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青史,岂能不真,魏书花明城
刀光剑影横扫天地间,两个血性男儿交战在一起。他们的心中虽然有着不同的念想,但是这一刻他们都是拼劲了力气在战斗。“箫白,你的武功见长啊!”南宫让觉得自己再也没必要让着他了,他的能力已经足够强大了,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儿时他们在一起打斗的时候,他总是让着箫白,因为自己一直当他是弟弟,现在这个弟弟倒是又要来挑战他这个哥哥了。
萧家与南宫世家是世交,所以他们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打伤过对方。但是这次不一样,箫白挥舞着剑,步步紧逼。他的剑术狠辣,一刀毙命丝毫不留活口的那种。剑直指向南宫让的心脏,眼看剑尖即将没入南宫让的胸膛,南宫让徒步飞起,抬脚踢向箫白的颈侧。但是箫白突然头旋转,一低轻松躲过他的腿。左臂横扫,侧击向南宫让的腰部,南宫让旋身落地,险些中了那一拳。
双方僵持不下,难分胜负。月汐看得不耐烦了,从袖子中摸出一块白色的丝帕,遮住了下半张脸。拿好落花飞英剑,准备去搅局一下,好尽快结束这场无趣的战斗!“别动,你只能看着。对于这件事,你没资格管,你别忘了,你只不过是局外人!”月汐刚要提气飞过去,一只手突然被轩辕落逸抓住,小声地对她说了一句。
“局外人。。。”是啊,自己不过是局外人罢了。双方僵持着,实在难以分出胜负。月汐暗自掏出从紫鸢那要来的飞蝗石散打在箫白的背上,然后迅速低下了头,避免被发现。
又是飞蝗石,又是那个紫衣的女人!箫白从地上捡起那黄色的飞蝗石,摩挲着。南宫让也很奇怪,难道是箫白树敌太多了?但是这还是对箫白来说不公平的。南宫让双手抱拳,对着空中摆了摆说:“刚刚不知是哪位仁兄相救,阿让在此谢过了!只是刚刚阿让与箫兄相斗,只是为了私事,还请兄台能够手下留情!”
房檐后的月汐听后撇撇嘴,这南宫让太不识相了,她好心帮他唉!轩辕落逸看见了她打出的飞蝗石,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这丫头真是胡闹!
“罢了,南宫让,你不用演戏了,这些不都是你那些新招来的帮手么?哼,说是与我正大光明的比试,暗地里却有高手相助,我也不想与你比试!就此别过吧,你我以后各不相干!”
箫白握紧了拳头,手中的飞蝗石就立刻化成了尘沙飘飘洒洒地落了下来。月汐眼睛突然一亮,看向轩辕落逸,有些兴奋地跳了跳眉。看吧,这场战局不是很快结束了?
无奈地看了看她调皮的样子,虽然表情是依旧的冰冷,但是他的心却只剩下冰山一角了。看见箫白的身影消失,下意识地提起月汐的衣领,向下飞去。月汐没来得及反应,口中呛了一大口气。在空中飞行的时候,不能分心,要调息一下自己,更是不能说话。所以月汐尽管被气冲到了,但是还是紧闭着嘴巴,没有吸入大口的空气。
落地后,张开早死缺氧的嘴,大口的呼吸。脸上的汗淋漓流下,双颊绯红像熟透的樱桃。轩辕落逸看看她,终是不忍,伸出他冰凉的手指抚上了她的额头,试着为她降温。头晕得到了缓解,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袖,试着让自己站稳。
南宫让看着突如其来的两人,诧异地长大了嘴巴。知道看见月汐死命地喘着气,他也回过神来。举步上前,有些腼腆地伸出手去碰了碰她抓着轩辕落逸衣角的手,神色不自然道:“姑娘可否让在下看看。”月汐抬起头了,有些费力地看着眼前这个充满着异域美的叫做南宫让的将军,他的手很白皙,手掌间微微涔出了汗。他在紧张什么?
月汐很大方地把手伸了出去,穿过大红色的宽袖,一只染着血红色蔻丹手指的小手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他终是拿住了那只手,抚上脉间,他真的像个大夫似的微微蹙起了眉。“姑娘刚刚是否气力相冲了?你的脉象很不稳啊!”话说到这,轩辕落逸的面瘫脸又动容了,大概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太不顾人情了。
“哎呀,别说这个了。我、、我问你,南宫让,牡丹是否在你这?我要听实话!”不想多浪费时间,找到花牡丹是最要紧的,所以她才不打算责怪刚刚那人的粗鲁行为。“牡丹并未来过这啊!她是不是出事了,为什么箫白刚刚也为了找她而来?”南宫让是真的不明白,牡丹她不是好好的待在箫府么?
“她失踪了。箫白一直怀疑她是被你带出箫府的!”她定色看着南宫让,她就像一个侦探似的,不可能发过可疑人一丝一毫的表情。随便一个表情,都有可能暴露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出过将军府,又怎么会带走牡丹呢?”“谁可以证明你当时是在将军府的?”“没人,那时候所有人都睡着了。”这个问题,南宫让也很无奈,没有人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了。
“我信你。所以我们现在分头行动,一定要找到牡丹,我看那个箫白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不定他会闹出什么事来!”
月汐不是没有怀疑南宫让说谎,但是如果一个人说谎了,那么在她问出他有没有证人的时候,他就应该安排个人演一场戏了。但是他没有这么做,所以她选择相信他。
三人分头行动,月汐去了城门,轩辕落逸返回了牡丹园,南宫让去了抚琴楼。斑驳的城门盘踞着可称得上是百年的老树根,枝杈横从穿贯在落漆的大门上。一袭红衣立于城楼上,俯视着来来往往、花红柳绿的各层百姓。花明城,她还记得。那天她们四人穿越了重重的柳林,不知淌过了几条过膝的河,才发现了一条崎岖不平的泥泞小路。她还记得,那时候她们四人都是相互扶持才到达这里的。如今,又要从头再来么?
“哎呀,蓄意堵塞城门,不良风化,有辱帝风,罚银20两!”一声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月汐收回神往下看。只见两个穿着棕黄色的衣服的守城士兵对着一位过路的老媪伸出来那两双“狼爪”。讽刺的一笑,上次你罚了我那么多,这次不整整你们,她就不叫月汐!从袖中摸出二十两银子,上面抹上了“黛粉叶”的汁液(这是上次在极乐谷的时候,月汐觉得好玩也许日后用得到,就多采了一些。当然,这些东方凌少是不知情的)。被染上汁液的银子泛着更加诱人的光彩,那是一种贪婪的光芒!
估摸不出那老媪的高寿,只是看见她听说自己被罚款那是老泪纵横啊,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都能夹死苍蝇了,此刻更是吓人!“官爷啊,老太婆真的是没什么值钱的啊,你们让我从哪弄来二十两啊,别说是二十两,就是二钱银子我都拿不出啊!”边说边把随身带着的小篓子放旁边的黄泥地一放,又坐在地方嚎啕大哭起来:“哎呀,谁来可怜可怜我这老太婆啊!我上有祖宗,下有孙子,我还有许多事没做呢!哎呀,死去的老头子啊,你咋就不保佑保佑我老太婆呢!你怎么就不到我走呢!”
城楼上的月汐挖了挖耳朵,她认为,这个老太婆绝对和萧别情有一拼!无奈地不想让她继续祸害自己的耳朵了,于是玉指一弹,手中的银锭子便打在了一个士兵的脑门上!“哎呦!谁啊,谁敢大本大爷?”被银子打中的士兵捂着受伤的头转身回望,眼中要喷火似的。奇怪?咋没人?见鬼了?眼见一块发着光的石头正在夺着他的视线,他的眼睛陡然正大,下巴惊得都没合上:“二蛋!你、、你看、、天降银子了、、还正巧砸在我头上!”被叫做二蛋的士兵回头,也看见了地上发着奇异光芒的银子:“猪仔,我是不是看错了?”
“二蛋,我是不是在做梦啊?你打我一下呗!”叫做猪仔的不信会有这么好的事,本来想欺负一个老太婆扣她点银子花花,结果老头竟然掉下银子了!“啪!”“哎呦,我说二蛋,你打我也轻点啊!”
“猪仔,老子没打你啊?”
“没打我?那刚刚是鬼啊!”一提到鬼,两个士兵都愣住了,就连在一旁坐着哇哇大哭的老太婆都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二蛋,你再打我一下试试?我觉得自己真的在做梦啊!”
“啪!”比上次更火辣辣的疼打在脸上!
“二蛋,这次你到底打没打啊?”
“我。。。。”叫做二蛋的士兵的手还举在半空,他刚刚眼花了么,怎么看见有一个小东西飞到猪仔的脸上了。
“二蛋,咱倆今天不是会招惹什么瘟神了吧?”
“我看像!”二蛋和猪仔同时侧目看着一旁正瑟瑟发抖的老太婆,她现在止住了泪水。看着两人怀疑的目光,急忙使劲的摇手,眼中的惊恐并不必他们俩的少。
那个叫做二蛋的士兵捡起了地上的银子,手掌摩挲着反复擦拭着它。“猪仔,我觉得你今天不是倒霉了,倒是发财了。看看看地上,说不定刚刚打你的也是银子呢!”二蛋嘴里咬着银子,眼睛放光对猪仔说。听到这句话,猪仔眼睛开始飞向四处,那眼神,就像一把把小铲子,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银子在哪。
先是听到他俩的名字,月汐就有些发笑,现在看他俩愣愣的样子,更是忍不住。捏住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我是花明城的土地爷~~~你俩猴崽子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老人,你们说,你们该当何罪?”猪仔和二蛋听后顿时吓得抱在一团,这声音是从空中飘过来的,周围连个影子都没有,难道他俩今天真的见鬼了?
“土地爷啊~~小的只是家里太穷了啊,您看小的如此的弱不禁风,是在是饿的都能飘起来啊!小的也是无奈啊!”哼,这俩臭男人还挺能吹!继续道:“是吗?”二蛋哭着鼻子说:“是啊,土地大老爷明鉴啊,你可是花明城的土地,您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子民饿死吗?您看您就显显灵赐给小的一些钱财,让小的也好安个家娶个妻什么的啊!”月汐不屑地瞥了他俩一眼,面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真是都快到棺材里了,竟然还想着跟她要钱?这个是典型的守财奴啊!
“低下你们智慧的头~”声音再次 飘了过来,猪仔和二蛋的眼睛皆瞪大了一倍看着脚下。太神了吧?这银子真的是变出来的啊,他俩刚刚四处看了根本没有银子的!那银子还泛着雪亮雪亮的光,不愧是仙物,真是惹人喜爱啊!两人得到银子后喜出望外,早已将那个老太婆脑之脑后。不知要感谢谁,狗腿地点头哈腰,对着黄泥地大声地嚎啕:“多谢大仙哈哈,小的们先走了。”说着,二蛋拉着猪仔的衣袖,打算逃跑。
可是为什么身上会这么痒,虽说现在的天还热着,二人还出了些汗,但是为什么会觉得身上越来越痒呢?二人对视一眼,原来两人都有这种感觉。于是,二人就在人家白发苍苍的老太婆面前大秀脱衣舞。
那老太婆虽说成过亲,但是那保守的思想,还是让她羞红了脸。“你俩、、、你俩想干嘛?莫不成对我老太婆也有兴趣?”扭捏着自己破布衣衫,浅蓝色的衣服早已是褶皱满满。两人差点眼一白昏过去,二蛋鄙夷地看着蹲坐在地上的老太婆:“臭老太婆,你想哪去了,你想糟蹋我们兄弟俩啊!”
“噗嗤”躲在暗处的月汐听到那老太婆说的那一句,真是不得不佩服她雷人的话啊,改天接受给东方凌少认识认识,让他们俩互相切磋一下。说到东方凌少,月汐后悔了,早知道告诉他俩让他们帮帮忙了。是在听不下去了,月汐纵身一跃,飞下城楼。凌空而起的红色衣服顺着主人的身姿飘然落下,她就像是天女下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城门处同时爆发两声尖叫声,那声音真是响彻九霄啊!猪仔和二蛋只看见一个大美女从天而降,又看见自己已经暴露的上身,觉得羞得无地自容,所以大喊了一声。那一声当然是我们美丽的月汐发出来的啊,她刚刚飞下来,就看见两个身材瘦不拉几的男人坦胸露乳,虽然自己的性子是开放了些,但是那身材、、、闪爆了她的眼!
身上虽然奇痒难忍,但是两个男人还是很好面子地迅速拿起一件衣服搭在背上,灰溜溜地跑了。银子落在了地上,泛着雪亮的光。月汐微微一笑,从地上捡起了它,递给瑟瑟发抖的老太婆。“唔唔唔”显然老太婆也被吓到了,她似乎看出了这银两上的玄机。“放心吧,这银子没问题的,您拿去用吧。”那黛粉叶的汁液遇到强光长时间的照射,会慢慢失去药效的,所以这个银子不过就是泛着光的罢了。
手颤巍巍地伸出,老太婆接过了银子,迅速用袖子遮住,然后偷偷看向正望向城门的月汐。月汐早已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嘴角微勾。那老太婆拿完了银子,就想息事宁人夹起尾巴逃跑,岂料月汐突然回身,吓了她一大跳:“大娘,刚刚你演的不错啊,不知你是那个员外的妾室啊?”
话明显惊到了那个老太婆,当即保持着弯着腰逃跑的动作僵在当场。“摘掉你的假头套!脱掉你的破烂衣服!”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她有些愣愣地看着月汐,只是她的声音却不是沙哑的,而是透出一股子清脆:“你是如何得知的?”笑容扩大,月汐如花的笑容迷住了那女人的
眼睛,红衣虽是结婚时用的喜服,寻常人是很少穿的,但是穿着她身上确有一种说不出的媚劲儿,仿佛那红色就是为她打造的颜色。
“你的头发虽然是苍白的,但是你的鬓角却是黑色的。这就很奇怪了,倘若你真是年过六旬的老太,你的鬓角应该比头发还白,因为白头是从鬓角开始的,这是其一;如果你真是个老太婆,那么你刚刚看见人家脱衣服肯定是没什么反应的,你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判断,这是我的经验!这是其二;你刚刚伸出手来拿银子的时候,呵呵,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露了出来,根据你刚才所说,你那么的穷,又如何买得起着翡翠玉镯啊?”
面露出赞赏的神色,她原来只以为月汐空有一身美貌,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的智慧!“可你为什么说我是一个员外的妾室,却不是正室呢?”狡黠一笑,“这就是正室和侧室的区别了。你应该很貌美,因为你脸上虽然褶皱到处都是,但是你的脸却没有下垂。若你是正室,必然要打理家中的一切事物,她的神色应该是带着一丝疲惫,而你丝毫没有!”
“果真是个秒人儿,姑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月汐”
“我叫魏书,姑娘叫我九娘便好。月姑娘是从外地来的吧?九娘在花明城可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女人啊!”
“这些话月汐不想多说。月汐只想问九娘一些问题”
“哦?你说。”九娘对眼前这个红衣女子似乎很感兴趣。
“魏书是花明城的人,那么不知九娘可曾见过花牡丹?”
“花牡丹?是哪个抚琴楼的镇楼之宝,也是那个琴美的掌上明珠吧。”
“是她,我希望魏书把你知道有关花牡丹的故事全都告诉我!”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琴美?”九娘略微感到奇怪,问那个老鸨不是知道得更多么?
“人人都有护短之心,你既然说花牡丹是琴美的掌上明珠,那么你认为琴美会全部告诉我么?即便是告诉,又有几句真,几句假呢?”月汐玩弄着指甲,有些怅然地说。
“姑娘果然聪慧!关于花牡丹其实就像一个传说,我听说她一出生就带着吉兆,那一年花明城竟然盛开了一朵稀世的并蒂牡丹,花明城里的人都帮她捧为神明。只是这姑娘生下来命运十分的悲惨,她的爹爹抛弃了她的娘亲,她的娘亲把她托付给了琴美,自己上吊自尽了。然后这姑娘的性子就变得十分的古怪,脸上虽然总是病态,但是她的心没人能估测的出,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她从不接客,但是她的名声却风生水起,百姓间都流传着:得牡丹一笑,愿掷千金!”
月汐摇摇头,这些她都打听过,也都知道个大概,关键是“你见过她吗?”
“她从来不出抚琴楼,而且她楼上的窗户从来就没开过似的。”对于这一点,魏书也感到好奇。
“姑娘还想知道什么吗?我出来的也够久了,再不回去就。。。。”
“魏书,你还是先回去吧。你这个朋友我交了,大家萍水相逢也就是有缘,月汐说一句逆耳的话:若非有真本事,就别干对自己有威胁的事!”
“我知道了,我这么做也是事出有因,再说那员外家里有那么多钱,我只不过是劫富济贫了。。”自己的秘密被揭穿,也没什么可伤心害怕的,倒是敬佩月汐的机智了。见月汐没有再说话,她转身走向城门。
月汐有些头痛地抚上额头,花牡丹,我想知道你究竟会不会武功?你身上的秘密究竟有多少呢?
刚刚那个魏书,她并非是寻常的女子,她应该也是会武功的,要不然她不会那么淡定从容,若是寻常女子听完她说得话,估计肯定吓得花容失色然后哭着求她千万不要说出去之类的。
纵身一跃,先回客栈找东方凌少和紫鸢出来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