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一夜未眠。
出了这种事情,东方的心情罕见的乱。一早起来,就留下了字条,自己打探去了。
其实为了应对这种危机的情况,就在上代妖皇还在的时候就留下了暗门,方便紧急状况而逃生所用。
但是在经历了这么久的和平时代,早已遗忘了的暗门才被东方想了起来。本来以为是到死也用不上的,东方自嘲地笑笑。看来自己当了这么久的太平君主,已经忘了么。什么都有修和栾沂来办,自己却在一旁指点江山。
说起来作为君王这是没有错的,但是实际上确实带来了这样的状况。
绕过城中的人群,东方装作扫墓的妇人不动声色地走向郊外。不知道城中是否有眼线,还是自己小心点比较好。
到了城外,沿着护城河向下游走去。
东方默默回想着以前在由先代传下来的的书籍中的通向暗门的路线。
由桃树为法阵的传送暗门。
因为本来就是人烟稀少的郊外,为了隐蔽,特意在桃树林的周围种满了各种花树,在寻常人看来就仅仅是普通的百花林而已。就算有了万一,真正的法阵被发现了,也需要一个特殊的条件才行,只有那个条件允许,才能够使法阵行驶。
条件就是——血。
只有特定的继承人的血,也就是妖皇才可以。
东方用牙齿咬过手指,血顺着手指滴落,滴入法阵之中。
仿佛是空间破裂一般,在东方的面前本来该是一棵桃树的位置,深深地裂来了一个可以容下一人左右的紫色裂痕。
空间变得扭曲起来。
东方没有一丝疑惑,抬步踏入其中。
东方一进入之后,那裂痕便合拢了,桃花树还是桃花树,脸上面的花瓣都未掉一瓣,刚刚发生的空间扭曲像是做梦一般。这样的技艺若放在平时肯定东方也会不禁赞叹,只不过现在的她,很明显没有这个心情。
眼前是一片黑,黑到摸不到底,东方只好慢慢地走着,用法术照亮自己眼前的路,东方不敢弄得太亮,毕竟这里危不危险也说不定。
因为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东方并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异常,但是若是这会的她要是记起一些以前书上的内容,就会发现些许不寻常,这里不应该这么黑的。
而且她也没有发现,一股阴寒的目光,从她走进洞口就一直看着她。
在黑暗中,因为视觉的缺憾,听觉和触觉就会变得异常敏感。东方用手扶着墙壁,墙壁很粗糙,像是类似于岩石之类的东西,很干燥,不带水汽。偶尔有风吹过,一阵阵阴深深的触感。
走着走着,道路越变越窄,如果说入口是可以允许四人通过的大小,那么现在的大小仅仅只能容纳东方一人。东方只能用法术把自己变得如孩童一般大小,继续扶着墙向前走。
但是走到一定的位置,她停了下来。
有岔路。
用光照着这三条通向不同地方的路。
东方的眼睛眯了起来,书上有写有岔路么。
显然没有,这是逃生所用的通道,怎么会修什么岔路。
那么就是有人在捣鬼了。东方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开,眼睛里流转的是自信的光。她看着这路望了半响,最后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管的向前奔跑起来。
本来应该撞上墙壁的地方,却奇迹的消失了。
再简单不过的障眼法。
妖月宫(正殿)
“还是有两下子嘛~”桀对着镜子里的东方说,“但是,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呢。”
此时的桀坐在大殿的风椅上,殿下没有一位大臣,连一位仆役都没有。他讨厌很多人,他只要哥哥就好,至于其他人么,本来他想全部杀了了事,但是哥哥不准,被他全部关起来;了。
他斜斜地坐着,仿佛着妖皇的位置如同自己花园一般随便。但是他确实是只把这里作为自己花园。
而晕倒了的栾沂,就被桀抱在怀里。
“哥哥,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么。。。”桀喃喃出声,“哥哥只能是我的。”
“那就让我先来和她玩玩好了。。”
把栾沂小心的抱起来,向着后殿休息的房间走去。桀把栾沂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怀中的人。
栾沂睡得极不安定,眉头都紧紧都皱起,担心的表情如实的展现在脸上。桀看着这样的栾沂,好看的眉眼里闪过怒意,转瞬又微笑起来。
“哥哥是在为我担心吗?”像是自我麻醉一般,桀露出幸福的微笑,美好的像一场欺骗。但是事实上,这就是一场欺骗。“没事的哦,哥哥。”
“任何破坏我们的人,都不能活着呢。”桀抚摸着栾沂的脸,“因为我——会把他们全部杀光哦。”
桀不舍地从床上起来,轻念咒语,一位仆人打扮的妖怪出现在眼前。
“我不在的时候,照看好他。”
“遵命。”
“东方么。。让我来会会你好了。”桀消失于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