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叶拖着重伤的身子回到竹园的时候,意料之中的引来了无忧的惊慌。想要去请大夫,却被红叶阻止了,那时红叶 一脸憧憬的说:“我若是就这样死了,倒也了了!我今生的使命是什么,我重生的意义又是什么,还是说,这只是上天一个任性而无聊的游戏呢?罢了,罢了……”
看的无忧一阵胆颤,哆嗦着紧抓着红叶的手,边抽噎边说:“红姐姐,你别吓我,有什么想不开都别拿自个儿的身子开玩笑,无忧自从进了王府,就姐姐你对我最好,你就像无忧的亲姐姐一样,无忧早就把你当亲人了,你可千万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
红叶虚弱的抬起手,扶着她紧抓着自己右手的手,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傻丫头,只是重伤,不会死人的!我好困,让我睡会儿~”
说着真的闭上了眼睛,吓得小丫头,颤巍巍的把手伸到红叶的鼻下,感觉到还有淡淡的温热的呼吸,心下一松。看着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的红叶,心下一定,转身跑了出去。
王府的丫鬟是不能随意出府的,所以无忧只能去找了李管家。李管家一听,红叶奄奄一息的躺在竹园,首先想到的是王爷,急匆匆的去书房想要禀告,却扑了个空。
记得无忧直跺脚,连忙拽着李管家的胳膊道:“诶哟我的李叔啊,现在人命关天,还是先找大夫去给夫人瞧瞧吧!王爷那里回头再说也不迟啊~”
李管家无法,只得依了她。匆匆的找来大夫,去往竹园的路上,李管家问无忧:“你家夫人怎么伤的?被何人所伤,在哪伤的?现在如何了?”
小丫头心里焦急,一路小跑,扯着大夫的袖子就往竹园跑,对李管家的问话也不回答。
直到竹园,领着大夫到红叶的床跟前才放下吊起的心。回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今儿个晌午,夫人问我王爷最近如何,我哪知道啊!”
小丫鬟咽了口唾沫,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李管家追问道:“后来呢?诶呀你倒是说呀!”无忧喝了茶润了润嗓子,又说道:“后来我家夫人就去看王爷了,不过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回来时经过一个漂亮的阁楼,阁楼周围种着好多木芙蓉呢,可好看了,夫人许是有心事,就遣我先回来啦,再后来就是夫人重伤回来了。”
李管家听着无忧说的话,心下已有几分明了。无忧答了李管家的话,又回到床边,紧张的问大夫:“大夫,我家夫人怎么了?”
老大夫捋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摇头晃脑道:“外力震伤,伤及肺腑啊,要好好将养,不然会落下病根的!短时间内不要活动了。而且你家夫人身子骨又弱,还有些寒症,这个冬天可要好好捂着,不然着身子可就糟蹋坏了,将来可是会影响生育的。”
小丫鬟听得老大夫说的这般严重,不由急得团团转,直拉着大夫急道:“大夫,你可要救救我家夫人啊,这做人妾的,要是不能生养,这可怎么是好啊!”
老大夫不紧不慢的说道:“老夫只是说将来,现在这寒症轻微,你多给她熬些滋补的汤和驱寒的补品,这个冬天也给捂严实咯,这寒症说不定就好了!要是不好好养着,落下病根,可就难说了!”
无忧不住的点头,催促道:“那您赶紧给我开方子,我去抓药!”
……
李管家听着大夫的诊断,悄悄的退了出去。直奔那座开满木芙蓉的阁楼而去,恭敬的站在阁楼外,高声喊道:“王爷~老奴求见~”
好一会儿,垂首的李管家只听见“吱呀~”一声,眼前出现了一双黑缎面钩金边鹿皮底儿的靴子。头顶传来男人沉闷压抑的问话声:“什么事?”
冷汗划过李管家的脸,没入了颈间,抬手擦了擦额角,禀报道:“回禀王爷,红夫人伤了,伤及肺腑。”淳于极一怔,竟伤的那般重么?
又沉声问道:“请大夫了么?”李管家头垂的更低了:“请了前街的李郎中来瞧了,说是伤及肺腑,还有……”淳于极冷声道:“还有什么?”
李管家有些胆颤,自家的王爷脾性阴晴不定,对人也是时好时坏,这话他也捉摸不定,迟疑着,淳于极一声冷哼,李管家连忙道:“李郎中说夫人有寒症,若是好好将养还能产下子嗣,若是养的不好,可能就此生不能生养了!”
淳于极一愣,好半晌,才机械性的问了一句:“不能生养?”李管家额间又见冷汗,硬着头皮答道:“是!”
淳于极此时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想见她,又不敢见!心中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郁结难舒!木木的转身,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李管家在背后亦步亦趋的跟着,淳于极忽的转过身来吩咐道:“用最好的药,务必调理好夫人的身子,再请宫里的御医来看看!”
听得李管家应声领命,淳于极才大步的朝着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