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计
第四十五章 计

轩辕昊派出二十万大军攻打我楚国,楚离渊重用奸臣兵部侍郎车文雍为元帅,带领铁骑十万抵抗轩辕昊,满怀热血精忠报国,可这些将士们并不知道自己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楚离渊注定要毁了自己的朝代,自己只有一次机会救出楚子赫,不然等待的就只有死亡。楚子赫与我做了最后的赌注,他赌我会救他,凭什么他能这么肯定,是他亲手手刃自己的亲人,是他一步步的把自己推向黑暗。

夏季就快接踵而来,闷热的气息包裹着全身,心情很是压抑,呼吸也不是很通畅,算算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预示着死亡的到来。夜里常常能尝到嘴里的血腥,明明温度不是很低,但身上还是穿着比较多,受不了凉风的吹袭。楚离渊连日烦躁,生气的赶走所有人,只留下舞梨烟伴着他,皇后表面还是对舞梨烟客客气气,但是谁都心知肚明,皇后之所以能母仪天下,是因为纵使别的妃子陷害、使绊,她也能端庄得体的应对,不让楚离渊有任何的操心后宫之事。

舞梨烟不是皇后的对手,不过应付其余的妃子嫔妃则是绰绰有余,只是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舞梨烟踏入这个皇宫之后,就再也没机会重来,或许自她成为杀手之后,就只能成为工具,杀人的工具。太后召见,我自是不敢怠慢,这位老人家对于自己的二儿子还是有点愧疚的,楚子赫被捕入狱之后,就求见过皇上好多次,楚离渊用忙于国事而不见自己的母妃。太后无法,只好找合适的机会,去牢房见楚子赫,没过多久,楚离渊下了圣旨,说是太后身体还是微恙,不已太过劳累,命人看着太后的寝宫,等于把自己的母妃禁足。

朝堂之上,大臣们有的极力劝诫,可楚离渊记恨着太后宠着自己的弟弟,以至于不顾众臣的劝诫而仍旧下了死令,没有皇上的圣旨,任何人皆不能探望楚子赫。因此太后病的更重,只因心病难以纾解,太医向楚离渊禀明此事,皇上只说把太后的病情压住即可。楚离渊早年就当了皇帝,年少之时没有权力干涉朝政,全都由护国公李资把守朝政,可谁也没想到,日后楚离渊日渐壮大自己的势力,硬是把李资逼上绝路。

楚离渊是个明君,那也仅限于少时,现在的他昏庸至极,虽能看清人心的险恶,大臣之中谁对谁错,毕竟站在世间的最高位,有些事情自己不是能控制的了。朝廷的阴谋无处不在,谁敢说楚离渊没被后宫三千佳丽害过、算计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陷迷局,错与对不再那么重要。太后靠在床上,两鬓斑白,青丝随意的洒在枕上,病怏怏的样子很难让人想象是当年那个被天下人称赞的绝色美人,神色平淡的施了一礼。

“真是没能想到,赫儿这般聪慧的男子,也没能看出你当年是诈死。”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若是今日是来质问墨凉的罪,那就不必。”

“好大的脾气,哎,赫儿有了你的陪伴,相信能好好的活下去,天意弄人,渊儿的债竟是赫儿来替他偿还。”

“太后,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一次,你还是会选择让他当皇上不是吗,皇上纵使拥有生杀大权,可惜那个位子孤苦伶仃,谁都不能信任,就连养育自己的母妃,他都要算计几分。”

不能怪自己刻薄,事实本就如此,太后当年应该有机会拖延时间,好好的做个选择让谁来当皇上,只因楚子赫从小不在太后的身边,太后不能冒这个风险让不是亲手养大的孩子继承皇位。可是楚子赫回宫,一切变了,太后看着楚子赫的画像夜夜流泪,跟着太后的太监偷偷跟别的宫女说过,太后哭泣是因为没能好好照顾过五王爷。楚离渊怕是自从听闻这些,才更加对楚子赫怨恨,亲情有时候也能让人嫉妒,人们只是不常会注意而已,楚离渊小时很孝顺自己的母妃,大臣们在先帝面前常夸楚离渊注重礼仪。

“哀家自从第一眼瞧见你,便明白你才是能和赫儿相守一生的人,渊儿太过糊涂,蓝家一门忠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当初要是......”

“太后,墨凉自是竭尽全力救出王爷,哪怕用自己的命去换。”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招我走进她的身旁,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枚令牌,是免死金牌,而且是先帝那时的,至今只余这一枚。老人们曾说先帝一生只给了两位妃子免死金牌,让她们不用跟着自己殉葬,一位是先帝最爱的花嫔,还有一位就是当今的太后。花这个词是先帝所赐,美人如花,又是极其爱花,赐号花颜,称作花嫔,那时的太后是名门之后,先帝早把她立为皇后,可花嫔不甘,和皇后作对,可惜那时的皇后权势过大,花嫔即便是先帝的宠妃,到最后先帝还是责罚了花嫔。

恩恩怨怨几时休,到最后花嫔亲眼看见先帝为了她死去,可她也陪着先帝下了黄泉,有人埋怨太后,那时为什么不跟着先帝而去,太后的一句话就从此让他们闭了嘴。太后的精明不是一般人的女人能算计的,她冷眼看着现在的宫嫔争斗,只要自己想要谁死,轻轻的推动一把,就能借刀杀人。与太后斗,无异于找死,拿过免死金牌塞进衣袖,借势假装擦了擦太后额上的汗水,这里想必也安插了不少楚离渊的眼线。

出来已是日上三竿,回府也没要紧事,索性去了“品茗馆”,还没走进,就能闻到尧酒的香气,真的是很久没喝过尧酒,魅娘不知在不在。大厅传来吵闹声,朝里面看去,是有人喝了酒不付钱,原来是个酒鬼,越吵越凶,那人甚至拿出大刀朝小二劈去。正想喝止,言就意识到危险,早一步夺取了酒鬼的大刀,酒鬼愤怒的盯着夺取自己大刀的男人,完全处于生气当中。

“阁下为何在这闹事?”

“哼,大爷今日忘记拿钱出来,本想赊账,可是掌柜的既然不肯,本欲回家就取,小二就想同我一道回去,这摆明了不信大爷的话,以为大爷会赖账似得。”

“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姑娘,掌柜的不在。”

“哦?那这些话是谁说的?”

这话说的极为奇怪,本来好端端的魅娘也不会差这几个钱,怎会如此固执要一酒鬼的钱,一问就知道,定是有人中饱私囊,趁魅娘不在就乱来。眼神扫向小二,小二被我看得冷汗连连,正欲求饶,魅娘就从外边进来,拿出当掌柜的气派,向那酒鬼说明不要他的酒钱了。要说魅娘什么都行,就是改不了这脾气,整天钻到钱堆子里,刻薄的很,可一旦朋友有什么磨难,立刻挺身而出,慷慨的拿出钱财救济。

“好个吴用,趁我不在,是不是私吞了很多银两?”

“掌柜的饶命,小的也不知晓。”

“蠢材,为何不早向我告知?”

“这个......”

看着我不敢说,显然和我有关,我嘴角挂起一抹邪笑,魅娘看着也有点发凉,小二则是发呆。魅娘见问不出什么,拉着我走上二楼雅间,亲自去拿了一壶尧酒,还是那个房间,不同的是再也没轩辕昊的身影。重逢的那一瞬间,自己是喜悦的,岐山一见,明白轩辕昊是自己唯一的知己蓝颜,可是轩辕昊一点破我们之间的窗户纸就注定无法安然的维护我们的情谊。为自己做的那么多,不求什么过分的要求,要自己如何狠下心来对付他,红衣似火,却被自己浇灭,那样渴望自由的人竟甘愿走入争斗,做身为皇室中人应做的事。

“凉儿,眉间的忧愁迟迟不肯散去,作为你的属下,我们也很担忧。”

“对不起,我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你用你的力量支撑着我们‘血魄宫’走到今天,一路给了身为孤儿的我们的温暖,这是何其的幸运才能遇见你,凉儿莫怪自己,我们相信你能做正确的决定。”

抬头看着魅娘,与其说是我的属下,倒不如说是姐姐,太了解我内心想的是什么,她猜到战争结束以后,我会把“血魄宫”交给楚子赫或是解散。有了这些信任,我还奢求什么,活在乱世,不能强求太多,有舍才有得,接过酒杯与之相撞。黑暗中,门主全都坐到一起,不知商量着什么,主位上蓝衣女子不发一言,许久才缓缓开口,片刻,所有人散去,脸上挂着敬慕。

是的,那一夜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史官曾有幸听闻一回,只因没什么依据,就草草的一笔带过,史书记载“楚文帝之宰相,早年凭借自己的能力,救下当时身为罪臣的楚文帝,晚年,楚文帝身边竟没一人清楚宰相的去向。”自己想不到日后会是怎样的结局,可现在自己还能掌控时局,所以还不算是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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