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黑夜,她一直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
刚刚破晓,黎明的曙光照射出来,慢慢映射在这间不为人知的房间里。
同样的床上,躺着一个倾国倾城之色的绝秀女子。她的手,被绳子绑在床柱上,双腿也是被绳子束缚着。
女子睁开了绝美的凤眸,心中暗自觉得奇怪,这里是哪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轻轻动了动手,从上却传来勒痕的触痛,使她动弹不得。
她顺眉向额前望去,只见双手交叉被捆绑在床柱上。她想立起身子,却毫无余力,只感觉腿上一阵发麻,被绳子束缚住了。
好吧,此时此刻,她殷心怡只能想到,自己现在浑身无法动弹,她被人给绑了。
零碎的记忆渐渐浮上心头,她只知道昨夜两个王爷为了夺她,争得你死我活,而自己,则是一个穿越而来的无辜少女,误打误撞成了这龙舜殷家元帅府的二小姐——殷心怡。
她曾经在她姐姐殷诗的新婚之夜和四王爷影煊焊共谋,烧杀了殷诗,在此之前,她谋害了自己的继母、太子,与无辜的一竿子人...曾经的心狠手辣不用说了,现在穿越过来,她只求能保一命。
不过,此时此刻,她又到底身居何处?
殷心怡费力转过头去,眼间被一阵白光刺痛,原来是早已天明。在刺眼的模糊之中,她看见此处应该是一个房间,不过装饰普普通通,两桌四椅,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在眼睛适应光线之后,殷心怡扭头回转,心中疑惑不已,昨夜,到底是谁劫走了她?
此时,只听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了,脚步轻响,一个女子迈步跨了进来。
殷心怡再次转过头去,虽然很费力,但还是只能瞧见女子的腰身,一袭素色白裙。
女子慢慢向殷心怡走去,直到站住在她面前,眼帘中满是白色的裙带飘散,她心中紧张,总预感着这个女子并非善类。她吃了好大的力才抬头望去,却也只见到一个下巴,不过,也显然感觉得到那女子正在凝视着她。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良久,女子一阵狂笑响起,令人只觉得想打寒颤。
“殷心怡!是你!啊哈哈哈哈!”女子发出一句寒冰般的话语,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冷笑。
这个声音,似有熟悉,殷心怡却看不见那女子的脸,不得而知,这女子到底是谁?
此时,一只冰冷的手指慢慢拂过殷心怡的脸颊,随后轻然收回,她只见眼前的腰身渐渐伏下,那女子的面容也渐渐呈现在她的眼睛。那女子憔悴苍白,血色全无,就是那样像死人一般可怜的面容,殷心怡依旧认出来了她,一瞬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殷心怡惊愕住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的好妹妹呀,哈哈哈!”女子干枯成灰的嘴唇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殷诗!”殷心怡禁不住叫了一声出来,眸中满是迷茫。
殷诗略有些枯瘦的手,抚弄着殷心怡的脸,附到她耳边,轻声道:“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啊?哈哈哈哈!”
“你...你没有被烧死?”殷心怡强掩饰着内心的惊慌,问道。
殷诗苍白脸色尽显出狰狞之色,冷笑道:“呵,你殷心怡和影煊焊这两个害人的贱货都没有死,我怎么可能会被烧死呢!”
殷心怡没有说话,眸中显露无奈,是的,曾经的‘她’确实是妄想成为龙舜皇后,与四王爷影煊焊勾结,共同谋划,在焊王府新婚当夜,意图烧杀死自己的亲生姐姐!
“妹妹啊,妹妹,暗害了姐姐我这么多年,现在我真的好想现在就送你下黄泉!”殷诗寒冰冷然的声音响起,她的双眼紧紧地瞪着殷心怡,煞是恐怖。
“姐姐,我知道,是我的错...我无话可说。”殷心怡的眼眸中积了几滴晶莹的泪水,她本是无奈,又能辩解什么?
殷诗捏住殷心怡的下巴,眼中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看了就觉得厌恶,冷道“承认了?你以为一副可怜的模样就能让我放过你?”
“我不求什么,只求姐姐能饶我一命!”殷心怡含泪恳求道,她这一生,最看重的就是性命,这样就死了,岂不是太冤了?再说,这只能算她运气不好,非要穿越到这么一个害人无数的躯壳之上!
殷诗注视着殷心怡那倾国倾城之惹人怜惜的脸,却无动于衷,一声冷笑,道:“饶了你的命?哼,痴心妄想!”
言罢,殷诗的脸色更加令人恐惧,活像要吃了人的恶鬼,她的双手迅速收回,又猛地一下狠狠地掐住殷心怡的脖颈,
不能呼吸的痛苦瞬间传入道殷心怡的全身,她被捆绑不能挣扎,也发不出大声叫喊,只有小声呜咽道:“放...求你...放开...。”
这几声呜咽,更加使得那双枯瘦的手加重了力度,掐得她几乎快要窒息。“呵呵!当初你害尽无辜之人的时候可想过要放了他们?”殷诗冷笑道,慢慢将脸凑近了殷心怡,直视着那绝色容貌上惊恐无比的凤眸,心里煞是多了几分快意。
殷心怡只觉得快要死了,全身软弱无力,连挣扎也几乎没有了,她绝美的双目逐渐失去了神色,变得黯淡无光。
“贱人...去死吧...死...。”
她耳边传来的殷诗恶毒的咒骂声已经渐渐模糊不清...在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殷心怡安然地闭上了双眼。
就在她的世界渐渐黑暗的时候,突然一阵甘甜的气体拂过,使她本来准备去死的心没了,极力呼吸着突如其来的救命稻草——空气。
直到她的世界又渐渐恢复明朗,耳边传来一个男人低沉冰冷的话语:“现在还得留着她。”
殷心怡睁开双眼,斜视的余角上,只见殷诗伏倒在地上,眸光无神,十分不甘心的样子。
于是,她的目光开始搜寻那个使她得以活命的男人,却只看见以脚上身的棕色锦袍,没办法看见其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