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和伙计们做事的速度永远是一如既往的迅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在生死中经历得太多,已经产生出了一种对死亡的抗体,使得他们不再犹豫。等我们从隧洞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本来我们这次的行动也是基本宣布以失败告终了,所幸军子和陈老师却在洞外的一棵大树上寻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标记,我走过去一看就认了出来,这不就是上回那几个人留下的标记吗?陈老师盯着标记望了很久,也没有说话,皇子他们很自觉的生火做饭,好像刚才死的那四个人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我看了看疲惫的众人,走到了陈老师旁边,我问他还想继续吗?陈老师愣了一会才从包里掏出烟,给我点上,又叫过来驼子,才说“其实你们跟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可以不用帮我。”驼子吐了口烟“虽然我们不是什么专业人士,但是就算是专业人士也没几个敢这样冒险吧?所以我们会尽力的。”驼子说完我也拍了拍陈老师的肩膀,让他不要想多了,既然有人留下了标记,那我们就跟着寻上去。陈老师看到我们俩都支持他,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双手用力往我们身上一撑,吃饭去了。
这一晚,是这几天最舒服的一次,我睡在陈老师旁边,看着地图,我们现在是在四川境内,如果按照标记的指向走,那么几天后就会进入云南境内。一夜无话,早上,下着蒙蒙细雨,陈老师和往常一样起来得很早,跟皇子一起指挥伙计们收拾物件,一切倒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并且经过昨天的合计,我们也都选择了支持陈老师。
三天后,我们到达了云南边境,驼子一路上跟我没话找话说了很久,他说那伙人留下这些标记究竟作何用,难不成真是留给我们的吗?我每次也只能做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表示我也不知道。军子则还是和以前一样,时不时的跟着道叔屁股后边问这问那,一般人看到兴许还以为军子是茅山学徒,只有陈老师一路上很是谨慎,说话也少了起来。“加快速度,前边就到镇子上了,云南的小镇蛊术颇多,大家还是小心为妙。”陈老师在前边叫唤着,我们也留了个心眼,毕竟那么多次生死的经验告诉我们,死亡其实距离我们很近。看来陈老师的定位器很准,不久我们就抵达了一座小城,或许是这里太过偏僻的原因,镇上的人投向我们的眼神并不是很欢迎,我们跟在陈老师后边找到了一家镇子上的招待所,那里边的老板是一个年轻人,看上去不比我们大多少,他倒是还算和善。陈老师三言两语和他谈好价钱就给我们安排吃住去了,临走前他告诫我们千万不要在镇上乱走。几天的奔波大家都几乎到了身体的极限了,吃过晚饭各自也都回去休息了,我和陈老师依然在一间房里,这是一间看很潮的小房间,只有一张床,厕所都在外面。我随意的和陈老师聊了几句也躺下就睡着了,只剩陈老师一个人坐着想事情。“嗖嗖,嗖嗖”不知道睡了多久,因为长久以来的经历,让我养成了一个很容易惊醒的习惯,我摸黑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凌晨四点了,这一觉倒是睡了很久,接着我顺手把手机往声音的来源地照过去想看看是什么声音。这一看可把我吓了一跳,几条和蜈蚣相似的生物正在陈老师身旁游走,我忙拿回手机往自己身旁照,果然,全是毒物。一瞬间,我大叫着推动陈老师,也顾不上穿鞋了,飞快的跑到门边上拧开电灯,等房间大亮之后陈老师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当他看到身旁的情形以后也吓了一跳,表情跟我的一模一样。我拉过陈老师帮他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伤口之类的,一边后悔自己怎么如此粗心大意,居然连床底下都不看看,这玩意全是从床下的一个罐子里出来的。等我确定陈老师没事之后我们直接拉开房门准备去叫其他人,随着一个又一个房间的放亮,除了军子和道叔以外的房间都是遇到了和我们一样的情况,所幸没有出现人员伤亡,我找到道叔的房间进去一看,心里暗想还是军子细心,不愧是特种部队出来的人,睡觉之前还不忘往地上洒上驱虫剂。等大家都起来收拾得差不多,住是肯定没法住了,但现在启程或许还早了一些,陈老师和皇子则去找老板麻烦去了,不久就看到他俩拖着那年轻小伙出来了。小伙子倒也胆大,知道我们的情况后说这东西是他们的习俗,一般只有坏人才会被咬死,我们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非要这老板给出一个解释,小伙子就说他爸是村长,如果我们有意见就去找他爸。陈老师一听就把抓着他的手放开了,我心里也明白出门在外尽量不要发生矛盾为好,也就招呼大家准备收拾行李,就此出发,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这了,说完我还真不想在这里呆上一秒,径直出到外面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