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一种情愫，纯粹美好，芬芳绵甜

我、愿、意！三个字敲打着轩辕落逸的心，心中有些莫名的欢喜。“月汐，我一直想问你，在花明城的时候，南宫让临走前可留下什么了？”想不到轩辕落逸会问这个问题，月汐有些愣神了。然后她一拍脑袋，一脸懊悔的模样：“完了，这事我给忘了！”

“南宫让走前留下一封信。”说完，速度转身，月汐的身影闪到门前。望着那红色的身影小心翼翼地开门，然后像一只小老鼠一样蹑手蹑脚地进去，轩辕落逸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她，还是孩子性子。“看看，我一直都保存着呢！”月汐很没有形象地偷看南宫让的情书。

轩辕落逸表情有些不自然，月汐不是君子堂出来的么？这种私拆他人信件的行为，还是在一国的君主面前，真是。。。。好吧，他也很感兴趣。

泛黄的信件长时间存放，纸质都变得脆了。月汐只好小心地把它捧在手里，生怕不小心它落下去就碎成了粉末。晚风哗哗地吹着泛黄的信件，寂静的夜里，流露出一段深情的告白“牡丹，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牡丹盛会上见面吗？那时候，在我眼中，你既像一朵娇弱的小牡丹花，又像一只会随时展翅飞走的紫蝶。

见到你的那一刻，真的好想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我曾经，多次在抚琴楼附近听过你弹琴的声音，每当我心情烦躁的时候，我都会去那倾听。那种琴声会使我的心平静下来，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当我们正式见面的时候，我却显得局促。我怕因为我的性格，你不喜欢，我怕你会误认为我和下面那些富家公子是一样的。

你告诉你想要并蒂牡丹，我知道，你是在给我机会。那几天下着小雨，我很抱歉地叫你出去，只为了第一时间把那株美丽的并蒂牡丹送给你，我对你说，希望你等我，等我回来娶你。可等我回来时，你却成了别人的妻子，我知道，这是我的错。

爱情，就像是放飞的风筝。假如那一刻我没有松手，你便不会飞走吧。我不知为何记忆力突然出现一个画面：那是在一个牡丹盛开的地方，我拿着一卷书和一只紫色的蝴蝶嬉戏。我思付良久，才发现，那是我心里一笔最宝贵的财富。那是我心之所向，是我日日夜夜梦之向往。

那只紫蝶，是否是你的情丝幻化而成的呢？牡丹，对不起，我又要走了，尽管，非我愿。此生，你我的命运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来生，我渡你，可愿？”花牡丹的信很短，南宫让的信很长。月汐读着读着，眼眶微微湿润了，那一封信，好像读完了南宫让的一生。

“信中都提到了紫蝶。看来他们心有灵犀，在梦中相会了呢！”

“天若有情天亦老，南宫让很幸福，至少他得到了花牡丹的心。花牡丹能在她最爱南宫让的时候离去，这也是一种美好的结局，不是吗？”

“嗯。”

“对了，落逸，明天我们跟着锁秋一起去天明城吧，我们可要早日找到伏羲琴啊！”“好！”“那。。。晚安？”“晚安！”月汐调皮地眨眨眼睛，心里泛起了圈圈的涟漪。慢慢都转身，让月光洒满她美丽的后背。背着光，轩辕落逸没有看到，月汐幸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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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秋开始起身收拾衣物了。她穿衣服的窸窸窣窣地声音自然逃不过身边紫鸢的耳朵，紫鸢慢腾腾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锁秋早已穿戴整齐。

“锁秋，这还早呢！这么早就起来了啊！”锁秋抓起一把苞米向院中走去，头也不回地答道：“我每天都是这个时候起来的。现在是寅时，我还要喂饱我家的芦花鸡，为一家人准备好饭菜呢，然后卯时我就得到关府去伺候小姐了。”“这样啊”紫鸢起身整理好，顺手推了推身边正好梦正酣的月汐。

“月汐，起来吧。我们今天就跟锁秋一块去天明城吧。”正睡觉的人是最讨厌别人干扰清梦的，特别是月汐这样特别能睡的。她现在只顾着梦她的轩辕落逸了，早已将昨晚的打算抛至九霄云外。紫鸢可是急性子，见推了推她没反应，索性来了一句：“轩辕兄，你怎么过来了，月汐还没起来呢！”

“哈哈哈哈，哎呀哎呀，臭狐狸你快放手啊！臭狐狸快放手，不然我对你用毒粉了！”听到毒粉，月汐就松开了手。她别的不怕，就挺怕唐门研制的毒粉。那玩意不是要命就是毁容要么就是折磨人用的，沾不得啊。

“大鸟，小汐儿，你们俩咋这么早就起来了？”东方凌少听到了紫鸢的大笑声，自己的好梦也被这两个女人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有些抱怨的说道。“嘘！大嫂和大娘还在睡呢，我们都小声点！”

轩辕落逸也醒了，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等锁秋忙完了，就一起去天明城。现在快卯时了，天还是很黑，星星也零零星星都分布着，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花香。炊烟,安静且安然地斜逸，轻风鸡犬之声,不时传来。乡村固有的气息开始熏染着暮尽的画面。

锁秋为大家准备的饭好了，饭香充斥着农家小院。大概是由于月汐他们住在这里的原因，顾大娘和大嫂都没有像往常一般熟睡，看到锁秋的饭做好了，就一起过来了。俩人看见众人皆忙成一团：首先看见的事一身紫衣正拿着扫帚忙着打扫屋子的紫鸢，她扫地的动作有些木讷，一看就是不曾看过粗活的大小姐。

一身艳装的月汐正为众人整理着床铺，只见她手中捏着一床灰色的被子，眉一皱抱怨道：“大爷的，东方凌少你身上臭汗味真重，把人家的被子都给熏着了！”再是那位蓝衣服的潇洒公子哥东方凌少了，他正在练什么‘惊涛掌’一手对着一根竖起的木头拍下，然后木头就‘啪’一声脆声裂开，之后就看见他得意洋洋地对着那位红衣姑娘说：“小汐儿，你快看看我多厉害啊！”

锁秋正在布置着饭桌，为大家摆好碗筷，不时回头对着几位客人笑笑。那位一副拒人门外样子的公子，正坐在桌子上悠闲的地饮茶。

江嫂扶着老太太走过去，她见这些孩子们都忙着，不禁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虽然只相处不到一天，但是这些孩子的善良、活泼，深深吸引着她，带着她的心也飞回了她年轻的时候。“孩子们，都别忙活了，赶快过来吃饭吧！”像是早就等着这句话似的，东方凌少一个箭步冲过去，在轩辕落逸身边坐下。

轩辕落逸则突然起身，去扶着老太太，这使得东方凌少一人好不尴尬。紫鸢放下了扫帚和月汐洗洗手也围桌而坐。锁秋有些抱歉地对月汐他们说：“真不好意思各位姐姐哥哥们，由于要照顾到我，你们都这么早起来干活，没有休息好。”

“这是哪的话，你们能收留我们，我们都是很感激的，做些活又算了什么呢，我们在家都是常事呢！”当然，这里除了轩辕落逸，他是要起得早，但是不是干活而是上朝。想到上朝，月汐不得不替轩辕落逸担心，他的朝政荒废，大臣都会怎么说，亚父真的能处理好吗？不经意间就瞥向了轩辕落逸，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

他伸出手将她拉回座位，有意无意地紧紧握了一下。

吃过饭，月汐他们就拿了些干粮，就随着锁秋出门了。天明城果然不远，从出门到现在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呢！像是巧合，像是注定的结果，当月汐他们刚刚进入那座天明城，天，就在那一瞬间亮了！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来，无穷的霞光将黑色的天幕拉下。“原来，暮尽天明是这个意思！”月汐喃喃自语。“啊？什么暮尽天明啊？”东方凌少等人当然知道月汐说的是什么，可是顾锁秋却是闷在葫芦里了。

“没什么。锁秋，在你们这里可曾有外人进来？”月汐试探一问，果不其然锁秋给出了她心中的答案。“也就难说了，不过锁秋可不曾见过外地的人过来，你们可算是例外了！”“哦，是这样啊！”几人暗自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天明城果然很少有外人进入，他们算是幸运的了。

“锁秋，你在关府都做什么活啊？”

‘我做的活可是最轻松的一个了，就是照顾关府的大小姐关小七！小姐人很善良、很温柔、容貌倾国倾城呢，实在是天下间难寻的美女呢！”月汐听完噗嗤一声笑出来，看了看轩辕落逸不变的表情，暗自感叹：锁秋啊，天下间难寻的美女可全都在你旁边的那个冰山的老家啊！

“这么说，那个关小七待你很好了？”提到关小七，锁秋脸上开始慢慢泛红，她的眼睛飘忽不定，水润娇小的唇张张合合，手指环环相扣，显得有些局促，这明明是小女怀春的神情啊！“嗯，小姐待锁秋很好，她是锁秋的救命恩人呢！”

“啊？这个这么说？”天明城的百姓与外面无异，穿着都很相似，唯一不同可能就是有方言了吧。几处叫卖声传入月汐耳中，只觉有趣，但并没有分散她的注意力。“锁秋是乡下人，住在村里。那年锁秋第一次进城，由于自身软弱可欺，遇上了流氓地痞。他们不顾廉耻想要羞辱我，幸好关小姐即使赶到，就下了锁秋，否则锁秋就无颜再见我娘了。”

“于是你为了报恩，就去了她家做她的丫鬟？”紫鸢接上一句。“嗯，遇上关小姐，是锁秋一生最大的幸运了。”锁秋自顾自地说着，脸慢慢羞红了。几人对视一眼，都感到奇怪，上次看见东方凌少脸红还能理解，那么说到一个女人脸红，这算什么呢？

“锁秋！”带着一种像婴儿般软糯的声音，夹带着着淡淡的甜美。“小姐！”听到这个声音，仿佛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似的，原本低下的头猛地抬起，循着声音望去。穿着和锁秋一样颜色的碎边莲花纹绉纱衣、梳着浮云短鬓髻、头上插着点翠五瓣花金步摇、颈间还带着玲珑坠项链、耳朵上极为稀有的玛瑙点红珠！

她差不多应该是和锁秋一样的年纪，她的目光澄澈，就像是出生的婴儿般，在她的眼中你看不到世俗的任何污秽！正如锁秋描述的那样，她温婉大方，举止之间尽显大家风范。她看见锁秋在这，就疾步走了过来。

像水蜜桃似的水润双唇轻轻撅起：“锁秋，不是说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叫我小七嘛！”原来是一位不在乎身份的姑娘啊。“他们是谁？”关小七目光好奇地打量着月汐他们，“好俊俏的红衣姐姐，好冷酷的紫衣姑娘，好风流的蓝衣哥哥，好美丽的白衣公子！”

月汐被她的形容词给逗乐了，她的措辞恰到好处了。对于两个性格冷酷的紫鸢和轩辕落逸，她都是用的客套称呼，让人无论如何也挑不出错来，这丫头看来还是有审时度势的能力！

“呵呵，这位就是关小姐？”月汐觉得这个关小七实在是可爱，由内而外的可爱！“是啊，姐姐怎么称呼你嘛！”话中仿佛带着蜜糖，月汐觉得这样的小姑娘就应该好好藏起来，嗯，金屋藏娇！

“姐姐叫月汐。这是紫鸢、落逸、东方凌少！”

“姐姐好，哥哥们好！”软糯的声音甜甜的响起，众人的心里都乐开了花。“姐姐哥哥们，你们都是从哪里来啊？”关小七过来像个孩子似的扯着月汐的袖子，摇来摇去，俏皮地眨着那双比黑曜石还要美丽的眼睛。

“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哦！”

“那姐姐们住在哪呢？”

“我们住在锁秋的家里啊”太可爱了，白嫩嫩的小脸像个小小的水晶娃娃，月汐忍不住去捏捏她的脸，惊得顾锁秋眼睛都瞪大了。

“月汐姐姐，你别欺负小七啊！”紫鸢无语地看着锁秋，月汐刚刚那样分明是很喜欢关小七的，在她眼中竟然成了欺负，真不知道天明城的人都是怎么思考问题的。

“那么姐姐去我家住好不好，我家的宅院可大了呢！”望着关小七期待的眼神，众人都感到宽慰了许多。月汐看向东方凌少，她曾经问过他哪里的阴气最重，民风最腐败，他告诉她是花明城与天明城。可是花明城那个地方只能说是诡异，没有什么阴气重之说。

从关小七身上这种好客的劲，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找错了地方。“姐姐，你就答应小七吧。小七在关家除了锁秋没有其他朋友了，好不容易遇到这么漂亮的姐姐哥哥，小七一定要你们去我家！”关小七见月汐不回答，有些泄气。嘴角一撇，又去摇着紫鸢的衣服了。

两个拥有漂亮大眼睛的女人对视着，一种是黑珍珠似的柔和，一种是黑曜石一般的闪烁。紫鸢性子冷，只有跟月汐他们单独在一块的时候，才会款款而谈。眼前的这个关小七一脸都是天真单纯的模样，紫鸢也有种想要终身守护她的冲动。

“好。”见月汐没有插话，紫鸢只当她同意了。这个决定，让东方凌少乐了。“哈哈，小七妹妹啊，还是你好，不像这两只母老虎。”说者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这句话说出来，会产生多么严重的后果。眼角偷偷向左一瞥，看见月汐正在和锁秋聊着。向右一扫，就看见紫鸢脸上没有什么破绽，任由着关小七摇她的衣服。

然后看向轩辕落逸，嗯，还是一副老样子。之后，他胆子大了起来，伸出手拉过关小七，很没有礼貌地说：“小七啊，快带我们去你家看看啊！”关小七一愣，随即脸红了下来，羞答答地将手抽出。这个东方哥哥如此开放啊！

“小姐！”锁秋过去握住关小七的手，回头一笑对大家说：“那就快来啊，我也好尽早收拾一下！”“好咧！”当然，这句话是东方凌少发出的。

“你们先在这等会，我会顾大娘那把东西拿回来！对了，锁秋和我一起吧，我对路还不太熟悉呢！”月汐白了一眼东方凌少，他就是一个势利眼！“也好，快去快回吧！”轩辕落逸接过月汐手中的落花飞英剑，握在手中。此刻的他好不滑稽，左手是月汐的落花飞英剑，右手是他自己的玄铁银剑。拿着倒也有些平衡的感觉。

转眼间，只见一道红色的光从眼前闪过，月汐和锁秋便不见了。轩辕落逸的嘴角微微上扬，他记得呢，那日在御花园，也是一道红光，她便出现了。她，是不是老天送给自己的礼物呢？

带着锁秋飞出城门，月汐意外的发现一道诡异的风景。 在她们刚刚借房檐之力飞过城门的那一刻，天色顿时暗了下来。抬头望向天，暗云涌动，厚厚的浓云向太阳运动而去，下一秒，将大片的光芒吞噬掉了。风吹落了几片不结实的树叶，轻轻打在月汐的背上。“糟了，锁秋，快下雨了呢！”月汐觉得眼前的景色暗了下来，只以为是快要下雨了，带着锁秋回到了地上。

放开搭在她腰上的手，月汐抬头望着天上运动的黑云，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

唉，从来没有带人飞过，累死个人了。“下雨？这可不是下雨。在我们天明城一直有个传说：天明城的城门是光与冥的分界，分别代表着两个不同的群落。据说上古时代的蚩尤和黄帝的军队在这个地方驻扎过，他们以一座城池为界，双方都不得逾越。黄帝自然代表的是光了，而蚩尤大帝则代表的是冥。

蚩尤与皇帝大战的时候，据说变做了一条黑龙张开大口，喷出滚滚浓雾，三日三夜不散，士兵都迷失了方向。黄帝也施展法力，召唤女神旱魃助阵。她的眼睛生在头顶上，秀发全是一条一条的小蛇，身上长满白毛，所到之处，连一滴雨都不会有，往往一连大旱三年，赤地千里，所有生物，全部干渴而死。她一出现，风神雨神就狼狈逃走，霎时间风停雨住，大水消失，泥泞干涸，即使在黑夜，天也亮如白昼！

后来不知结果如何，双方达成了协议，以这座城池为界双方互不相干。这就造成了天明城有“晨昏一时变”的景象，这也是天明城名字的由来。

“啊？还有这么个说法，太玄乎了吧？”月汐很惊讶，天明城还真是个谜呢！“嗯，这个传说也是老一辈的人家传下来的。不过也很奇怪，这种景象并不多见，没想到我竟然有这样的福分，能够看到这样的奇异之景啊！” 顾锁秋一脸兴奋的样子，她并没有想到她的一番话却在月汐的心中迟迟都没有散去。

暂且放下心中的恐慌，在锁秋的指引下，二人走回了顾家收拾好了行礼。老太太正在太阳下睡觉，锁秋的娘还在喂鸡。看见了这番景象，月汐有些后悔答应关小七的要求了。

其实在顾家挺好的，最起码，这里让她有一种可以称之为家的感觉。“大嫂。”月汐走上前去，从地上捡起一些碎开的苞米粒，递给一旁的芦花鸡，听着它咕咕的声音。“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