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到了村子了,你下来吧。”流浪现在马车外叫了好久,依然不见千拂回答:“哥哥,你叫姐姐啊,她怎么还不下来?”
墟莫看了一眼马车,她现在或许不想见到他吧:“我想她可能太累了,让她休息吧。我们去买些食物就回来。”
流浪点点头:“姐姐,你等着我们,我们待会就回来。”说完后跟墟莫一起走向村子。
墟莫走后,千拂才下了马车,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墟莫,所以装作没听到,可这样躲避也不是办法啊?
一股难闻得味道随着风被吹来,千拂捂住鼻子,这是什么味道啊,好熟悉,忽然周围的景色全无,变得黑暗,千拂想起来了,这种味道,她在魔界闻过,这是魔的味道,糟糕,她遇到魔界的人了。
扯开嗓子想要叫救命。嘴里发不出一个声音来,想起自己仅会的法术,准备施展,却全身无力,一晕,倒了下去。
“老板,把你们的鱼全部给我打包,快点。”自从跟了墟莫后,流浪花钱也没有节制了,在他看来,反正墟莫很有钱。
心里莫名其妙慌张起来,墟莫捂住胸口,他这是怎么了?
“哥哥,你没事吧?”流浪关心道。
墟莫摇头:“没事。”
打包好后,流浪抱着木桶,跟着墟莫回到马车。
刚到马车,墟莫皱眉,怎么会有魔界的味道?不好。
掀开马车帘子后,千拂果然不在了,流浪丢掉木桶,跑到墟莫身旁,害怕的抓着墟莫的衣服:“哥哥,有魔界的人,他们抓走了姐姐。”
墟莫四周看看,施法看清之前发生了什么,看过后狠狠道:“一魔。”
“姐姐有危险吗?”
“不知道。”
“那我们怎么去救姐姐啊?”
“这边一定有魔界的人,我们在附近先找找。”
头好痛,千拂揉揉头,坐了起来,周围陌生的一切让她心里一惊,这里是哪里?
“千拂护法醒了?”
看向声音来源处,这个人千拂没见过,一身黑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特别阴沉,本就不好看的脸上面还有一道长长伤疤,十分狰狞。
男子有些恼怒千拂盯着他的的脸看:“这个疤,是问鼎造成的,现在我就要在你身上讨回来。”
她师父造成的?那么他抓她就是寻仇咯?“等下,谁告诉我在那儿的?”
男子嘿嘿一笑:“我答应了她保密的。”
那个他肯定是赤夜山的人,他们这次的行终,连麟山都不知道,那么又会是谁泄露的?“你要杀了我?”
男子哈哈一笑:“不然千拂护法以为本王请你来做客的吗?”
本王?他自称本王:“你是一魔。”
一魔笑得更大声了:“千拂护法好聪明,像你长得这么好看又聪明的女人,本王真舍不得动手啊!”说完还在千拂脸上摸了一下,千拂无力反抗,任由那只恶心的爪子爬上她的脸。
“你既然说我今天死定了,那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好让我死个瞑目。”
一魔一愣:“果然很聪明,不过本王也不傻,怎么可能告诉你。”
一魔手一挥,千拂像风筝似的飘了起来,贴在后面的石头上,无论她怎么反抗,身体像不受控制一般无力,忽然一魔手中拿着一把刀,对千拂阴阴笑着。
一魔拿着刀对准千拂比划着,好像在考虑该射哪!千拂急得一头冷汗,墟莫,你在哪,快来救我。
“一魔,我知道我今天死定了,可你总得告诉我我这是在哪吧?”无奈千拂只好拖延时间。
“凤凌。”
凤凌,她到了凤凌,这下糟了,就算墟莫发现她不见了,也只会在周围找,不可能想到她在凤凌的,这是一魔似乎已经等不及了,刀直直得向千拂的脑袋飞去。
这次千拂不打算闭上眼睛,她要亲眼看到自己倒下,只是刀在她眼前停了下来,千拂还以为一魔不杀她了,只是一魔比她更奇怪。
“谁?谁敢破坏本王的好事?滚出来。”一魔对着周围大叫。
“本座来得不是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千拂激动得快要哭了。
一魔脸色大变,不甘的跪了下来:“参见魔尊。”
金色的光芒闪过,飞到千拂身旁,千拂滑落在那邪怀里,不知道是法力还没有恢复还是刚刚被吓到了,千拂无力的躺在那邪怀里:“那邪,还好你来了。”
“恩,我接到消息就过来了,没事吧?”
千拂勉强一笑:“刚刚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我有你这个朋友。”
那邪一愣,朋友?他不记得答应千拂做她的朋友啊?可是知道千拂危险时,他也的确很担心,才会匆匆赶来。
“魔尊,听说妖界公主已经醒了,您不陪着她,怎么会来我这小小的凤凌啊?”一魔以为千拂和那邪是那种关系,他这样说会引起他们误会。
“紫烟公主醒了?”千拂惊讶。
那邪皱眉,是醒了,不过他躲她躲得很惨:“恩。”
“我听说她对你……”
“我先带你出去吧,我已经让右法去通知墟莫了。”那邪不想提起紫烟,只好转移话题。
眼看离间不成,一魔拦住那邪:“魔尊向来不管凤凌的事,这次怎么玩阻拦我寻仇?”
你的仇人是问鼎,不是千拂。”
“魔尊要带走人,总得给我个说法吧?千拂可是问鼎的徒弟,他们都是仙界的人,这些年仙界对我们魔界一向残忍,魔尊要救仙界的人?”一魔有些激动。
“其他人可以,她不行,因为……”那邪看了一眼怀里的千拂,坚定道:“她是我的朋友。”
千拂看着那邪笑了。她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成为朋友。
那邪抱着千拂直径飞走了,一魔在原地气得要死,叫来了一个魔兵:“去,告诉紫烟,那邪在凤凌。”
“那邪,你怎么知道我被一魔抓了?”出来后,千拂勉强能自己站着走路,也只是半依着那邪。
像多年的老朋友一般,那邪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扶着千拂:“凤凌有我的眼线,前几天有赤夜山的人来这里,但是不知道是谁。”
“我就知道是赤夜山的叛徒,不过他没说出我师父中毒的事,看来只是想要要我命。”
那邪一笑:“你好像告诉我了。”
“那又怎样?我相信你不会说的。”
流浪小跑的跟在墟莫身后:“哥哥,找到没?”
墟莫心急的在每一个地方施法找千拂,从来没想过千拂不见了他回这么紧张和害怕。
“哥哥哥哥。”流浪追上墟莫,示意墟莫看身后。
“右法?是你?我师妹呢?”墟莫焦急道。
右法深吸一口气,他是她的未婚夫,心里有种叫做嫉妒的东西:“被一魔抓去了,魔尊已经赶去救她了,我是来带你们过去的。”
“一魔?千拂在凤凌?”
“恩。”右法点头后飞身离去,墟莫抓起流浪,紧跟右法身后。
“好了,这里是我在凤凌的宫殿,待会右法会带墟莫过来。”
一座漂亮的宫殿出现在千拂眼前,那邪可真有钱,这么大的房子,要是放在现代,可就发大财了。
“那邪啊,你可真有钱。”
“有钱?呵呵,我可没有你有钱,你可知道赤夜山掌握着全天下最大的金库。”
是吗?她怎么不知道?“那这么说。我是全天下最富裕的?”千拂指着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那邪失笑:“你一个仙人,要那么有钱干嘛,只有凡人才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千拂不赞同道:“你穿着的这些也是身外之物,别忘了,你也是从人变过来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以为我有多高尚。”
那邪愣住,是啊。他也是从人变来的:“人的一生很短暂,不过百岁,所以他们用尽一声追求这些身外之物,可我们不一样,我们拥有长生之躯,若只为了钱财而活,那几千年或是几万年,有何意义?”
千拂叹息一声:“是呀,真没意义,还是做人好,烦恼个几十年就玩完了,做仙人烦恼个几百年几千年都完不了,真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想成仙!”
“是呀,做人多好,遵循生老病死,然后转世。”
“那邪。”
另一个女声打断了两人的聊天,看到来人后,那邪脸色微变:“你怎么来了?”
“紫烟公主?”千拂记得她,上次在冰石上见过,不过看她的表情,像是抓奸夫一样。
紫烟指着千拂,悲痛道:“我一直以为你真的不会爱上任何人,那么她呢?”
“你救过我,我也救了你,我们互不相欠了,别再缠着我。”那邪冷声对紫烟说道。
“那邪,别这样,紫烟,你误会了,我们没有什么的。”千拂走到紫烟面前解释。
紫烟推开千拂,千拂体力还没有恢复,身体一个不稳,向后倒去,那邪手疾眼快的抱住千拂,对紫烟生气道:“她体力还没恢复,你怎么能对她动手?”
紫烟愣住,然后眼泪顺着脸往下掉:“那邪,你几时这么在乎过我?我为了你中了魔气睡了几十年了,当初你说过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我那邪说过不会爱上任何人就不会,千拂只是我的朋友。”
“朋友?你那邪从来不交朋友,居然找这么烂的借口,你跟这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千拂实在受不了野蛮的紫烟:“喂,我跟你解释你不听,我跟那邪只是朋友关系,再说了,就算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他的谁,凭什么管这么多?”
紫烟被千拂骂得愣住,喃喃道:“我不是他的谁……”失神的离开了。
“那邪,我是不是说得有些过份了?”千拂有些愧疚。
“没有,你说得对,她也必须死心。”
“其实那邪,一个女人肯为一个男人付出生命,那个女人一定爱这个男人很深。”虽然千拂不喜欢紫烟的刁难,但她能看出来紫烟对那邪的感情,绝对是真的。
“我知道,但我那邪注定不会爱上任何人。”
“世间万物皆有情,你也别说得那么肯定。”千拂才不信那邪说得不会爱上任何人。
那邪苦笑:“一个正常人或许会有感情吧!”
“别说的好像你不是正常人一样,虽然你是魔,可你以前也是人。”
那邪看向远方:“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