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以后,我彻底昏迷了过去,昏迷前我能听到湖水传来的哗啦哗啦声音。我已经记不清我昏迷了多久,我记得我的身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没有任何知觉,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未知的混沌中,在黑暗中,我没有一丝力气去做任何的挣扎和反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己已经有了意识,能认识到自己还存在灵魂,接着我的眼睛能感受到白色的光源渐渐消散了弥漫的黑暗,可是我的身体依然一点知觉都没有,直到又过了很久,我觉得天上下雨了。
“你们记得每天给他用水滋润嘴唇,不要断,病人是体内却干涸造成的脑部停止供血昏死。”“谢谢医生,不管花多少钱,您一定要把他治好!”后面说话的人是我老爸,他是一个典型的文革后封建残留的愤青,在上山下乡运动中吃了很多苦。不过也正是这样,老爸牢牢的记住了下乡的核心,在之后的政治道路中确实一路高歌。这不,去年刚下调青海军区回来,据说马上就要委派到河南省委统战部,接替原省委书记了,老爸的政治走向还真是吃准了中央直属机构的作风。我的老妈在旁边神态比我老爸不安很多,从我记事开始,我老爸除了皱皱眉头之外从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殊的表情。这次我们四人私自出校探险除了我之外他们三人到现在还是生死无音,驼子的父亲是贵州省厅级干部,陈老师是家族集团企业公子哥,这样都还风平浪静才奇怪呢。医院里,我的病房倒是很安静,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我的身体很是虚弱,我用尽了最大的力气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我的爸爸,这倒很出乎我的意料,难道他不用上班了吗?老爸看到我醒来眼神中透射出一丝激动,立马出去叫医生的,医生来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情况,说我还很虚弱,让我老爸不要过于打扰我,当我再一次看我老爸时,却发现他的眼神中多了些许诧异。
一周后,我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我也住回家里来了,学校的事情老爸已经帮我处理好,除了医药费是学校支付的,好像学校还被迫赔偿了很大一笔安慰费。这段期间我向老爸询问了一些情况,我得知除了我还有陈老师被救了出来,每次当我询问更多的时候老爸总是让我多休息,以此来转移话题,这让我很是不安。
又过了几天,我的身体彻底好了,我给陈老师打了一个电话,是陈老师的妈妈接的,她说陈老师情况比我要糟糕,不过现在医学科技发达,凭借他家族的实力自然能保证陈老师安然无恙,只怕陈老师染上艾滋病他家都能想到办法解决。他妈妈告诉我陈老师现在还是躺在床上,让我等他身体好一些再打过来,我说好。晚上,老爸从外面回来急冲冲就进了我的卧室,连门都没顾上敲,我心中暗想可能发生了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老爸进来以后,稍微慰问了我几句,就直接进入了正题,他先问我我们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我反问什么地方,老爸很不满意我的回答,“现在除了你和陈老师之外,他们两人都还没有回来,那地方你们是怎么去的?”“驼子和伪哥都没有回来吗?怎么会这样!”本来我以为他们都和陈老师一样在床上躺着,也就没多过问,现在一听他们都没有回来我开始慌了。我当下几乎一字不漏的把我们发生的一切跟我老爸坦白了一遍,我老爸问我们是怎么走进湖区的,我说我根本不知道,我进去了之后还被绑上了。老爸低头想了很久,掏出香烟,我给他点上,也给自己点上一支,告诉他自从靠近湖区之后我们中的所有人都变了一个样似的,我还跟他说了湖边旅店的事情,老爸看了我很久,才说“你们去的那个地方根本不是什么湖区,而是青林村,那个村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经人迹罕至,村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搬了出来,直到二十年前国家安全部门发现那里有问题,在那开发了一个地质公园,实际是搞科研去了,你们说的云雾湖距离那里起码也得近两百公里”老爸话音未落我脑袋里就炸开了,难不成驼子和伪哥是特务?不,伪哥是特务,把我们弄晕,然后把我们运送到地质公园?又或者我们路过的地方有一个时空大门,可以穿越时空?想着我心中暗笑,这明显不可能嘛。“不管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从现在开始你都不要再提起这件事,给我老实呆在家里!”老爸打乱我的思绪,说完自顾走了出去,我听到楼下关门的声音,肯定是老爸又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