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董嫃倒是确实在后厨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凌波楼里的女子都是没有家的人,她们比寻常女子更加自由,或许她们举止有些轻浮却只是随性罢了,而整个凌波楼就是这些女子的家,这地位在这些女子心上是无法比拟的重要。
“阿真,前排来了两位大侠,送上茶水来。”黄莺的嗓门依旧的清亮。
董嫃抬头应了声,便擦了擦身边的桌子,收拾了下,便从后厨快速麻利的拿起一壶茶水托盘来,
“阿真,辛苦了。”
“刘姐,这是什么话,要说辛苦哪有人比得上你,我先送茶水去了。”董嫃拿着茶水除了后厨。
穿梭在了来来往往的客人群中,手脚麻利地将茶水送到指定的桌上,“两位大侠,你们要的茶水,请问还需要什么吗?”
一名黑衣男子抬起了头,面色有些枯黄,眼皮子有些浮肿,看着清丽的董嫃便开始不怀好意地拉过董嫃的手,“这位妹妹怎么没有见过呢?是不是新来?要不来陪陪爷,爷给你买好吃的去。”
还没等董嫃拒绝,坐在他身边的另一个男子开了口,声音带着几分冷意,“别惹事。”
那是一身白衣的男人,带着白纱斗笠,看不清面容,他拿起了桌上的杯子,董嫃便移开了手,麻利的拿起水壶为他斟上了一杯水。
黑衣男子有些不耐,“怎么了,你在我面前有什么拽的?不就是老爷子请来的保镖吗?我是你主子!我想干嘛就干嘛!”
说着一把漏过了董嫃,“美人,跟哥哥走好不好?”
白衣男子喝茶的动作顿了顿,一把推开了黑衣男子,将董嫃和他分散开了。董嫃眯了眯眼,反正和她无关。
“两位爷,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退下了。”说着,董嫃转过身子不再看他们,径自甩着抹布招呼另一桌的客人去了。
黑衣男子不由更是火大,“闻人简一,你不要太过火了!”
闻人简一依旧充耳不闻的样子,继续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茶,那动作举止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闻人简一你算什么!你别以为有老爷子撑腰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说着他拿出了怀里的弯刀变向闻人简一袭去。
闻人简一还是那个姿势,身子一侧避过了他的弯刀,将茶水送入了口中,见没有砍到他,黑衣男人一侧弯刀平行,向着闻人简一的腰间袭去,闻人简一这才放下了茶杯,拿起了桌上的一柄普通的木柄折扇,倒拿着扇面,锋利的弯刀从木柄的空隙间穿过,闻人简一再向另一个方向一扭折扇那把锋利的弯刀竟从尖头生生向后折去。弯刀再也抵不住这强硬的劲道,啪的一声,从中间断裂了开来,黑衣男子被劲道生生地震退了几步。
身后的那张木桌应声碎裂了开来,其他桌的客人依旧没什么动静自顾自吃喝着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只有站在柜台的青鸟噼里啪啦的拨动着手上的金算盘,一边道:“一张桌子二两银三百文子,一套白底青瓷牡丹花的茶具一两一百文,茶水是两百文,一张椅子是四百文,一共刚好是是四两银。”青鸟拿起桌上的狼毫笔刷刷刷地记载白纸上后,便用手托着香腮,继续看着他们打架,准备他们随时赔钱。
虽说这江湖之中,世人都见怪不怪了,但出于好意还是应该提醒一下,董嫃走进了几步,却还是离得两丈远的位置停住。
“两位客官,这里是凌波楼要切磋武艺请出凌波楼。”
两人似乎是没有听到的样子,依旧大的风风火火的,青鸟站在柜台上叹了口气,“阿真,算了吧,也不是头一回了。”
董嫃没有回答,低垂着脑袋,看着地面,一下子便站到了他两中间,黑衣男子一个收势不急,锋利的弯刀朝着董嫃劈去。恰巧,董嫃手中的抹布掉落在了地上,董嫃弯身去捡起抹布,刚好躲开了,这弯刀的来袭。
闻人简一微微一愣,站住了身子,白纱帷帽下的他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微笑,真的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