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痴痴缠缠，羽化成蝶天涯无限

“臭狐狸！”“小汐儿！”月汐刚一到门口，一紫一蓝两道身影便冲了出来，一人扯着她衣角的一边，祸害着她的耳朵。“哎呀，你们先消消气，我有件事跟你们说，花牡丹不见了，箫府和将军府都找不到她，所以，你们俩赶紧去帮忙找人啊！”“轩辕落逸呢？”南宫让看了看她后面，并没有那个大冰山。“他去牡丹园找了，南宫让去了抚琴楼，我刚刚去了趟城门，但是那里的人都很少，又有士兵把守，所以花牡丹如果晚上逃跑不可能会从那走！”

“那还说这么多干什么，我们快去吧！”紫鸢听完心也跟着紧张起来，花牡丹看起来那么柔弱，万一她遇上坏人怎么办？

“大鸟，你等等我！”紫鸢刚冲出去便没了身影，东方凌少赶紧追了出去。

月汐是在是太累了，坐在凳子上，顺手倒了口茶。“唉，你们知道吗？箫夫人也就是牡丹姑娘昨夜失踪了呢！”“是啊，我也听说了，箫公子还拿着剑去了将军府了呢！”月汐知道是有人饭后嚼嘴皮子，只是斜视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品着茶。心里思索着花牡丹可能去的所有地方，她一直很好奇花牡丹的旧事，但是她知道这些事都是别人避而不答的。

“哎！王兄啊，你们在这讨论什么呢！”刚才那桌的客人讨论着正欢，从门口又走进一个人。“哎呀，你们说那天在牡丹盛会上，谁都认为花牡丹和箫白是一对。可半路杀出个宫让南，原来是南宫大将军。不过这花牡丹也嫁人了，你说这南宫将军怎么就会夺人所爱呢！”其中一人说：“这些事情都不是我们所能谈论的，人家都失踪了，我们却在这里谈论，被人家盯上了可不好。”

“我认为应该不是南宫让干的，要不他怎么会刚刚抢完美女就又要去守城啊！”

月汐的茶一口喷了出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旋身到了那个刚刚进门的人面前，很没风范地扯住那人的衣领，眼睛大的吓死人：“你刚刚说什么？南宫让要去守城？”

那人被她吓得险些说不出话来了：“啊、、啊、是啊，我刚才看见将军府正在备办军务，南宫将军都要远行了呢！”没等她说完，月汐已不见人影，众人只觉得刚刚貌似是个幻觉。

将军府外的马车停得可以堵塞街道了，车夫们正在往车上装粮草。月汐跑过去，拽住人家一只胳膊就问：“南宫让在哪？”车夫向府内一指，月汐很快发现了那个紫色的身影。

“南宫让！”南宫让一身深色的紫衣，手里握着一把坠着白玉的折扇，他正呆呆地望着何处。听到月汐的呼喊，他才回了神。“你要去哪？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不等牡丹了吗？”

南宫让垂下了头，从袖中掏出一封泛黄的信，有些恳求的说：“我阿让对不住各位，刚刚上面传来指令，我必须要回去守城，阿让劳烦各位一件事，若是找到了牡丹，请将这封信交给她。”

“南宫让、、、、、”

他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留下了一个孤寂的背影，那紫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着说不出的和谐。他与牡丹，就是一对苦命的鸳鸯，他们都喜欢紫色，高贵神秘的颜色，略带种忧郁的色彩，让人不忍忘记的颜色！他是个痴情的男儿，百年修的同船渡，可是南宫让，你的灵魂还要轮转几个世纪、多少个轮回，再能再次遇见花牡丹呢？

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抚琴楼，琴美依然一副闭月羞花的笑容，就好像花牡丹的失踪与她无关似的。抚琴楼里人声攒攒，说不出的嘈杂，那戏弄妓女换得的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像来自地狱的蛊惑之音，驱使人去偏离原来的轨道，任由它摆布。“琴姨！”望着在人群里左右逢源的琴美，月汐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她的消息肯定是最快的，她的心一定是最痛的，可是她却不得不微笑，用笑容去麻痹自己。

望见月汐，琴美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跟身边的几位老爷说了几句就走向了她。“琴姨，牡丹没来过这里吗？”“没有”“琴姨，你实话告诉我，牡丹她会不会武功？”琴美好笑地看着她，眼中却是有藏不住的悲伤：“姑娘，我从小看着牡丹长大，她一直都不曾出过抚琴楼，又不喜欢与外人接触，又怎么可能会武功呢？”

“月汐！”“小汐儿，你果然在这！”出去找人的东方凌少和紫鸢回来了，两人皆是很无奈的摇摇头。“整条街都问遍了，谁都没有看见花牡丹的身影。”“那就奇怪了，难道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还有一种可能！”东方凌少的神色认真起来，眉头一凛，定定地说：“或许花牡丹还在箫府内，只是被箫白藏起来了。他可能知道南宫让回来，所以才想借牡丹的失踪好让南宫让死心！”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那个箫白是那么的狡猾，演技都是很高的，我们还真信了他！”

紫鸢赞同地点了点头，三人商议好，准备暗探箫府。“你们不用找了，我已经找到花牡丹了。”惊天霹雳般的话打住了四人，琴美激动地扑到了刚刚进来的轩辕落逸身上，扣着他的肩膀使劲的摇着，眼中的泪花止不住的流下来。“公子，你真的找到牡丹了吗？她在哪？”轩辕落逸的面色冷了下来，但是眼中流露一丝的惭愧。

看了看其他三人渴望知道答案的眼神，他闭上了眼睛，终是无可奈何地说出了那个残忍的答案：“她死了。”说着没有看石化的众人，从袖中摸出一个纸包，众目睽睽下一点一点地拉开。

那是一张宣纸，上面清清楚楚地写上了一行小篆：“阿让、月汐、琴姨，当 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世间了。与其与自己所爱之人天涯之隔，不如带着自己满腔的爱意随他远去。阿让，这样，牡丹就会一直陪伴你了。我的爱，也是最完整的！月汐，你是我见过最美丽、聪明的姑娘，我虽然不能帮助你们找到想要的东西，但是牡丹曾经在牡丹园内说过的一些话，希望各位想想，你们总会找到一些线索的。秦姨，你视牡丹如己出，养育之恩大于天，但是原谅牡丹的不孝，不能承欢膝下了。对于萧白，他不能小觑，不得不防！切记！牡丹绝笔。”

信上的内容，只到那里了，没有说什么告别的话，却留下了无穷的悬念。“她是怎么死的，尸体在那？”月汐读完了信，心中的疑惑大增，这个牡丹，可真是个迷啊。

“下一步怎么办？”摇摇头，“还能怎么办？我们又能怎么办？”月汐看着一旁瞪大了眼睛，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的琴美。攥紧了手中的纸，踱步过去拉着轩辕落逸的手，没有理会东方凌少微变的神色。拉着冰山的手，转头对大家说：“各位，我想我们在花明城耽搁的太久了，伏羲琴现在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所以我们必须马上动身前往天明城！”

“天明城？我怎么没听说过啊？”紫鸢有些疑惑。

“小汐儿？你知道天明城在什么位置？”东方凌少也很疑惑，他曾经告诉她有天明城这个地方，但是他没告诉她天明城在哪啊！看了一众人，月汐说：“都回去好好休息吧，子时到牡丹园集合”“子时？那么早去干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些预感罢了。大家散了吧”汐抚了抚额头，她的头极了。

“我陪你”轩辕落逸轻轻拉起她的手，为她输送一些冰凉。

“不用了，我不碍事。”说罢转身向门口走去。“月汐怎么了？”紫鸢望着她的神色，有些担心地对东方凌少说。

“我看她应该是被花牡丹的事搞晕了吧，话说那个女人也真能惹事，放着箫白那样的相公不要，去招惹人家南宫让，结果又伤害人家南宫让，现在又玩消失，把我家可爱的小汐儿都搞成了这样了！”

轩辕落逸没有说话，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箫白看见月汐走了进来，没有客气地出门迎接，只是在那红木太师椅上悠闲地喝着茶。“花牡丹，死了。”“啪！”箫白手中的茶盏落地，眼中仍是空洞的。“谁干的？”“没有人，她是自杀的！”说着月汐把花牡丹写的信递了过去，她有些好笑地看着箫白。

“箫公子，您满意了？这就是您棒打鸳鸯的结果！月汐不知道牡丹对你来说是个怎样的女子，但是月汐认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该去强迫一个女人做些什么！你们之间的约定我都知道了，箫白，我是局外人，我没资格说你什么，事实就摆在你面前了。”

她看见了箫白的手有些微微颤抖，目光有些呆呆地看着地上碎开的茶盏。那眼睛虽然微微泛出了红，但是她怎么就根本察觉不出一丝心痛呢，那眼神就是一种惋惜。仿佛是失去了什么东西很后悔没有珍惜似的。“箫白，你根本不喜欢牡丹对不对？”月汐迈着轻轻的步伐移过去，踱步到他面前，坐到了他旁边的红木雕花椅子上。看着他背光下不清晰的侧脸，那阴晴不定的表情让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从一开始，你对花牡丹的情意便是假的。这一切不过是你和南宫让的较量的吧？”箫白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月汐，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没错，你猜到没错！从一开始，我就在跟南宫让比试，花牡丹不过是个牺牲品！但是你绝对想不到的是，即使她是个牺牲品，失去了，我也会很伤心的”

“伤心？你会吗？你为了赢过南宫让，根本不顾牡丹的感受，你拿那么多人的性命威胁她，你根本就是个魔鬼！你会伤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月汐无畏地对上他的眼，冷冷地站了起来，瞪着他愣在原地的模样，有些发笑。随即，甩门而去。大门突然关上那一阵震天的响声，就像是心脏里有个人在打鼓，箫白的心被震得不停地跳着，久久不能平息。。。。

花牡丹走了、南宫让守城去了、箫白胜利了。二人的战争，为什么要牵扯第三个人呢？

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箫白，你赢了，你真的如愿了吗？

也许这段故事，将来会成为一段人们饭后的佳话，一个守着孤城的将军与爱人生离死别的故事，人们会以为，故事的女主为了某种原因嫁给了男主的好友——箫白，而男主的出现，则成了一场横刀夺爱。女主为爱殉情，男主悲伤逆流，遂放下一切，去守着一座孤独、苍老的旧城。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段故事的始末。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曾经在一个美丽的地方，化蝶共舞。

我们一直都在人海中徘徊，渴求转身的瞬间遇到自己的另一半。虽然你情话连篇，但是却不敌我的泪点。箫白，终有一日你会发现，你的疯癫，都是你一个人在自导自演。——-—千秋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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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明城耽搁一个多月了，虽然没有伏羲琴的消息，但是她们已经知道了天明城的一些信息，事不宜迟，她们要马上动身。至于花牡丹的故事，就让它成为一个谜吧，留给那些喜欢探索的人去发掘。子时了，外面的天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只是疏星点点。夜色浓，看不清前方的路，但是好在四人都准备好了夜明珠。起风了，吹动着四人的袖口，向里面灌入一大片的冰凉。

月汐搓了搓肩膀，胳膊上起满了小肉粒。紫鸢穿着那么暴露的浅紫衣裙，连她身上的淡淡茉莉香都被着寒气冻成了冷香，若有若无地散开。轩辕落逸握紧了手中的银剑，他一身白衣胜雪三分，眉目如画似仙，即使在这样的寒夜，也是无法遮盖住他的美丽。东方凌少比月汐冻得还厉害，一身蓝衣都已被他蹂躏成破布了一般，若是没有他们几个相衬，他走到街上，就好比一个乞丐似的。

“呼呼！各位宝贝们，现在我想听你们的出勤人数，报道吧！”月汐扬起她那绣着大红百蝶的金丝袖在暗夜中摇着，就像天边的一抹霞色。“轩辕落逸”“东方凌少”“唐紫鸢”“月汐！”在三人报完名之后，月汐很俏皮地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搞得三人无语地看着她，这丫头是不是又疯了，刚刚还一脸着急的样子帮他们弄得心惊肉跳的怎么这会反而在这浪费时间了呢！

刚才的情况，是这样的：“哎呀，紫鸢，快到子时了，你就这一身破开的衣裳，往上套就行了啊！还有啊，你的头发不用束那么高的，像我这样自然的披着就很好看的，头发一甩，就是这么自信啊！”趁唐紫鸢摸出飞蝗石之前，月汐又似一个火球似的跑到了东方凌少的面前，一把夺过了他握在手中的镜子。

“行了，别臭美了，你再照都是一个样！快来帮老娘收拾收拾，对了今晚风大夜深，记得带上夜明珠啊！”在东方凌少使出逍遥腿之前，又调整好姿态跑到刚刚拿起书的轩辕落逸面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待遇，说的大概是月汐这样的人吧。微笑地站在他面前，她不语，他无视。末了，他看着还站在他面前的月汐：“干嘛？”扬起可爱的笑容：“落逸啊~书可以路上看么，所以麻烦你穿好你可爱的小白装，我们一块出去溜溜吧？”这话一出，立刻受到两记鄙视的目光。

出了门，才知道刚才屋内的暖气是多么的宝贵。月亮洁白的光辉洒下，轩辕落逸那胜雪的白衣就好像与月光融为了一体。他的周身环绕的是一种冰冷的气息，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那么的傲然于尊贵。即使没有龙袍加身，即使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也能令人望而生畏。羊脂玉似的手从白袖下绕出，掌心打开。月光下，仿佛一朵渐渐盛开的白莲美得惊心动魄。

“不堪盈手赠，还邀梦佳期”轩辕落逸化成了诗人一般，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口中吟出了他心中所想的诗句。“大冰山，你想把这月光送给谁啊？”“咳咳”“咳咳”一声是紫鸢放出的，一声则是来自月汐。难道东方凌少没有脑子么，他为什么要提起它，明明知道他是给、、、想到这里，月汐的心里充满了苦涩。

回头瞥了眼东方凌少，那目光伴着夜明珠幽幽的浅蓝色的光，像急冻光线纷纷向东方凌少射去。“我送给人！”一句话把东方凌少噎着了，他明显是在偷换概念啊！一旁的紫鸢被逗笑了，月汐也缓过神来。

暗夜下的牡丹园，一片朦胧。大概是秋天要来了，牡丹花也都垂下头，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它的生机不再了，凋谢也是这几天的事了。脚下的土地由于露水而变得有些泥泞，众人的鞋上都沾上了黄色的湿泥。

“月汐，接下来我们怎么做？”紫鸢奇怪，不是去天明城么？来这牡丹园做什么？“等到天明”“啊”“什么？”紫鸢和东方凌少震惊出声，不是吧？月汐太疯狂了，她不是想和轩辕落逸单独看日出么，拉她们来干嘛，她们可没什么兴趣起得这么早看一个无聊的太阳！“日出还早啊，现在不过是子时，你让我们这么早来这里干嘛？”紫鸢有些不满，要知道睡得不好就不会有好的皮肤的！

“我怕我们会错过，又是等到明天了。”月汐找了几片宽厚的肥叶递给众人，自己拿一片铺在地上先坐下了。四人相互望望，见轩辕落逸也那么不顾形象了，他们还顾什么形象呢，索性学着月汐也大刺刺地坐了下去。等待天明是个漫长的时光，对于传说中的那个神秘的天明城，月汐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但是牡丹既然都那么说了，她的心中还是留着一丝的希望。她也不知道如何找到天明城，只是那句‘暮色尽了，便是天明了’似乎那个意思就是守株待兔了吧。

“哎，跟你们讲个鬼故事听听吧。”月汐调皮都对着众人说，目光则放在了紫鸢身上，她可记得，这小姑娘怕鬼呢！“不听！”紫鸢果然反对了，但是无效。“好啊，小汐儿，我很有兴趣听听那个鬼故事。”东方凌少的话传来，月汐又疑问地看向轩辕落逸，见他也点了点头，便开始说得天花乱坠了：“又一次我患了感冒了，走在路上，打了几个喷嚏以后，好象感冒越来越重了，鼻子完全被阻塞住了。我只好用嘴巴呼吸。那天晚上有个老婆婆看见了我走了过来。 ‘真是调皮呀！呵呵。’老婆婆看着我笑了笑。 ‘我？’ ‘不是，我是说你背着孩子，一会用羽毛逗你打喷嚏，现在又用手堵着你的鼻孔，呵呵。’”

月汐说完，三人只觉身边阴风阵阵，貌似身上的某一处开始痒了起来。月汐的发丝被风扬起，好像天上下来的云锦。她那红唇，黑夜中透出了一派诡异的气息，像是嗜血的妖精。“啊啊啊啊！”紫鸢吓得一蹦三尺高，躲在了东方凌少的身后。

“大鸟，你咋这么胆小啊？”东方凌少把躲在她后面的紫鸢拉出来，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