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真小,我又遇见了他,肖时选,且和他撞了个满怀,我抬头凝望着他,整个人就此呆住,我傻傻的望着他,他却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那眼神十分的陌生,“肖肖”背后传来温柔的女声,他立马回头。
尽管天色已晚,我还是看清了她的模样,雪白的肌肤,披着一头的直发,穿着蓝色的孕妇装,十分清爽的样子, 我隐约记得她应该就是我在烧烤店透过玻璃窗见到的那位,我心里说不清的感觉,她走上来,亲热的而又随意的挽着肖时选的手臂,
肖时选嘱咐着;“慢着点哦”经过我身旁的时候,她看了我一眼,我能感觉到她看我时那高傲的眼神,肖时选对着我点头微笑,说了声;“对不起啊,这位小姐,刚才撞到了你。”我的内心开始翻腾,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肖时选,别让我再见到你,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我甩开臂膀,直接从他们两人拉着的手中间冲了过去,我飞快的冲了过去,大步流星朝着前方行进,突然我听到身后“啊”的一声,我飞快转身,不知怎地,肖时选身旁的女子坐在了地上,并开始大声呻吟;“啊,肚子好痛,好痛。”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前进还是后退,肖时选紧张的抱起她,我有些紧张,我纳闷;“不会是我吧,被我撞到的吗?”“不会的,我没那么大力气。”我自我安慰着,
肖时选对着我的方向咆哮着;“你,快点叫车啊!傻乎乎愣那干嘛?啊!”我紧张的完全说不出话,我直接冲到马路上,张开双臂,开始拦车,一辆出租停了下来,司机不忘伸出头骂我一句;“找死啊,小姑娘~~”
我突然觉得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拼命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肖时选抱着他的女人速度奇快的钻进出租车,我正准备上车,他又对着我大叫;“走啊,不管你的事儿,你走吧!”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车迅速的朝着前方驶去,很快没入了车流。夜开始凉,我抱紧双臂,眼泪还是不争气的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流了下来,我沿着街道颓废的超前踱着,我想起了肖时选那张阳光灿烂的笑脸,那晚皎洁的月色下,那双深情的眼,那个温柔的吻,一切犹在眼前,“可是,为什么,人世间的情感究竟是怎样的,转眼间一切尽成云烟,”
他刚才对着我咆哮的模样,我始终无法相信他和之前的那个他是同一人,“是你吗?肖时选,你究竟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拔。“丁丁,丁丁,你怎么了?”熟悉的声音,我抬头,曾杨,是曾杨,霓虹灯下,她俏生生的站在那里,长发飘飘,我忽然间觉得那是一种诡异的美丽,我轻轻上前,一把抱住曾杨,曾杨没有多问,她搂着我,抚摸着我的发,我浑身颤抖着,曾杨似乎也有些难过,
她有些哽咽的在我耳边低声问我;“丁丁,究竟怎么了,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哦?”我拼命的摇头,难过的说不出话来,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说,夜风中,我和曾杨就这样相互拥抱着,很久很久,一中年男路人忍不住朝我们行注目礼,
曾杨没好气的叫了句;“看什么看,走你的路”那男子嘴里叨叨着;“神经病啊”边说边远远的躲开了。终于,我不再哭泣,我放开曾杨,曾杨心疼的拍拍我的脸蛋,然后打开她那精致的小包,从里面取出餐巾纸,
温柔的嘱咐我;“好了,快擦擦干,看你的桃花眼,更迷人了啊”我破涕为笑,从她手里接过纸巾,对着脸蛋一阵猛擦,“咕咕”我的肚子开始打鼓,曾杨似乎听见了,“咕咕”又是两声,曾杨终于没忍住,捂着嘴轻声笑了出来,边笑边说道;“丁丁,你,你的肚子永远都那么准时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她继续;“它提醒你,哭累了,该用餐了。”说完,她索性哈哈大笑起来,“你还不是一样。”我不服气的叫着.曾杨继续笑着:”要论谁是吃货,你第一,我绝不敢争第二,你的肚子饿的比常人都快啊!
我掠掠额前的发,正色道;“曾杨,谢谢你”曾杨温柔的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么,见,外,我,生,气,了”,我望着曾杨,心下说不出的感动。
她轻轻拉起我的手,我们沿着街道悠悠的朝前走着,马路上的车灯开始耀眼,街边的商场有些喧闹,树木和树木之间虽然隔得很近,可伫立在夜晚喧嚣的城市中的那些个树木,依然显得那么寂寥,甚至有些孤独。不知不觉间,就已到了季风书店门口,
曾杨在店门口探头向内张望着,象是在寻找什么的样子,店主方伯伯正好从书店里走出来,见到我,十分意外,方伯伯热情的呼唤;“丁丁,哎呀,欢迎啊,欢迎啊,我这是有多久没见到你了啊,小姑娘。”方伯伯推推眼镜,我斯文的笑笑,“方伯伯好”我对着方伯伯低头致意,“还是这么有礼貌,丁丁,太久没见到你了,还好吧”方伯伯关心的看着我。我看看曾杨,她似乎有些尴尬,我指指书店,对方伯伯说了句;“伯伯,我先进去看看。”
方伯伯呵呵笑着,说了句;“去吧去吧。”这才转身提起店门口的脚踏车离去。我拉着曾杨走进书店,小陈见到我,礼貌的打了个招呼,随后说了句:“在历史书籍那一块地候着了”我“嗯”了一声,没明白小陈的意思,我估计历史书籍那一块来了新书吧,新书候着我啊,“这小陈,够幽默的哈”
我摇摇头,拉着曾杨径直朝历史专柜走去,专柜前立着一人,我望着专柜前那熟悉的背影,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曾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