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精灵，没有翅膀。乘着白色的雪片，满天飞舞。灰白色的天空当作背景，腐朽沉积的阴郁被一点点冲刷。一切似乎都开始变得干净。

梦中的初冬，一片闪亮晶莹。

给自己倒一杯酒，一杯混浊的酒。慢慢地饮下，幻觉开始出现。

那些精灵继续飘舞，视线也变得模糊。是泪吗？还是意志开始模糊。在麻痹地回忆中仔细寻找，一点一点重新拾起曾经丢掉的那些感动与微笑。

不知道外婆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去年的初冬，她的身边少了外公。妈妈哭得很伤心，而爸爸却吓得不知所措。外公离开一年了，身在遥远得外婆，还是那么坚强吗？

依然喧闹的申城，夜里一样嘈杂。独自漫步在福州路上的某个街角，身边走过匆忙的人群，脸上没有表情。飞快地跑过一辆车子，溅起路上的积水，洒在灰白色的风衣上。看了看身边陌生的面孔，表情依然麻木。也许，他们的内心更加脆弱。

哥哥要结婚了。姐姐还在一个人拼搏。一个人悄悄的坐在小小的酒吧，没有人知道我的到访。

香烟的弥漫，让空气混浊。这里没有震撼的音乐，也没有衣着褴褛的天使堕落。只有很少感伤的客人，在几个幽暗的角落悄然泪下。吐一个烟圈，看着它在眼前消散。一个女孩醉到在身旁，脑袋靠在我的肩上。透过散乱的长发，一双清澈的眼神渐渐失去光亮。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木然开始崩溃。

当面前的喜力全都变成空空的瓶子，她醒了。趴在吧台的桌子上，差异的望着我这个陌生的面孔。羞涩写满了她那张娃娃般的小脸，似乎欲言又止。

两个人走到酒吧外的街上，相隔一米向外滩走去。谁都没有讲话，陷入继续嘈杂的人群。感觉自己的右手被她抓住，然后紧紧握在一起。本以为心跳会骤然加速，可等到的只是出奇的平静。转头看了看她，同样默然地望着前方。

外滩地夜景，宛如天堂。灯火将黑夜照亮，眼前泛着七彩的霓光。两个人的手依然紧紧地握在一起，依然没有话语。几个女孩从身边走过，其中的一个手中抱着一只硕大的玩具熊，和她的同伴一起投来羡慕的目光。我苦笑，仅仅是一个短暂的偶遇，怎么可能会有爱情的意外。这时身边的她把头低下，同样苦笑。

空气开始变冷，风也变得透凉。看着她穿着那条黑色地长裙在风中瑟瑟发抖，然后指了指我的外套。我把身上的风衣批在她的身上，那些溅上的水迹已经消失，留下了淡淡的污点。

她看了看我，不说话。我用微笑回答。

她扑到我的怀里，开始哭泣，未知的缘由。我像一根木头矗立在外滩某处的街头，头脑一片空白。用双臂将她环抱，自己的泪水一同开始掉落。

其实很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一刻。两个陌生的人相拥在一片灯火阑珊的画卷当中，哭泣着接吻。只是心中一片平静，没有杂质。彼此给对方仅有的安慰与依靠，将脆弱保护。

明显得感觉到她得眼泪流到我的脸颊上，然后流进嘴角。淡淡得苦涩中，带着被浑然释放得困惑与压抑。

妹妹打来电话，跑到一个安静得角落接听。回去得时候，至只看到我的风衣搭在一个栏杆上，而她，却不见踪影。

离开申城的航班，选择在了夜间。透过飞机的座窗，脚下的大地一片灯火辉煌。那个没有留下一句话的女孩，不知此时又在何处忧伤。身上的衣服飘散出她身上的清香。微笑中，泪水滑落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