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陈淮都没有在公司里出现,叶倾晴照着他的话让顾贝贝每天给他发公司的财政情况。顾贝贝做秘书上手挺快,现在自己处理一些日常工作都已经得心应手,这点让叶倾晴还挺高兴的。
会看中顾贝贝,完全是因为叶倾晴觉得她和高中的自己很像,胆怯、害羞,随便说点话就会脸红。
这样的叶倾晴也已经远去多时了。
现在的叶倾晴才是更真实的存在。
“铃铃铃铃铃......”叶倾晴听见自己的私人电话响起,她疑惑上班时间谁会找自己。
“喂。”
“是我,陈淮。”
“怎么是你,董事长?”叶倾晴被吓了一跳,这个私人电话号码没几个人有,陈淮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说了叫我陈淮。”
“好吧,怎么是你,陈淮?”
“这号码我爸告诉我的。”
叶倾晴一阵头痛,心想怎么就忘了老董事长这茬。
“原来是这样,找我有事吗?”
“后天是我妈的生日,我们家要办宴会,你要来的吧?”
叶倾晴还未见过老董事长夫人,每次老董事长让叶倾晴去他家,叶倾晴都借故推辞了,不想招人口舌,不过这次既然是宴会想必也是很多人都会出席的。
“好啊,不知道你妈妈喜欢什么礼物?”
“只要不是钱,她都喜欢。”陈淮欢快的说。
“哪有你这样的回答......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嗯好的,到时我去接你。”
“拜拜。”
“拜拜。”
顾贝贝拿着一沓文件站在门口,她看见叶倾晴正在打电话,于是就在也不敢进去,一直等着叶倾晴的电话结束。
“你进来吧。”
顾贝贝小心翼翼地推开玻璃门:“叶总,这些事各部门送上来要您过目签字的文件。”
“你放到桌子上,我马上就看。”
“好的,叶总。”
叶倾晴把那些文件签完名之后,便开始琢磨给老董事长夫人的生日礼物,陈淮的建议又是废话,没有什么实用价值。叶倾晴心想,老董事长夫人也是名门望族,自小贵重的东西肯定都见过,这让叶倾晴思考良久。
她想起以前老董事长好像说过他的夫人信佛,所以叶倾晴决定去有名的庙里求个玉佩,虽然不是什么罕见的玩意,但好歹是一片心意。
第二天,叶倾晴对顾贝贝交代了事情之后便一个人到城郊的庙里去,可能是工作日的缘故,庙里的人寥寥无几,袅袅的香烟弥散在空中,显得格外神秘。
叶倾晴诚挚地对佛像跪下,按照习俗拜三次,然后走到旁边的和尚处添了些香油钱,叶倾晴向他提出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和尚带她去后院见方丈。
方丈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盘腿坐在颇为古典的床榻上,他一直闭着眼睛。和尚带着叶倾晴走到他面前,对方丈说:“方丈,这位女施主来求玉佩。”
叶倾晴听着这话,感觉自己好像身在兵马占戎的过去。
方丈慢慢睁开眼睛,他深邃的目光让叶倾晴觉得自己全身上下被穿透,这时他缓缓开口:“女施主你好。”
“方丈你好,我来这就是想求个玉佩,希望方丈能帮我。”叶倾晴恭谨地说。
“求玉佩这事都是看缘分,有些东西一直就是可遇不可求,还有一些东西啊,以前没得到,现在就算又回来了,那也不会是原来的模样了。”
叶倾晴觉得这话像是在说自己重遇言书的事情,一时间有点失神,方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又开口道:“感觉虚无缥缈,但总会真切地感受到。”
“方丈您有什么指教吗?”
“其实在不注意的时间里,还有些东西已经渗透在生活了,或许现在你不知道,将来你总会明白的。”方丈笑了笑。
叶倾晴却摸不着头脑:“那是什么东西?”
“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甚至有可能你会用一生去追寻这个答案。”方丈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个檀木盒子,“求玉佩是看缘分,老衲和施主也算有缘,这个玉佩就给你了。”
叶倾晴受宠若惊,赶紧双手接过方丈递过来的檀木盒子,她打开一看,是一块晶莹剔透的佛像玉佩。叶倾晴对玉石也有些研究,这种材质可以说是上上好品,连雕琢工艺也是绝佳,佛像形态逼真,细节处理得天衣无缝,再说这玉佩在庙里待久了那灵性也不少,这块佛像玉佩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这......这也太贵重了吧?我不好收。”叶倾晴说。
“也不过是块石头罢了。”
“那方丈,这玉佩多少钱?”虽然知道在寺庙里跟高人谈钱这种俗气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主意,但是叶倾晴实在想不出其它的方法来心安理得地拿玉佩。
方丈听了她的话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施主,我说了与你有缘,这玉佩便是我赠你的。假若他日你找出了答案却因它而柔肠寸断,你再来我这庙里添点香油钱吧。”
“柔肠寸断?”叶倾晴认为这个词并不会用到她身上。
“这世上没有绝对,可能有一日你会变成你自己预料之外的模样。”
“谢谢方丈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