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
正当碧落二人准备将女子搬走时,一个声音便不和谐地出现了。
碧落转身,便见代庭轩满是怨恨地瞪着她,不禁疑惑。
“你怎么来了?”碧落问道。
代庭轩环视了这附近,比刚刚更加不满的表情便摆在了碧落眼前。
自己又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吗?好像没有吧!
“刚刚有人告知朕,你正在毁坏我的荷花池,看来所言属实。”
碧落满不在意地说道:“一个荷花池而已,身为皇帝,难道连再修一个荷花池的钱都没有了吗?况且,我可是为了你们皇宫着想,抓住了有损你皇宫安宁的人诶!”
“哦?是吗?什么人,怎么损我皇宫安宁了?”代庭轩不相信地逼问道。
碧落转回身来,景澄了解地让开了道,女子的容颜便出现在了代庭轩的眼前。
“你所说的人就是她?”即便女子的容貌的确让代庭轩惊讶了一番,可只是一瞬,便再无欣赏的欲望。
“对啊,之前进献给你的女人都是她杀的,现在又想来杀我,还好我没有那些人那么弱。”想到这儿,碧落庆幸地呼了口气。
“人我会处置,但荷花池,我给你十天时间,你必须给我想办法恢复,否则……”说道这儿,代庭轩停顿了,大概是顾及小澄在场。
但碧落却是懂的。
呵,他这是威胁自己吗?是不想给自己解药,还是要告诉小澄真相?
果然,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自己本来还打算和他好好相处来着。
碧落不禁失落起来,连看他的眼神也不带什么温度了。
“不就是恢复这小小的荷花池吗,哪需要十天的时间。”
景澄听了碧落的豪言,不禁出言制止:“师父……”
“没事。”碧落知道,景澄也知道,这让生灵恢复是需要耗费多大的魔法能量。就是怕小澄会阻止自己,才止住他的话的。
碧落站到荷花池的残垣边,默念咒语,施展了魔法。
对不起了,荷花池的生灵们。不过,自己做的这一切,不仅是因为赌一时之气,也是想让你们继续存活。
于是,荷花池内的一切,都在以肉眼能够看到的速度生长着,最后,甚至是比之前生长得更好。
水依旧清亮,荷花更加灿烂,荷叶也更有精神了。
碧落看着它们的变化,满意地笑了。对嘛,这才不负这么多年来自己认真学习魔法的努力。
不过,待碧落转身,便立马变脸了:“现在满意了吧!”
说完,还不待代庭轩回答,便拉着景澄走了。
哼!管他怎么处置那个女子,管他皇宫怎么不安宁,只要自己和景澄没事,一切都是浮云!
可是,事情往往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碧落拉着景澄没走多远,便感觉到腿软了。
大概是刚刚使用魔法有些过了,毕竟刚打完一场架,又去费精力修复荷花池,受不了还算是比较正常的。
碧落还没摔下地,便被景澄扶住。
景澄就知道,她迟早是撑不住的,所以一路上都关注着她,看着她,注意她的不寻常之处。果然……
“师父,我背你吧!”
不等碧落答应,便顺利地将她背了起来。
毕竟,碧落要是自己可以走的话,就不会让他背了。
这……算是默许了吧。说起来,小澄还真是了解自己……
碧落放宽心地伏在景澄的背上,享受着这短暂的安逸时光。不用管什么代庭轩,不用管什么忆苦散,什么都不想管了。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被景澄背着,即使不说一句话,心中也是平静的。
于是,碧落就在这种享受的感觉中睡着了。
景澄感觉到她将全身的重量都寄存在自己身上,也不禁笑了。
师父能够毫无防备地在自己背上睡觉,证明自己还是很受信任的吧。
这一刻……真希望回去的路长一点……
“师父,师父?”碧落睡得正好有些头疼,便被景澄给叫醒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碧落慵懒地揉揉头,问道:“怎么了?”
“是皇上,皇上派人来邀请你去用晚膳。”即使景澄也不想传达那个皇帝的意思,但总不能让其他人来吧。
“不去。”碧落斩钉截铁地回应,没有留一丝劝告的余地。
“本来我看你还在休息,已经拒绝过很多次了,可是皇上还是不断派人过来……”
这个皇帝,究竟是想怎样!
碧落一个翻身下了床,也暂时放弃揉自己还在发疼的头,疾步走到正殿。盯着面前娇弱地跪着的小太监:“你就是皇帝派过来邀请我的?”
“是,娘娘。”小太监唯唯诺诺地回应道,那惧怕的样子,是怕自己会出手打他吗?
“那我也拜托你传个话给皇帝怎么样?”碧落看着小太监的样子,坏笑道。
小太监低垂着头,不敢答话。
“放轻松,我又不会吃了你,”碧落在小太监面前悠闲地踱步:“你回去告诉皇帝,要是他真想邀请我的话,就让他自己给我滚过来吧!记住,得用‘滚’,明白吗?”
正说着,便见小太监的身体有些发抖了:“娘娘……这……这……”
“什么这这那那的,你只需要说是我说的就是了。”
碧落感觉自己魔女的因子被激发了,看着面前还在纠结的小太监,索性对他吼了起来:“还不快给我滚过去!”
于是,那小太监便被碧落的毫不讲理给吓跑了,屁滚尿流……
“师父,你还真暴躁。”景澄在偏殿都听得一清二楚,一直都忍住不发笑,终于在太监走后爆发了。
不过,现在碧落凌乱的发型,还真衬她刚刚的暴躁脾气。
“这儿的人,你不给他个下马威,他就永远不会听你的。”准确地说,就是欠抽型的!
正发着脾气呢,便被景澄给拉住了。
“师父,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要是被皇上看见了,他又有理由找碴了。”
碧落便这样,被景澄拉到了偏殿,依旧气呼呼的样子。
自己一直不知道,小澄居然还有梳头发这项特殊技。
闭上眼睛,享受着。
除了师父,还真没人为自己梳过头发。
师父,又是师父,为什么?自己老是在小澄身上找到师父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