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千里追夫(2)
第二章 千里追夫(2)

破晓时分。

通往江南的官道上,一袭黑衣打扮的少年,此刻正骑着一匹良驹在风中肆意奔跑,少年的身量尚小,肤色细白,头发高高的冠起以白玉小石装饰,着一身黑衣倒显得别样的明艳。

越往南走,不同于长安的干燥大气,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湿润清香的水汽,少年觉得异常舒服,连夜赶路的疲乏也稍稍缓解了一点,望着天边渐起的的太阳,少年微微的笑着,这或许是长到十五岁以来做的最疯狂的一件事情,只是不知道爹娘在家会怎样,少年的脸上又有了一丝担忧。

此刻正在策马奔腾的黑衣少年正是决定千里追夫的安锦筝,

长安,定国府中。

天才微微亮,起来打扫大堂卫生的下人甲,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进大堂,刚刚准备擦拭桌椅,却发现桌子上赫然放着一张纸,纸上还写着字,不过自己不认识。

“喂,那谁,你认识字,过来瞅瞅这纸上写的什么?”下人甲喊了一声在庭院打扫卫生的下人乙。

下人乙慢吞吞的走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借着微弱的亮光一字一字的念着纸条上的内容:“女儿决定去湘州,爹娘勿念,不孝女儿锦筝敬上……啊,不好了,小姐离家出走了”

下人乙刚刚念完那句话就大声的喊了起来,声音招惹了陆陆续续起来各司其职的下人们,大家聚在一堆,商量着怎样和老爷夫人说才不使得他们发怒,又该派哪个去说,结果,没人敢去惹这件事,于是最终决定的结果便是纸条放回原位,都装作不知道。

待天已经放亮的时候,安忠君洗漱穿戴好准备去上朝时,经过大堂时,发现今天的桌椅瓷盆异常明亮发光,可是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仔细一看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于是安忠君走了过去拿起纸条看了看,眼睛越睁越大,待看完整句话眼睛俨然已经变成了铜铃,突然,安忠君嘴巴一撅,大声的抽泣着喊着:“娘子,娘子,筝儿不要我们了。”

安锦筝连夜骑马已经是异常疲乏,但她还是不甘心休息想早些到达湘州,可是座下的马儿却不干了,拧着脖子,吐着白气,任安锦筝怎样抽打责骂都不管用,安锦筝无奈的摇了摇头便看见前方有家客栈,便没好气的对马儿说:“您老再走几步路,去那边客栈歇歇,给您老慰劳慰劳吃点干草。”

马儿一听安锦筝,便扬起前提兴奋的长啸了一声,驮着安锦筝就是死命的朝客栈走跑,安锦筝经过马儿的一系列动作,已经趴在马背上晕晕眩眩了,生气的捶打着马头喊着:“死马臭马破马!”

马儿才不管安锦筝的捶打责骂,一听到可以歇息和吃干草,已经是兴奋不已的往目的地跑,哪还管的了其他啊!

“吁——”安锦筝拉紧了马缰,马儿挥舞着前蹄,高兴得着了地,安锦筝摇了摇头,拍了一下马脖子,说:“兄弟,等会儿乖乖的,吃好喝好,我们就继续赶路昂!”

马儿长啸了一声作为了回应。

安锦筝从马背上跳下来后,便有一个小二从客栈里面走了出来,哈着腰殷勤的替她拉过马儿,栓到了马槽里。

待她找好地方坐下来时,那个小二又过来了,堆了一脸笑容的说着:“客官,需要点什么?”

安锦筝除了随父亲参加过宴会出去吃过饭,在长安时倒也从未外出吃过,便故作粗声粗气的说:“你这有什么好的,都给小爷说说!”

“得嘞!”小二将手上的毛巾披到了肩上说:“咱们这啊,最出名的的便是羊肉煮馍,爽口凉皮,手撕羊排,皮蛋豆腐,酸菜鱼,口水鸡,别看听着都是家常菜,但是在咱这小店吃起来可别是一番风味啊!”

“好,都给我上上来!”安锦筝财大气粗的说着。

“请问客官,羊肉煮馍要几两合适。”小二眼中的安锦筝不过是个斯文少年,也想着饭量应该不是很大。

安锦筝一听几两便不乐意了:“你认为爷付不起你的钱吗?先上五斤煮馍,其他的照样上!”

小二一听,头上流着冷汗想,这个少年看起来斯文白净,又有一股俊美之气,怎么做事像个二愣子,但天大地大客人最大,小二应了一声便喊着:“羊肉煮馍五斤,爽口凉皮,手撕羊排,皮蛋豆腐,酸菜鱼,口水鸡各一份嘞!”喊完又转过头说:“客官您稍等!”

待小二走后,安锦筝无聊的四处张望着,这个客栈虽然小倒也别样整洁干净。

客栈外面的马槽中,安锦筝的马儿正在“赫吃赫吃”的用舌头卷着干草,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一辆银白色马车缓缓驶来,在前方拉着的是也是一匹银白颜色的骏马,安锦筝的马儿不禁瞪直了眼睛,天底下竟有如此美貌的母马,连着银白色的车房,看似是从琼宇之间飞驰下来的,于是嘴里面的干草也哗啦啦的落了下来,待走近,安家马儿只觉得自己心里头澎湃不已,想自己当年也是一匹御用骏马,见过的母马不计其数,可这般漂亮的还真是头一次见,一定要打个招呼!

马车在客栈门口缓缓的停了下来,驾驶马车的是一位身着翡衣的妙龄少女,脸庞圆润,眼睛也是黑黑的圆圆的,皮肤紧致光滑,黑色的齐刘海,头发上面顶着两个翡色绸布包裹的发髻,形象简单可爱,配着一身翡色衣服倒让人想起了青苹果。

少女停稳了马车,便轻轻的跳了下来,同是妙龄女子的声音却不同于安锦筝的有点少年的气息的声音,这个少女的声音,同自己外表一样,清清脆脆像银铃飘荡互相碰撞的声音,她声音不无尊敬的说了一声:“公子,请下马车。”

马车的帘子随之揭了起来,一袭白衣的男子从车上缓缓下来,墨黑的头发又长又直的散落在胸前在背后,身材忻长俊美,但唯一遗憾的是看不清男子的脸,因为他头顶了一扇纱帽,落下的纱布又正好到达下巴。

白衣垂下的质感,奢华贵气,墨黑的头发散发着令女人嫉妒的光泽,身材瘦削但不柔弱,反而透了一股风流之气。

此人正是陆少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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