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百无聊赖的坐在庭院里看着外面广阔的天空,心里有些想念淳于极,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被砍了那么多刀,又流了那么多血,看来一定要休养上十天半个月的才能生龙活虎吧!
此时红叶碎碎念的男人正坐在极王府的书房,一脸乌云的怒视着下首的一干手下。“林渊在哪里?叫那个混蛋来见我!!”淳于极盛怒的咆哮着。一到关键时刻他就不见踪影了!
不一会儿,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男子走了进来,穿着来看到像个读书人,手拿一把折扇,长得并不是如何俊俏,但是一双细长的眼睛,时不时的透着精明。
淳于极一见来人,顿时眉头舒展开来。“查到是谁干的了吗?顾西楼。”被称作顾西楼的男子洒然一笑,“哗——”的打开折扇,颇有些卖弄风骚的味道。张口说到:“以本公子的本事,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声音竟是温润如玉分外好听。
淳于极看着顾西楼风骚的样子,不由气闷道:“说重点!”脸色又有黑化的趋势,让人不由感慨她的变练神功了。顾西楼见势不妙,赶紧讨好道:“是你那亲爱的侄子!至于原因什么,你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淳于极听到答案,脸色不但没有好转,还变的更加难看。相比之下,这个比自己小了只有四五岁的侄子,比朝中其他的一些官员更难应付,而且做事果断狠辣,又有真才实学,是个不可多得的帝王之才。
虽说自己无意争那九五之位,但不保证人家不是这么认为的。果真是树大招风吗!对着下首一帮自己的隐秘手下吩咐道:“先打探情况,查明姑娘现在是否安全,身处何处。而后静观其变,派人盯着东宫的动静,一有异动立马来报!”
手下领命而去,淳于极重新坐回位置。看着顾西楼一副主人模样的品着自己桌上的佳酿,不由得来气。起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夺下顾西楼手中的执壶,仰起头来,就这么放荡不羁的对着壶嘴儿来了个牛饮。
顾西楼坐在一旁,眯着一双狐狸眼。直摇头,叹息着说好好的一壶好酒,就这么背淳于极糟蹋了。淳于极挑衅的斜睨了他一眼,放下空空的酒壶,坐下身来。
顾西楼看着他的模样,一脸洗耳恭听的样子,淳于极不觉莞尔,这是怎么了,怎么一遇到和红叶相关的事,什么理智,什么冷静,什么运筹帷幄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对着顾西楼摇摇头,“算了,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定是被下了毒施了蛊,而且还是我心甘情愿眼巴巴的求着人家下的!”不由得自嘲的笑笑。
顾西楼也笑眯了眼,玩世不恭的说道:“极,我听说,那姑娘是个毁了容貌的。”淳于极双眼一瞪。
顾西楼不以为意,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还听说,是她死赖着要进王府的,后来又偷偷的离开了王府。”淳于极脸色又黑了,看的顾西楼不觉好笑。
自己和及相识十来年,还从没见过他如此在意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若是说是林渊倒是有可能,那个浪荡子倒也是会做出这等事情的人。
可是极,向来对女人不假辞色,这回竟然还眼巴巴的掳了个要逃离的女人。为了留下她,还……想着不觉没甚风度的哈哈大笑起来,越笑越夸张,最后竟笑的趴在桌子上直抽搐。
淳于极奇迹般地不气了,脸色颇有幸灾乐祸的道:“但愿你也能感受到心有牵念的感觉,到时候可不要说做兄弟的不帮你啊!你的光荣历史可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呢!”
顾西楼趴靠在桌上,直摆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谢谢啊,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想我现在多好,没事流连烟花柳巷,美人在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和林渊真真是一对好兄弟啊!”
淳于极不语,屋中顿时沉静下来,只剩下顾西楼蒙着脸压抑的笑声。半晌,淳于极开口道:“你慢慢笑吧,我现在进宫一趟,希望回来能有些好消息!”
说完便回了卧房,换上朝服,进宫去了。
顾西楼止了笑,对着空气说道:“渊,你怎么看,这个叫红叶的姑娘身份不明,只知道是从青楼被赎了身,又被丢了。听说卖她的那个男人不是他亲爹。”
“我查到这个叫红叶的是十几年前被那个男人捡回去和他妻子养的,他妻子早些年大雪冻坏了身子,不能生养,碰巧同年那男人打猎回村在路旁捡到的红叶。”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林渊说道。
顾西楼眉头一皱:“这么说,她不是别国的奸细咯?”林渊挑眉道:“不一定,不排除她后来被人偷偷训练的可能,说不定这是一个圈套。”
这般分析着,两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