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不掩瑜
瑕不掩瑜

一个和这本书没有什么关系的故事,之所以想要将它写出来,是因为我觉得我亏欠她太多太多了,虽然我现在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但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她让我改变了很多很多,从一个张扬的我到现在一个沉默寡言的我,我不知道这么的变化是好是坏,但直到今天我还是觉得我欠.她的,永远也还不了,我不能违背自己道德,我不敢和她一起抛弃所有

在我刚刚高中毕业准备离开那个熟悉的地方将要去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上大学的时候,偶尔的一次同学聚会我认识了她,当时并不是因为她的漂亮我才会记住她的,仅仅是因为在我看来这个女孩子不会喝酒跟我一样.可能也就仅仅只是因为这些我才会跟她聊天,才会互相留了电话号码.在此之后互相也没有怎么联系,直到,直到,我们都经意的一个瞬间的相遇.

大学开学的时候都有为期一个月的军训,在那一段时间了,痛苦让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虽然从小到大我算不上什么娇生惯养,但是也没怎么吃过苦,军姿,蹲姿,坐姿,跑步,队列,会操,等等一系列的让我们这些从小到大一直就在父母怀抱里的孩子苦不堪言,每天都是日复一日的训练,单调的生活和身体上的疲惫上我觉得很压抑,每天到晚上躺在床上合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些抱怨,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像这么难受过.

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是一个阴雨天,在雨地里站了好久全身上下都淋湿了,终于在教管一声解散后我们一群人疯狂的冲回了宿舍,简单是收拾后,全宿舍都同学都换好了干衣服躺在床上闲聊,聊着聊着就都睡着了,可我怎么也睡不着,便翻着手机的通讯录,准备找个人聊天,无意间看见了她,便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说:“在干什么,下雨了,你那边有没有在军训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下雨天,终于可以休息了!”。其实我当时没有觉得她会回给我,毕竟彼此都不时那么熟悉,只是见过过一两次,只是知道她叫什么而已。

过了一会她回过来一条短信说:“坐在床上看外面下雨的天气啊,是啊,下雨了,我们也不用军训了,嘻嘻…..”。看着她回的信息,好像是找到一个可以倾诉情绪的地方,我说:“我可以打电话过去吗?我懒得发短信,咱俩聊聊吧”。刚发完,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接起电话便听她说:“喂,什么叫你可不可以打电话过来啊,好像我不让你给我打电话样,想打你就打么,正好我也无聊,聊聊呗!”

我说:“嘿嘿…..,我不是怕我影响你的休息吗?怎么样最近,还好吧,好久都没有见你了。”

她说:“好吧,也没事,反正大白天的我也睡不着,最近特别的辛苦,军训,唉…..,不提了!”

我说:“嗯,看来大家都一样啊,都过得不是那么惬意啊,好好加油吧,再忍一段时间就过去了。嘿嘿。”

她说:“正在忍耐中,好啦,不说了,我们这边又不下雨了,可能马上就集合了,我去收拾了,晚上给你打电话昂!”

我还没来的急再说什么就听见电话那边的嘟嘟声,呵呵…..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就聊了这么两句,便感觉像老朋友一样,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晚上她如约有打来了电话,互相又聊了一些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聊了很久很久,总是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在电波的那一头我仿佛能看见她就在我的面前一样,总是有那么多话说也说不完一样,一天的疲惫在和她的倾诉中变得也没那么多无奈了,慢慢的我们也就变得熟悉了起来,我知道了她在离我不远的另一座城市里上学,我知道了和我一样也在那里开始的不适应,我知道我们彼此心里的距离越来越近,终于,有那么一天我说:“做我的女朋友吧!”几乎没什么迟疑,她便在电话的那一头说:“好啊!”

没有多么复杂的过程,和多的时候我们总是聊着一些不关痛痒的话,但就是因为这些让我总是感觉对方熟悉的好像在自己的身边一样,她喜欢听我在电话的这边给她唱歌,虽然很多的时候我总是五音不全的不能将一首歌唱完整,但她总是在电话的另一头安静的听完,然后互相的静默,直到我开始说话,然后她又开始嘲笑我唱的不好,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很容易让我联想到她的样子,大多的时候我们总是调侃彼此的样子,虽然真的彼此好久都没有见过对方,虽然对方的样子已经模糊的让自己想不起来了,可还是会想念对方,想念那么一个模糊的身影。

在我大学开始的第一个月,也是我觉得最难熬的那一个月,想要在再军训完放假的时候见到她是我忍受所有的最终念相,也是我支持没有请假,没有难过得最大理由。每天深夜的时候,在电话的这头倾听或者倾诉成了我觉得最温暖的时候,仅仅是因为这样我便觉得我很幸福,九月的阴雨绵绵也让我觉得每一天都充满阳光。

终于等到军训结束,我在那一天的早上就迫不及待的踏上前往她在得那个城市,坐在车上我忐忑不安的想象这她见到我的样子,想要想见却也害怕见到,矛盾的心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害怕见到了以后彼此都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然后说好多好多的话,怀着这样的心情我终于到了。

在她们的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从我的身边擦肩而过,那一个和我一样年轻的面孔让我不能确定那一会是她,直到远远的看见她从远处走了过来,对这我宛然一笑,俏皮的说:“等久了吧!”

这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与生俱来一样,彼此像是已经相识已久的老朋友一样,所有的忐忑和不安在看见她的时候变已经烟消云散了,我说:“没有,刚到!”

说完她便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实话,她拉着我的时候我觉得很自然,没有一点的不适应,她说:“走,我带你去吃饭昂,嘿嘿....你也没有照片上那么难看吗,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就是黑了一点。”

我只能尴尬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尴尬的笑了笑。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带我走了很多的地方,我们尽情地玩了一整天,吃了当地的特色小吃,看过能走到的所有好玩的地方,晚上一起看了电影,至今我都不知道那个电影叫什么,只看了一半她就困的不行了,然后我们就去外面开了房。

说到这里我不得说,我真的是一个好人,虽然我们开了房,但却什么都没有做,我说,我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自己的纯真,现在想来真的有点可笑,回到房间的时候她又不瞌睡了,然后我们就开始说自己的故事,她以前的男朋友,还有她小时候的故事,每一个故事她都满含情感的在讲述,而我也在认真地倾听着,我觉得我不想错过她生命之中那些没有我的时候,我也想说我的故事,那些我记得或者已经模糊了的过去。

相拥而眠,可能是当时还没有现在这么事故吧,从来没有想要拥有过她,和她在一起就好,淡淡的彼此有一丝牵挂就好,那些事,不强求,也不排斥,我总是希望所有的事情都会在某一个时刻会顺其自然的发生,我没有那么好,怕辜负的对方,或者说我不想让自己承担什么责任吧,或许等到它该发生的时候自然就会发生吧。

就只是这样,我第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见过她以后,便又各自开始了自己的生活,彼此因为一丝牵挂都紧紧地将心靠在了一起。

每到周末我都会去看她,有时她也会来看我,我忘不了她给我铺床时的样子,还有我去看她的时候没有吃饭她生气时的样子,那一年的圣诞节,我去她那边,我们一起在楼顶放了一盏孔明灯,在上面我写着:“让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她写着:“哪怕永远,也不分开!”

看着冉冉升起的孔明灯,我以为我们会永远,可是原来这便是我们永远的再见了。

那一年的冬天我查出来肩膀的地方长了一个肿瘤,良性的,但不排除有恶性的发展,那时候我被迫请假回家了,我从来没有想象过死会离我这么的近,每天都打不完的针和点滴,打激素的时候疼得自己紧握的拳头指甲都已经深深地陷进了手掌了,除了她,和我的父母,谁也不知道我当时的样子,整整一个月,我一直都来往于医院和家 两个地方,每天我数着治疗的日子,每天都微笑着,我不敢哭,我怕我哭我爸妈会难受,我怕我哭了她会难受,中间有几次朋友来我家找我玩,聊着聊着我就疼得眼泪就下来了,可我不敢说我自己病了,只能说心情不好,我什么都不能说,不敢说,每天晚上都会偷偷的打电话给她,然后努力的让自己笑着和她聊天。我怕她难过,我怕她会替我担心。

可是,可是她还是看见了,我没想到她会来到家找我,我明明没有给她说过这些,可她还是找来了。

看着我当时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样子,因为打激素我胖了二十斤,手上全是针眼,淤清的手背,浮肿而又苍白的脸色,我不知道该给她说什么,我说:“你怎么来,不是不让你来吗? ”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我,伸手抚摸我的手背,看着看着就哭了,我扭过头部想看见她哭得样子,那时候我不想看见任何人在我面前哭,我妈因为这个在我面前哭过,我爸总是安慰我,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自己是一个拖累,我为什么会得这种病,要死就死,不死就不要这么害别人,让我一个人承受就好了。

我说:“你要哭,你就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还有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们现在没什么关系了,明白了吗? ”我近乎疯狂的说着这些话,我不愿意她看见我此时此刻的样子,我也不想拖累她。

看她还是不言语,我便将手上的吊瓶针头拔掉,我说:“你滚啊!,滚啊,我不想看见你。滚”。

看我这样她慢慢的向门口走去,背对着我说:“好,我走,但是你要记住,我在等你! ”

现在我又能做什么呢?每天都看着吊瓶里的点滴,嘀嗒,嘀嗒的,仿佛自己的时候也就是这么多了,她给我发邮件我也看见了,她说:

还记得当初我们一起说话的未来吗,以期坐在海边上看一次日落。我都已经想好了等我们以后结婚了,一定要在厨房里安一个落地窗,等每天吃完饭的时候,我洗碗你就在我后面抱着我,一起看这个城市的夜晚,然后我们还会有一两个孩子,他们会整天缠着你,惹你生气,在你发火的时候跑到我身后让我保护他们,最好是一男一女,这样就像你说的一样,金童玉女,以前你说过的话现在还在我耳边回荡着,所以,我等着你,永远不分开,哪怕永远也不分开!

呵呵......那来什么永远,我都不知道自己明天还能不能活下去。很多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好像就这么一死了之,我存在就是在拖累了别人,看着妈妈哭红的双眼,看着爸爸明明深锁的眉头可看见我还是要强颜欢笑的样子,我真的不忍心 ,不忍心再让他们为我这样子,可我又害怕,没有勇气去死,我真的害怕自己就这样睡着了醒不来了。

当时真的很羡慕在床外面嬉闹的孩子,没有这么多的无奈,没有这么多的心痛。可就算我再怎么样,这些就让我一个人承受吧,我不想再有人因为我的存在而受到伤害。

直到他的父母出现在我的家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原来会这么傻。她说她要嫁给我,可我现在这个样子,更何况,我们当时还都在读书,她父母因为这个和她大吵一架,最后她给他父母说自己怀孕了,她不会打掉孩子的,同意就让我们结婚,不同意她就把孩子生下来,自己养。最后她父母找到了我,问我该怎么办?

我说,她没有怀孕,是骗他们的,让他们放心。

我不明白爱一个人真的就会那么疯狂吗?就算到最后我也不能失去理智。

等他父母走了以后我给她打电话说:“我不想和你结婚,从来没有想过,我不爱你,所以不妖再这样子了,不要在给我添麻烦了,如果你真的是为我好,我求求你,求求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好吗?就当我求你。”

还不等她说什么,我就将电话挂了,然后关机。我真的很懦弱,我不敢,我觉得我现在什么都不敢说,我能带给她什么,什么都不能,,除了痛苦我还能给她什么,也许我是自私也好,可我还是不能,不能。

等过了好久好久,等我知道自己已经康复的那一天我欣喜若狂,我不愿意再去回忆那段灰暗的日子,哪怕它已经过去,我也当自己没有经历过,就当那是一场梦,没有存在过。她给我发短信说:“明天来车站,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找一个没有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哪怕没有家人的祝福,哪怕没有任何的祝福,我们在一起,明天我等你,我们一起走。”

我看这她给我发的短信,我,真的好纠结,我也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充满伤痛的地方,可我放不下我的家人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我明白如果我就这样走了,妈妈会哭,爸爸会更难过,他们等了好久,等了好久,我不能抛下他们就这样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我说:“我不会去的,你也不要这样子,这里有我留恋的东西,所以,我不会离开这里,都各自安好吧,就当没有我,就当我死了好了。”

真的自己能这样懦弱呢?永远是这样的清醒,从来都是这样的理智的过了头,为什么就不能疯狂一次呢!我只是太懦弱。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中间经过了很多事情,我也重新谈了恋爱,我总是强迫自己不要去记得那一段时光,我告诉自己,我忘了她的样子,忘了她的名字,甚至连她的存在都已经在我身上看不见一点痕迹的时候,我觉得我终于可以坦然地面对以后的一切,用力的去迎接以后所有的悲伤。

我总是一个人坐在房子里,写一些以前的事情,那些有的没有的,写着写着自己也不知道那些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除了上班下班,大多数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呆在房子里,寂寞的可怕,自己的心跳声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自己,自己还活着,直到那么一天,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电话说:“其实我还是放不下!”便挂断了!

我知道是她,就算听不出音色可那种感觉还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我急忙回拨过去,但那边一直在挂断,然后发来信息说:“我们还可不可以!”

我说:“原谅我的懦弱吧?!”

她说:“一年以后我等到的还是这个。 ”

我说:“曾经的那一个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 ”

她说:“其实,我知道的,我知道结局会是这样的,你的拒绝你能阻挡我爱你,可是会让我却不,不敢再用力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

我说:“原谅我的懦弱和自私,我现在能记得的只有曾经在一起的美好,那些痛苦的回忆已经随着时间的消失慢慢的暗淡了,甚至已经不复存在了,希望你不要恨我! ”

她说:“我只有爱过你,从来没有恨过。现在还是”

我没有再去回,这次我不会再逃避了,就像我说的那样,没有任何人的祝福那便是悲伤,没有结果的恋爱终究是伤害,爱一个人会是多久?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是,好几年的等待,等待一个连想象都变得模糊的人。

愧疚还是自责,蔓延在内心深处的心疟狠狠地抽搐着,等到那么一天,在湖边的一个擦肩而过,我看见陪在身边的他,还有在你们身边嬉闹的孩童,他牵着你的手,你溺爱的望着围绕你们身边的孩子,阳光将湖面照耀得波光粼粼,我微笑着祝福你, 永远,永远不要再悲伤!

就算我再怎么用力的想要将故事写的好一些,可是在回忆面前任何的文字都变得苍白无力,时光暗淡了所有的曾经,暗淡了那些不愿意回忆的故事.我们之所以会怀念,不是因为曾经有多少苦难,而是那时的美好让自己欲罢不能

对不起,虽然我一直很讨厌这三个字,但现在除了这三个字我对她什么都不能说,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有说,但是只能说,对不起.

.

打赏投票 书评
自动订阅下一章
A-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