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极大步走近红叶,手抚摸着红叶长及腰部的头发,轻佻的撩起一缕,放在鼻下,深深的吸了口充满红叶味道的空气,倾身俯到红叶耳边说到:“再有些日子,就是每年的秋围,到时候,你陪本王一道去!”
不是询问,只是通知,红叶没有反驳。哪怕自己对他已经绝望,可还住在他的府上,他也算是自己的金主。而且只是秋围,又不是让自己去送死,没道理不去,权当散散心也好!
转首望着镜子中淳于极的倒影,柔声说:“王爷,替我挽发可好?”淳于极定定的望着红叶的侧脸,没有吭声,就在红叶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淳于极拿起梳妆台上小叶紫檀木雕的镂空月形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理着红叶的长发。
霎时,红叶的心暖暖的,说不清道不明……淳于极抬头看着镜子里眉眼柔顺的红叶,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想要问她到底是什么人;想要问她是不是淳于玄的手下;想要问她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想要问她……
太多的话,如鲠在喉,最后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无忧就这样看着他们一个低眉顺目地坐在梳妆台前,一个面色柔和的梳理着身前女子的三千青丝,这画面和谐的让人热泪盈眶。
红叶忽又想到,梦中红儿对自己无声的控诉,既然自己和她的灵魂对调了,那么自己就要对她负责,同时也是对自己负责,遂双眼迷蒙的直直的瞅着镜中的淳于极,欲言又止。
淳于极看着红叶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怎么了?”红叶状似为难的说:“还是不说了,说了,徒增烦恼,还让王爷为难~”
淳于极眉头一挑,兴趣完全被挑了起来,沉声说道:“说来听听,若是不过分,本王定会满足你!”红叶等的就是这句话。在她看来,既然淳于极对自己已经再无感情,那么自己要求离开,这一点也不过分,所谓好聚好散嘛!
就一脸欣喜的转过头来,一双美目一瞬不瞬的盯着淳于极道:“王爷,等秋围回来,放我离开可好?”淳于极还挂在唇角的浅笑不由僵住,眼中瞬间黑云翻滚,浓浓的怒意自周身迸发,无忧听见红叶的话,也是一脸的担心。
只有当事人还仿佛没有察觉到气氛变得凝重,仍旧一脸的希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淳于极,等着答复。淳于极放下手中的梳子,冷声道:“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还想着要离开?”
红叶一怔,微翘的唇角有些下垂,却仍是维持着弧度,看起来有些勉强,也很难看。垂下长长的睫毛,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半晌抬起头来说道:“我只是王爷一个无名无份的侍妾,王爷放我出府,对外只说我得病暴毙,相信也不会有什么为难,我也永远不会出现在王爷的视线里!”
“你是在指责本王未给你名分吗?!”淳于极怒声问道,语调有些拔高,红叶无辜的说:“不是的!”无忧慌忙上前一步,跪倒在两人脚下。
“王爷,我家夫人不是这个意思……”淳于极转首,寒声道:“哦——那你家夫人是什么意思?”语调拖得老长,明显是不相信,听的无忧一哆嗦,红叶也反应过来,感情淳于极是生气了。
不由有些奇怪的说道:“王爷既然对红叶也再无感情,何不放我出府,何必还要将红叶困在这深深的宅院之中,白白浪费粮食不说,还徒增南玉公主不快!”
淳于极听的怒起,大吼道:“又关她什么事?!”红叶理所当然的说:“你不是要娶她为妃么!况且,我早就说过,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女人!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既然你都要娶别人了,何不大方的放我离开,我们好聚好散!”
红叶被他吼得也不痛快,说话不觉也有些不客气。无忧急的直拽她的衣角,红叶却也不理。淳于极眼角瞄见无忧的小动作,觉得面上无光,于是对着她吼道:“给我滚出去!”
无忧吓得立马退了出去,红叶不乐意了:“你干嘛要迁怒旁人!我说的也是事实!”无忧小心翼翼地端着心肝儿退了出去,还顺手替他们关上了门,心里祈祷着红叶平安无事。
红叶看着忐忐忑忑出去的无忧,心下不痛快的别开脸不看淳于极。淳于极却大手抓着红叶的肩膀,用力的扳正红叶的身子,力道大的红叶脸都白了。
心里直骂娘,这是要捏碎自己肩膀的节奏吗!于是自发的转脸面对着他,抬眼恶狠狠的瞪着他,淳于极脸色阴沉的直视着红叶,一字一句道:“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我、王、府!”
红叶的怒气瞬间就被点燃,猛的站起身来,拔尖儿音调道:“凭什么,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这句话仿佛是引爆炸药的导火索,淳于极的好看的眸子瞬间危险的眯起。
阴沉而加重的重复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红叶仰起头来反问道:“不是吗?”淳于极盯着红叶,眸子里跳动着不知名的火焰。
看来是自己太久没有要她,让她忘记了自己是她什么人了吗!想到红叶身子的紧窒,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娇媚可人儿,再看着她小脸红扑扑的,满头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身后,一双勾魂的美目,亮的吓人!
淳于极只觉得浑身开始发烫,想着红叶的美好,手下隔着衣料的皮肤的温度,灼烧着淳于极的手心。淳于极只觉得口干舌燥,甚至觉得红叶身上的衣物,此时是如此的碍眼。
真想把它撕碎,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在红叶的惊呼声中,撕碎了红叶身上薄薄的衣衫,将要入冬的天气,红叶穿的本就单薄,此时被淳于极一把撕碎了所有衣衫,顿时冻得直哆嗦。
淳于极一把抱起红叶走向内室,边走还边凑上自己的薄唇,轻薄着红叶。红叶被他禁锢在怀里,无法动弹,躲亦无处可躲,只能承受他雨点般落下的吻。
门外的无忧听见红叶的惊呼,着急的想要闯进去。却在听见屋里布帛撕裂的声音顿住脚步,脸上染上一抹艳色。羞恼的瞪着门板,一跺脚,转身跑到院子门口去了。
淳于极将红叶抱进内室,一把将她丢在床上,迫不及待的褪去自己的衣衫,覆上自己滚烫的身子。也温暖了浑身冰凉的红叶,双眼迷蒙的红叶,用着仅存的理智,却没有推开他,不知是眷恋他的体温,还是眷恋着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