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终等青丝变白发 ,合欢牡丹并蒂开。
月汐抬头幸福地看向牵着她手的轩辕落逸,是啊,男人是要经得起考验的,所以,落逸你要准备好哦。一种被称作是甜蜜的感觉包裹着月汐的心,月汐抬头望望火红的天边,姐姐,你会祝福我们吧?
牡丹看着花丛中的两人,又看了看一旁私语的东方凌少和紫鸢,有些羡慕的笑了笑:“你们知道吗,我叫花牡丹。娘亲说,在我出生的那一年,花明城盛开了一朵稀世的并蒂牡丹。那时候有个书生看见了
提名写了首诗送给了我娘:
花藏台榭管弦清,
中庭月色好谁看。
牡丹独逞花中英,
丹槛低看晚景中。从那时起,我便被叫做花牡丹了。”
“花牡丹?这是个好名字”月汐不禁赞叹,原来花牡丹的名气很早便萌发了。等等,娘亲?莫非她?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花牡丹看着月汐有些迷茫的样子,目光有些凄凉。低下头,白皙的手指穿过纱衣,指间夹着艳红的牡丹花瓣。“花明城可真是个美好的地方啊,娘亲说,她和我爹就是在这认识的。我娘说,当年我爹一见到她就成了一副傻傻的模样,但不知怎么我娘就同意了我爹的求亲,后来便有了我。”
顿了顿,她的目光更加的凄凉,没有看月汐他们的反应,继而道:“后来不知何故,我爹离开了我娘,他曾许诺过一定不会抛下我娘,即便她是青楼女子。可我爹却一去不回,我娘思念成疾,苦于无法与我爹相见,将8岁的我托付给琴姨,她……”
指间那片花瓣上坠着一滴精莹的泪,花香也变得浓郁了。那可颗晶莹的泪珠折射着落日最美的光彩,这当真是世间极美的一幅画面。
“那时候我还小,就开始记事了。我记得我娘说过,她爱了我爹一辈子,盼了我爹一辈子,也怨了我爹一辈子。他最终还是没有回来,我娘也离开了我。。。。”轩辕落逸依然牵着月汐的手,但加重了力道,月汐白皙的手背上覆上了一片殷红。月汐痴痴地看着花牡丹,原来她的身世竟是如此的悲戚。
“不过,幸运的是琴姨待我很好,她从不约束我。”花牡丹觉得自己有些欣慰,这世界上她还有一个亲人。紫鸢望向一脸忧伤的众人,微笑着打破了沉寂:“喂,东方凌少你看,晚霞多漂亮啊!”抬头看上方天空,只有淡淡的黄,而从这一点渐渐向天空弥望。天红的热烈,烧的热烈。并不同于夏日的炎热,它给人们的是暗红的晚色。朦胧的颜色像是名画家泼的墨,由远及近,由深变淡,色泽均匀,没有一处遗漏。那抹堇色的云霞,如牡丹花的梦幻。
“是啊,落逸你看,天边都烧红了呢!”月汐真的好兴奋,和自己喜欢的人今生携手倚闲阳,浮生若梦,便开始如真的一般。从何处吹来暖暖的风,穿过了发丝,吹拂着脸颊无比的惬意。也许她们将来会相爱、相恨、相离,但是这一刻,都深深地印在了每个人的脑海中。
“落逸~”月汐转过头面向他,金色的光散满了她的脸,她的眼中带有着期盼。“落逸,我们明天一起来这看日出吧?相信景色也一定不错的。”轩辕落逸的睫毛轻轻闪动,就像落日下的一对翩翩而归的蝴蝶,他白皙如雪的脸也浮上了一层瑰丽的彩色。没等他回答,东方凌少横插一句:“好啊,明天我们一起。”月汐眉毛抖动着,丫瞎凑个什么热闹,没看见老娘再追美男么。
“好”那带有魔力的字句从他口中逸出,一个个飞到了月汐的耳朵里。心里狂跳个不停,轩辕落逸,我对你的考验即将开始,你准备好了么?想当初我困在极乐山庄里的时候想的都是你啊!
“若是明天来,那你们大可不必回去。暮色尽了,便也是天明了。”牡丹微笑着对众人说。
月汐的脑中闪过一丝想法,但是转瞬即逝,她也不知道刚刚脑中闪过了一些什么,总之很重要。“我到是可以宿在野外,但是那位细皮嫩肉的月汐姑娘恐怕。。。。”紫鸢打趣月汐道。而月汐听了紫鸢一番话,又看看轩辕落逸那张含笑的脸,说实话他还是冰山模样比较可爱。她现在到是有些怕轩辕落逸反悔了。
“恐怕什么,你行为什么我就不行,我还今晚就睡这里了!”东方凌少听后嘻嘻一笑:“小汐儿和大鸟杠上了。”“不行”疯了吗,这么任性,这地方少说虫蚁无数,被虫蚁咬了倒是轻的,若是碰上蛇呢?轩辕落逸有些不满。
“可万一赶不上怎么办啊?”眼睛睁得大大地瞪着轩辕落逸。“呵呵,那就不看。”笑着转过身,出了牡丹花丛。“。。。。”他就不能发表一下誓言么,YY1: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不与尔看日出!
yy2:汐儿,你放心,朕君无戏言!yy3:茫茫人海,在那么容易失之交臂的情况下,何其有幸能够携手共观日出。
可惜,谁叫自己喜欢上一个不折不扣、不懂浪漫、飘逸若仙的冰山美男呢!“也罢,我们尽早回去吧。”说着花牡丹让了路,让月汐他们先行。在那粉红色的花海中,落日余晖下,留下了一行人金色的脚印。
后来,听闻月汐他们走后不久,牡丹盛会便在人们的欢呼声和恋恋不舍中结束了。花牡丹依旧坐在抚琴楼里等待着宫让南的求亲。大概是这几天花明城是在像下火球似的闷热,今夜下起了大雨。月汐他们投宿在客栈内,夜晚,注定有些人是睡不着的。
红木镂空雕花窗户在雨中摇晃着发出“吱呀吱呀”的闷哼声,带有些古朴凝重的沧桑感,大概是有些年份了。窗花几只麻雀翅膀淋了雨,扑泠泠拍着窗户纸,有几只竟然撕开了一点缝隙飞了进来。
月汐披着她那大红色的衣服,将烛火点亮,屋内便亮了起来。走至桌边,找来备用的宣纸塞住了窗上的缝隙,雨星也蹭到了她的手上,就像清晨的露水。
轻轻走过去,想要扑向那几只小麻雀,呵,那小东西被淋湿了还依然那么机灵呢。看着两手空空的,月汐有些怅然若失,若是这雨不停,那么明天和落逸约好一起看日出的事,怕是要泡汤了。
可是这雨似乎不解人情似的,一连下了三天。唉,在花明城白白耽搁了三天呢,伏羲琴你可要等我啊!和紫鸢约好一起去看看花牡丹,两个男人不喜欢去那种地方,也就放任他们在客栈里了。出门前,东方凌少妈妈桑似的,嘱咐来嘱咐去,绝对和萧别情的唠叨有一拼!
抚琴楼的二层,一柔和紫色轻纱女子正在抚琴。她独自倚在窗前,拨奏着焦尾的古琴,丝弦间的扰动,仿佛诉说着几世的牵挂,那琴音里的忧伤,抵过那一缕雨后的清绿。
“牡丹,我们来看你了。”紫鸢出声,牵着月汐的手走过去,她们的感情日益升温,虽然有时保持着对峙,但是她们相处变得越来越好了。“怎么了?宫让南没来向你求亲?他没拿到并蒂牡丹。”
花牡丹听闻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而后有些决然地摇头:“他并不叫什么宫让南,他的名字是南宫让,南宫家世袭大将军。”“啊?南宫让?将军?”不会吧?先是箫白不正常,后来又到了南宫让,花明城的男人莫非都是脑残或是人格分裂?
月汐挑了挑眉,紫鸢好像早已猜到似的,看向牡丹:“你是如何得知的?”牡丹的手从琴弦上移开,眸光呆呆望向远方:“昨日他来找过我,告诉我他被骠骑大将军授以重任,要去守护一座城池,大约要一年。”“什么?他的意思是让你等他一年?他也太自私了吧!”月汐看不过去了。
“他说,一年期满归城之后,他便请求圣上,让他卸甲归田。当那时候,就如他说的那般来迎娶我,做我的船夫。”一只手支起了头,眸光柔柔地看着昨日他送她的花。“两位姑娘,他告诉我,箫白是他的好友,若是他归来之际,若是花明城再次盛开了并蒂牡丹,他一定会拿着它来向我求亲。”
“这就是并蒂牡丹?”
二人望见了青花瓷瓶内插着一株并蒂牡丹。两朵牡丹花开并蒂,争相斗艳,却也有些祥和之感。“合欢牡丹并蒂开,但愿到了那一天,我还能见到这美丽花儿。”牡丹嘴角上扬一个弧度,她应该是充满了希冀的吧,只愿南宫让莫要让牡丹失望才好。
月汐原以为剩下的,只有看牡丹能不能耐得住寂寞,去等南宫让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原来所谓的青梅是可以背叛的。
这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月汐趴在大红木的桌上打瞌睡,紫鸢有些笨拙地跟花牡丹学着弹琴。这么好的机会,不学白不学啊。东方凌少和轩辕落逸在抚琴楼的大堂内,比试着剑法,引得茶客们的纷纷叫好,轩辕落逸还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东方凌少很有礼貌地对着那些人抱了抱拳。
这时,一把青铜剑突然向刺向东方凌少,剑光清冷,但发出的力度却不足以让人致命,看来这个人只想跟他玩玩。右手持剑一挡,然后反击了回去,剑划破了空气,目标直指门外。“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看来东方兄的剑法不错啊”东方凌少手起剑落,剑在空中滑了一个优美的弧度直直落地发出了“噌”的响声。
东方凌少抬眼望向走进了的人,“是你?”“怎么,东方兄很吃惊?”箫白摇着一把扇子,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轩辕落逸嘴角不经意地勾起,箫白,你想干什么呢?东方凌少脸色黑黑地望着他,很显然,他不是很欢迎箫白。“你怎么来了?”可是箫白好像喜欢跟东方凌少玩笑似的,调侃道:“怎么东方兄还在责怪萧某上次弄碎你心爱玉簪的事么,萧某可记得那玉簪不过是个赝品啊!”说着还有意无意都瞟了一眼轩辕落逸,可惜人家鸟都不鸟他。
无所谓的笑笑,举步跨向桌边,“箫白此次来是有事来找牡丹姑娘,不知两位可否让一下路呢?”东方凌少气得直泛白眼,这厮嫌他们碍眼啦?他还没指责他当人家小三呢!
但是咱一向一张面瘫的脸冰山气质帅气无敌的美男皇上却不乐意了,嫌他挡道?丫找死!但是搬出自己的身份吧,显得自己不是很没面子,又破坏了他纯美的冰山形象。“箫兄大可以绕道走,所谓路见不顺,绕道而行!”“噗~”二楼刚刚被轩辕落逸的声音给吸引住的月汐醒过来,郁闷地看着下面准备找事的箫白咽了口茶,随后便被轩辕落逸的一番话逗乐了。
耳力很好的轩辕落逸、东方凌少、箫白齐齐向二楼看去,当然只有两道视线落在月汐身上,箫白只是痴情地看着花牡丹,但是无奈佳人兮,不鸟他~
花牡丹对这么不速来客并没有什么情绪外漏,依旧抚着琴弦继续教着紫鸢。月汐配合着轩辕落逸,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目光有些傻傻的看向轩辕落逸:“落逸~”“嗯?”目光柔柔地看着月汐,内心却笑个不停,这个小妮子又想干什么?“落逸啊~你也真是的,人家牡丹姑娘好心给人家喝口茶提提神,却被你惊得全都吐了,这不是要伤人家牡丹姑娘的心么!”说着还极为做作地撅起嘴做惋惜转。
果然,箫白脸色变了,低下头目光有些闪躲地看着那个根本不看自己的人:“牡丹,我。。。。”花牡丹还是没有看他,二楼传来清清冷冷的琴声,如她的心一般冰冷:“箫公子找牡丹何事?”被众人目光包围着,箫白有些尴尬,摆出来那天月汐他们看到的小受模样:“牡丹~人家要和你私聊~”
月汐扶着桌子,支撑自己不要倒下。已经有一个雷人的东方凌少了,不能再多一个箫白了。紫鸢转头疑惑地看着他,咦?怎么又是他?再看看东方凌少黑黑的脸,心中不觉也讨厌起箫白来了。暗自从手上的缠绷带里摸出一粒飞蝗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散打在箫白的头上。
“哎呦~”箫白只顾着看着牡丹,没有注意暗器向他袭来,所以,他中招了。手摸向头,发现额间一粒黄豆大小的石子,原来是它,那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茉莉清香。手指玩弄着飞蝗石,抬头好笑地看着紫鸢,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姑娘好生无礼,虽说与姑娘有一面之缘,但萧某确实是未曾招惹到姑娘,姑娘为何暗袭萧某呢?”
紫鸢的眼睛大大的,好不可爱,哪有人能认得出她曾是出自唐门的冷血杀手呢。眼角的紫色眼彩泛着神秘的星光,藏在紫青神纱制的浅紫衣裙下的手却紧紧的握着。抚琴楼的茶客们原本的叫好声不断,却看见形势不对,一个接一个陆续地逃走了。
箫白还是很好笑地看着敢怒不敢言的紫鸢,怎么了,莫不是个狐假虎威的姑娘?现在紫鸢很想学月汐那样,大大咧咧地吼上一句,但是她是杀手,注意素质!于是,箫白紫鸢开始对视上了,旁观的人都不知道中间飞着几把小刀呢!“咳咳,紫鸢姑娘不学了么?”花牡丹幽幽地看着她,目光深邃。月汐依旧趴在桌子上好笑地看着箫白那双骗死人不偿命的眼,其实吧,这个男人长得还凑合,比不上她家轩辕落逸和东方凌少。
“箫公子,你来究竟有何事,但说无妨。”箫白抖了抖衣袖,眼前有些疲色。“牡丹,你应该明白萧某对你的情意。南宫兄此去能否回来不得而知,若是他不回来,牡丹姑娘就甘愿苦苦等待着他?就算是他回来了,他必定立下大功获得朝廷的厚赏,到时候美女无数,而姑娘你红颜不再,又真的能确保他不会抛弃你么?”
这话仿佛一把利刃穿透了牡丹的心,花牡丹突然觉得胸口好闷,仿佛呼吸一口气都有些困难。但是她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不适的表情,可是话却冷了下来:“即便他不回来或是抛弃牡丹,一切都是牡丹甘愿,这又与箫公子有何干系,别忘了,你和阿让可是青梅好友!”
好友?哼,正是因为好友所以他才要抢。他幼时便与南宫让结交,两人表面虽然亲如兄弟,但是内心暗涌不断。二人经常互相切磋,无论是琴技、歌艺、棋艺、绘画都是南宫让略胜一筹,在南宫世家与萧氏家族的人都认为南宫让远胜于箫白。
箫白从小就心里不服,长大后又多次与南宫让比试,可是南宫让每次都故意让着他,即便是如此,他还是败给了南宫让,所以他喜欢的女人,他一定要抢!花牡丹,你以为本少爷真的看上你了么?哼,笑话,有多少女人削尖脑袋都想进入箫府,要不是因为南宫让,本少爷还会低三下四地求你嫁给我?你个下贱的青楼女子!
“喂,箫白,你虽然有钱有势,但是这抚琴楼的大门好像并不是为你开的!”月汐玉碎般清透地声音响起,偏偏她的眸子却透着慵慢懒散。“这位姑娘芳名?”“月汐”“好名字!”“我也觉得”“。。。。”
箫白哭笑不得,这个月汐可比那些女子好玩多了。傲慢不羁,妩媚多姿,她就是一只狐媚。“姑娘有何见教?”箫白还是很有礼貌地问。“我想和你比一比。”依旧是懒懒地,但是却勾起了箫白的兴趣。“哦?比什么?剑法?”月汐慵懒地伸出食指在鼻尖摇了摇,这个动作是她和东方凌少学的:“斗智!”“斗智?”“不敢了?若是你赢了,我们便不再阻拦,若是你输了,回家的大门为你敞开!“
“既然如此,萧某便献丑了。不知如何比呢?”箫白心里暗自得意,一个女流之辈无才便是德,即便是懂点什么诗书,但是有哪比得上自己十年的寒窗苦读呢!但是他想错了,她遇到的是被君子堂里人人称作是“玉面狐妖”的月汐。
“琴姨,麻烦你过来一下。”月汐朝下面正在剪修盆栽的琴美招招手。琴美仪态万千、步仪生莲似的走过去,她现在看着月汐和她家牡丹天天呆在一块,虽然有些恼怒她的白吃白喝,但是看到牡丹能够放下心事,她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怎么了,月汐姑娘?”月汐知道她对自己的态度一向如此,便也不去挖苦她。“琴姨,你去厨房拿一个生鸡蛋,一个熟鸡蛋过来。”“要鸡蛋干什么?”琴美疑惑了,她难道饿了想吃鸡蛋?但是要生鸡蛋干嘛?“哎呀,待会你不久知道了么!”月汐有些不满,为什么有些人明知道自己不久会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他们还会问要干什么。
无奈地摇摇头,琴美和东方凌少一定有共同语言。琴美转身走去厨房拿鸡蛋了,轩辕落逸面无表情地上了二楼,看着趴在桌子上正看着自己的月汐。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走过去,拿起她面前摆着的白瓷茶壶,把茶水倒在了她刚刚喝过的茶杯中。“喝个茶也不让人放心!”月汐对着他眨眨眼,无辜地说:“还不是都是落逸公子您搞得!”她差点就把轩辕二字说出来,轩辕可是国姓啊,谁不知道皇亲国戚都是姓轩辕的。
紫鸢偏头疑惑地看着月汐,她要鸡蛋做什么?不一会,她的疑惑得到了解答。琴美从厨房拿来两个鸡蛋,摆着了月汐面前。
月汐伸出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箫白皱起了眉头,她想干什么。月汐看白痴似的看向箫白,智斗啊,连起码她想考的内容他都猜不到,接下来岂不是更惨?“姑娘到底要考箫白什么?”好吧,不逗他了,月汐指向鸡蛋:“月汐想让箫公子认出哪个是生的,哪个是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