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霜。”
“染霜。”一个充斥着禁欲的磁性声线,让人着迷。
“谁?”东方身处一片白色的雾气中,那温柔的声音好像很远,又像是很近。
“染霜,我们又见面了。”
远处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身上穿戴的站衣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
“你,到底是谁?”
染霜,晓来谁染霜林醉。
是她本来舍弃了的,他母亲给予的,本来的名字。
那哀伤的味道像极了她母亲悲惨的一生,永远无法得到幸福似的,她的出生本来就是不被期望的。自从登上了妖皇宝座,她便舍弃这个不详的名字,忘记了母亲的一切,专心的打理妖界。
“我知道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白茫茫的雾掩盖了男子的面容,温柔的声音却似魔音般吞噬着迷茫的心灵,拖向名为爱情的深渊。
“名字,你的名字是?”东方困惑地看着远处,不断地向前走去。
“。。。。。。”男子没有回答,身影也越来越远,再也追不上。
直到坠入一片黑暗中。
“妖皇殿下,妖皇殿下。”
“嗯?”东方睁开眼,侍女清映入眼帘。
“清么?退下吧,孤马上就起。浅,你过来。”
“是。”浅回答。
东方解下睡衣的衣带,白色丝滑的睡衣顺着雪白的肌肤滑下。浅递上红艳的盛装,轻巧而不失庄重的衣着。
东方转身一看,清还站在那里,手中拿着红色的信封。
“妖皇殿下,有一封信要您查看。”清走上前去,双手呈给了东方,“是天帝的喜帖。”
“喜帖?”东方接过信,翻开喜帖,目光停留在新娘一栏,忽然大笑起来。
“妖皇殿下,这是?”清疑惑地看向东方。
“有好戏看了。”东方散漫的目光一下子冷冽起来,透着寒光。
“清,去叫栾沂。”东方一转身坐上了精致的红木椅,仔细翻看着喜帖,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昨日又做了“那个”梦么。
梦中的人,到底是谁?那身银白,不似妖界的人,难道是天界的人?
“王上,您找我有何事?”思绪被打断,东方直视着来人。明臣栾沂身着淡淡青色的羽衣,一副儒雅公子相,但淡淡而清冷的面容却折射出这个人坚韧而隐忍的性格与灵魂。
“栾沂,你都知道了吧。孤姐姐的事。”
“是的。”
“你有什么看法?”
“恕臣直言,玉帝应该是被恨所蒙蔽。”
“恨?”东方轻笑一声,“他又有什么资格。几万年前,若不是他,妖界也不至于这样,上届妖皇也不至于失踪,而妖后卫音夫人也不至于被困在天界这么多年,直到死去。”
“。。”栾沂不语。
“孤倒觉得,这是一封挑战书。”
“喔?”被这个想法吸引,栾沂发出轻叹。
“说不定玉帝是借这个成亲的借口,试探孤是否敢去天界。如果孤去了,就会有一大堆的陷阱等着孤;孤若不去,他便会用卿洛来要挟孤。孤是本届妖皇,如果舍弃上届妖皇的遗孤卿洛不管,自然会被上届妖皇的余党所不满。”
“但是您还是会去的。”肯定的语气。
“那当然,这么好的戏怎么会少了孤。”东方妖冶一笑,“孤会让他的婚礼[热闹]非凡。”
“不过玉帝有此举,说明他还爱着卫音夫人。所以才会想出迎娶自己女儿的荒唐主义。”栾沂淡淡得说道。
“不是他的女儿吧。”东方讽刺一笑。“几万前玉帝趁妖皇失踪,设下奸计迎娶卫音夫人的时候,已经有了卿洛。所以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妇]。”
真是可怜啊。
正是因为局内人看不清,局外人进不去,才会有一场又一场别扣下爱的名义的悲剧。
天帝迎娶[自己女儿]么?
[乱伦?]
“卿洛大人怎么办?”栾沂皱眉,“她呆在天帝身边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个大威胁。”
“放心。”东方朝着栾沂微笑,“卿洛是谁?既然留着孤这一族的血,就不会坐以待毙。”
这就是孤体内的血。
“这段时间加紧训练兵力。欠孤的,孤会一件一件讨回来。”东方命令道,“这就交给你了。”
“遵命。”
空气中响起轻微气体流动的声音,栾沂已经消失于殿内。
“游戏开始了,天帝。”东方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