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相见恨晚
第十二章 相见恨晚

红木桶已经翻倒在地,湿了一片。

几棵粉桃已经焉了,远处几株桃树还在撕咬。前方是一望无际的绿海。

“咱们过了粉桃林,到板栗海了!”朱悟能大叫,腾地站了起来,激动的杵杵钉耙。

且笙望望参天的树上葱绿的板栗,眸光中闪着光:“过了,过了!公子有救了!”

“我就说嘛,我奂子麟还能出什么差错啊,跟着我走!”奂子麟找回嘚瑟“朱大哥,你就去为我们扛来三根桃树,要留下叶子。且笙哥,你就快提好那木桶吧。那可是鬼医老头的宝贝!”

朱悟能知道理亏,极不情愿的挪动屁股去拾桃树。

且笙倒觉得是个赎罪的好机会,三两步迈了过去。

不一会儿朱悟能就扛着三棵桃树气喘吁吁的踏了过来,见那二人等的焦急,用力的扔出。

“我们三人一人顶上一颗,去过那板栗海。”奂子麟挑了一棵最小的桃树抱着,弄的大汗淋漓,不满的说:“凭什么我什么都学不好,姐姐教的武功都不懂,抱棵树也这么难!”

且笙无奈:“好了子麟小少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的,现如今还是救我家公子要紧。”话落也抱上一课树,朝前走去。

三人准备妥当,继续前行。

过了板栗海三人敲下板栗孢子扔到食人花嘴中,终于来到谷底。

朱悟能扔了钉耙,坐到地上,用脚踩起剩下的板栗孢子,“你们快去快回,我就在此等候了。”

且笙刚要反驳,奂子麟点点头:“朱大哥就此别过吧。”话落拉上且笙朝里面的石洞走去。

刚到洞门口,一片黑影闪过,且笙一惊,拦在奂子麟身前。

一道白光之后,且笙与那黑影厮打起来,奂子麟退远了几步,怯生生的扒住石壁。

那黑影武功奇高,且笙三两下就败下阵来,一脚被踹到地上,吐出一口血,捂着胸口大叫:“鬼医!我知道是你,我们特地来此请你为我家公子治病,请你一定出诊,救好我家公子!”

“啊哈哈哈,来我鬼谷崖的都要找我鬼医救人,不过说真的,还没什么人找的进来,我本想摘下你肩上的叶子,奈何你这人太不留情面,看到本鬼医就打,好,既然你这般想打,我鬼医就陪你。”话落准备动手。

“慢着,鬼医,可是我姐姐想要你救他呢,他可是我姐夫。”奂子麟坐在石壁坎上翘着二郎腿。

鬼医动作一滞,忽的把且笙打了个措手不及,二人又飞身交战起来“还说呢,她个鬼丫头都半个月没来看我了,我还没打她呢。”说话时又出了几个新招。

且笙已经快要招架不住。

“哪儿能啊?鬼医爷爷,我姐姐一直想来吃您家桃子的,可是都是因为爹爹将他关了起来。”奂子麟不再晃腿,看着重创的且笙。

“那也不成。”鬼医边打边说。

奂子麟无奈,此时又帮不成且笙,鬼医又听不进去,做再来又架起二郎腿使劲的摇。

“这,这,这怎么就打起来了呢?有话好好说嘛,看我老朱刚吃好就看着你们打了起来,这,这可如何是好!”朱悟能吃完板栗闲得无聊,过来看看就看到了这个情况,急的杵杵钉耙。

鬼医闻言一怔,停下打斗,摘下黑色头巾,露出一个明晃晃的毛脑袋。

且笙也停下来,一下从半空掉了下来,吐出一口鲜血。

“猴哥?”朱悟能一下扔了钉耙,跑过去握住毛茸茸的手。

“八戒!”鬼医抱住朱悟能失声痛苦,一时间哭声震天。

奂子麟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可笑的场景,“噌”一下站起来,赶紧跑过去抱住且笙,嘟嚷:“且笙哥······”

鬼医跟朱悟能哭了会儿,开始叙起旧来,奂子麟有些无语,偷偷跑进鬼医屋子里拿来些创伤药,给且笙上上。

“给,这是上好的丹药,本是给我自己留着的。如今我要跟八戒去寻师傅了,就给了你吧,还有叫那丫头以后经常来给我的桃树浇浇水,记得啦!”鬼医说话间扔出一个白瓷药瓶。

奂子麟伸手接住,揣进怀里。追问:“那鬼医爷爷,您是不回来啦?”

“看情况!”“哈哈哈哈”半空传来一阵酣畅的笑声。

“好···轻功!”吐出这句话,且笙昏了过去。

奂子麟皱眉,这个死且笙,竟然还得要他给驼回去,该死!

用手托起且笙,奂子麟足尖轻点,向一条捷径飞身而去。

奂子衿已经用热腾腾的的毛巾轻轻将景柯肩膀的血迹擦拭干净了,露出坚挺的胸膛,滑的的让奂子衿不敢触碰,生怕那礼花再次炸开。

景柯一动不动的看着奂子衿,看着她脸上的焦虑,担心,忽然觉得自己是这般幸福。

一箭又如何,哪怕是要了这条命,他景柯在所不辞,只要眼前的这个女人喜欢。

那支箭插入肩膀足足有一根小指那么深,奂子衿皱眉,如果拔出来的话,那该受多大的绞痛之苦,那如果心痛了,他那里会不会好受些?

“你以前爱过某个女人吗?”奂子衿尝试着去动那支箭。

景柯眸中粹过惊讶,显然不知道她会问这样的问题。“爱过。”

十分平静的一句话,奂子衿心里却莫名其妙的绞痛了一下。

手上的动作一滞,很麻利的又开始准备药水小刀。“那你是有多爱她。”

奂子衿突然很害怕听到他的回答,低下头涂抹药水。

景柯想了一会儿,轻声开口:“一人之重,全天下之轻。”

虽然有所准备,可是这就像是一把涂了毒的刀,虽然已经预备好了,可没想到会被伤得这么深。呼吸有些难受,手指不由自主的蜷了蜷,张张口,没有发出声音。

怎么了?可是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她忽然拔出那支箭,手里的力道不禁加重了些。

景柯闷哼一声,细密的汗珠冒出来,脸色苍白如纸,这一刻奂子衿突然意识到她是多么愚蠢!这样不是惩罚他,而是伤害她自己,因为听到他的闷哼的时候,她的心就仿佛扎过了万重针,即便是听到他说他十分深爱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都没这么痛过。

她知道,自己爱上这个混蛋了。

“如果早些改的话,还来得及吧。”奂子衿强忍着泪喃喃道。

“什么?”景柯细若蚊吟的声音传来。

“哦,哦,没什么,那你为何要我嫁给你?”奂子衿将这个很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澄澈的眼睛望着他。

现在还不宜将此告诉她,否则严丞相不会善罢甘休的,景柯垂下细密的眼睫,闭口不言。

奂子衿心一揪,“是否是因为我长得和她很像?”径自猜测。

景柯抬起狭长的眼,望向她:“是的。”

“我就说嘛,你堂堂景亲王府的长子,怎会看上我,这样我就不用对你负责了吧!如此最好了!”奂子衿微微一笑:“警告你啊,你最好去找你的那个姑娘,本姑娘没空瞎闹腾。”

景柯用手抓紧了衣袖,一滴豆大的汗珠顺着眉眼落下。

“姐姐,哎呦~~~这个死且笙真是重死了,我一路将他驼回家差点断气了······”奂子麟将且笙丢在了屋外,径直走进房间,窝在软榻上,一伸手扔给奂子衿那个白瓷瓶。

婉莲跟到门口看着满身伤口的且笙吓得哆嗦:“小,小姐,子麟少爷不用拦吧,还,还有刚刚青书大少爷来过被奴婢拦住了。”

“我知道了。你,来,帮他上药。”奂子衿准备将白瓷瓶扔给婉莲。

景柯抓住奂子衿的手,“那是吃的,你喂我。”语气中是低低的渴求。

奂子衿手一蜷,转过身去,打开布塞,将药倒在手心上去喂他,恶狠狠的说:“麻烦!”

景柯别过脸:“我是指用嘴巴喂。”

奂子衿脸一红,突然想到,他这时,看到的应该是和自己长得很像的那个女人吧,想要喂他药的,也是那个女人吧,气血顿时涌了上来,将手中的白瓷瓶朝地上使劲一摔,瓷片飞的遍地。

奂子衿左腿一颤。

随手将药丸丢在床上,挣开了景柯的手“你爱吃不吃!”话落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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