚子夜之前赶回颜清。”接着又转身对温仪、书罗点头一笑,对他们说:“歌扇师兄、温仪师兄还有书罗师妹,我们上路吧。”
“好嘞,不言,师兄师妹,你们可坐稳了,照顾好成蹊,我们要加紧赶时间了!”夏至见众人都上马车坐好,马鞭一扬,马儿受惊,嘶鸣一声,离弦的箭般向前狂奔而去。
“师傅,师傅……”夕照一路小跑从自己的院门赶到希音的庭前,见柴门轻掩便推门进去了。
希音清朗的声音从里间传出:“这般模样为何?”
夕照听见师傅的声音,依声寻去,见她正在房中打坐,自觉不敬,屈身跪下:“夕照自知莽撞了,打扰师傅修养……”
“好了好了,那些形式话就不说了,你为了什么而来还以为我会不知道么?”希音和蔼地一笑,调息离座,将夕照从地上扶起,对她说道:“夕照,随为师出门吧,你师妹他们应该差不多到山门了。”
夕照愣一下,回过神来才立马笑道:“唉,是,师傅。”
“那还不扶着我出去?”希音假装责怪地嗔道。
温仪和夏至坐在驾车的位置,远远就看见夕照与师傅在山门口等着,温仪举手示意:“师姐,师傅,我们把小蹊接回来了!”
“师傅,您看,是二师弟和夏至。”夕照挽着希音的胳膊,激动地说道。有多久没见了,小蹊还好么?
“为师眼还没花,耳也不聋。”希音语气尤为不耐,嘴角却已牵起,抬步迎上去。
“师傅。”夏至刚停稳马车,温仪见希音夕照二人迎上来,慌忙跳下车对希音行礼。又抬头对夕照恭敬地叫一声“师姐”。
希音朝温仪点点头:“好了,这会子讲那套虚礼干甚?怎样,小蹊呢?”
“回师傅,在马车上,不过……不过听师兄说小蹊一路颠簸都是昏迷着的,清醒的时间少之又少而且梦靥缠身,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温仪说得极其小心翼翼,特别看着夕照的脸色:颜清山上无人不知夕照与成蹊的关系,若是成蹊稍有万一,想必夕照一定不会比李不言好受。
“啊!怎么可能?”夕照赶着就要去揭车帷,想要看看成蹊的模样。
正巧此时歌扇掀帘,与夕照四目相对。
夕照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师兄。”
“嗯,你也来了?”歌扇下车,冷冷地应了夕照一句,越过她上前到吸引旁边,躬身尊敬地行个礼:“师傅,小蹊以及李不言都安全接到,现在就在马车上。”
希音听歌扇这样说,忙张目向前望,举步往马车旁边走去。
李旭坐在成蹊身旁,看着她苍白的脸,大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襟。李旭执一块方巾为她擦去汗水,温柔地伸另一只手试试她的体温。突然,成蹊睁眼,将手搭在李旭覆在自己额头上的那只手上,轻呼一声:“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