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心怡看着这一幕,惊得不由得连忙逃去。
她大多记得李海带的路,于是她沿路飞快地返回。
跑得很快穿过林子,殷心怡好不容易赶进了舜城,不知道跑了多久,才来到了花红柳绿的花巷。
挤在夜间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殷心怡顿时感到了一股安全感,她也没有逗留,径直走向‘凤花院’。
殷心怡没走多远,那张熟悉的牌匾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帘中。
‘凤花院’,这几个熟悉的字眼。她本想着,这么晚了,大家也都该睡熟了吧?殷心怡没再多想,便走进了它的大门。
“哇!吓我一跳呐!”红玉本来坐在一楼的座位上,见到殷心怡猛地走了进来,吃了一惊。
“呼...呼...。”殷心怡微微喘着气,红玉急忙站起身来,走到殷心怡面前。
“你怎么身上血迹斑斑的啊!”红玉打量着殷心怡的一身,惊呼出来。
“这个...。”殷心怡瞅了瞅自己身上,粉白色的裙子上确实沾了好几道特别显眼的血痕。
这时,清荞闻声从二楼走了下来,也同样瞪大了眼睛,惊奇地打量着殷心怡,道:“音霜!你怎么了啊!身上怎么...。”
殷心怡连忙解释道:“放心,不是我的血,我没有受伤。”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与双拓龙对战时没有受伤,身上的这些血迹,一定是双拓龙倒下时沾上的,或者在会议大厅时不小心弄上的别人的血。
“那...。”红玉刚刚想说什么,殷心怡似乎什么也没听,就飞快地朝二楼自己的房间那里走去。
“碰。”她推开了门,眼前除了正坐在床上面色痛苦的影寒隽,还有一个陌生的身上带血的负伤男子站在一边,手里捏着一个小白瓶。
影寒隽似乎刚刚要把小白瓶接过来,在空中住了手,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看见殷心怡回来了。
殷心怡盯着负伤男子看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不解,她走过来,对影寒隽道:“解药,我已经给你找回来了。”
“什么?”影寒隽有点惊讶,瞧着殷心怡慢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又看了看负伤男子手中的小白瓶,道:“惕封!这是怎么回事!”
叫做惕封的男子也同样惊讶地看着殷心怡,一时没有言语。
殷心怡莫名其妙得很,道:“这瓶解药我是亲自从双拓龙身上搜出来的。”
“怎么可能?”惕封惊呼出声,他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差点栽在血蒂派手里,才拿到了手中的小白瓶——五毒软骨散的解药!
殷心怡撇了一眼惕封手中的小白瓶,问道:“这是什么?”
惕封道:“五毒软骨散的解药啊!”
“啊?”殷心怡也感到很奇怪,怎么?解药有两瓶?
影寒隽皱着眉,疑惑复杂地眯起了双眼,飞快拿走了两人手上分别的一瓶解药。
他先打开小白瓶闻了一下,手指轻轻一抹瓶口,面色难堪,颦蹙着长眉道:“这瓶解药是假的!”
说罢,他又打开了精致的小瓶子,重复刚才的动作之后,淡然道:“这瓶才是真的!”
说罢,影寒隽一口气喝下了精致的小瓶子里的解药,然后,他轻轻提气,调息,运功,只见一股淡绿色的气体在他身上环绕着,隐隐不散。
不一会儿,只见影寒隽面色渐渐滋润了起来,没有先前那么难看了,又运功调息了那么一会儿,他身上的毒应该已经全解了,恢复了较为健康的脸色。
殷心怡和惕封在一旁长吸了一口气,他们的紧张也随着影寒隽的好转渐渐消除。
待收功之后,影寒隽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女人,说,解药你是怎么得来的。”
殷心怡耸耸肩,道:“就是从血蒂派派主双拓龙身上拿来了。”
影寒隽的俊目冷冷地盯着她,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打得过他!”
殷心怡很不爽这个男人,干嘛毒解了还质问她?她没好气地说:“那家伙?双拓龙死了!”
影寒隽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看殷心怡,冷道:“哼,该不会是你杀的吧?”
殷心怡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下,承认道:“不是我。”
“那是谁?”惕封开口了,此时他很懊恼,为什么自己不要命了,居然拿到的是一瓶假的解药!该死的双拓龙!
殷心怡迷茫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那是一个蒙面的男人。”
影寒隽别过头去,目光阴沉,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提起那个杀死双拓龙的蒙面人,殷心怡不禁想着,他,会不会是他呢?影煊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