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一场镜花水月，缘聚缘散，弹指间，随风飘落，声声叹，幽幽怨…

月汐突然又一个白眼甩过去，体内的暗气浮动，久久不能平息下来。一声熟悉放大的声响:“大爷的，找死啊！”一个红球闪过，月汐飞上去揪住东方凌少的耳朵，“小娘子？你叫谁啊？嗯？”一旁的紫鸢闻言微微皱眉，莫非他中毒了?谁知东方凌少换上了从前那个欠扁的笑容“哎呀，小娘子你好不温柔！人家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嘛、”紫鸢听着，原本紧张的心放了下来，嘴角牵扯起一丝苦笑，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哎呀，小汐儿，你真坏！分别了这么久你就不能对人家温柔一些？”东方凌少换上了花花公子娘娘腔，挽起兰花指，对着月汐抛着自以为倾倒美女的媚眼！看着眼前花枝招展的东方凌少，紫鸢无言转身，只要他没事就好，回到原地继续调息。月汐白了白眼，也是，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就知道他没事了。东方凌少没有忘记单天邪威胁他的事，他想能拖一会是一会吧。

一旁的瑶见受不了别人在她面前亲热打闹，不耐烦地开口了：“行了，月汐姑娘，人也见到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个答案了？”月汐沉默不语，东方凌少疑惑地抓抓脑袋：“答案？什么答案？小汐儿？”瑶见也不打算瞒着东方凌少，甚至她很有兴趣他知道后的反应。“她愿意自毁容貌救你！”‘什么，我不准！”仿佛是天生的，当他听到那句话时，不假思索地就挡在了月汐面前。

月汐看着前面的蓝衣身影，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她想明白了，即使她再美丽，轩辕落逸还是会对她不屑一顾，他不爱她的，她的容貌便不值得为他保留。如果这能因此救了东方凌少，她想，这是值得的。“好，但愿你能遵守承诺。”月汐想了想下定了决心，面色毫不畏惧地回答道。“我不准！”转过身，第一次对着他从不舍得的小妹妹大吼，第一次，他的心会很痛！“你管不着我！”

冷冷对他说，不去看他痛苦的眼神“进了极乐山庄的人没一个活着出去的，但是她可以帮你，我相信她，东方凌少，你走吧！”“不，我不会走！”他大力地扯住大红色的衣袖，仿佛那是一只随时飞走的蝴蝶。紫鸢看着这场感人的画面，心里像被揪起的疼。瑶见见他们拉拉扯扯，内心不悦，一语双关的说到：“花公子，你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吗？”说着顺带着瞥了瞥一旁木木的紫鸢。

东方凌少的手一僵，他开始惶恐。月汐没有察觉到她的不适，平静地对着紫鸢，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刀借我！”像是坚定不允许拒绝。“不给，我的刀是很珍贵的，你的血会弄脏它！”紫鸢并不想伤害她，可是她不想看她傻傻的白白回去容貌，那个黄色衣服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她哪里会真的放走东方凌少呢！

月汐苦笑，她的嘴巴还是带着刀刃，自己怎么会不知道紫鸢的用意，那个丫头还是比较善良的。“我这有把，比不上她的精美，凑合着用吧。”瑶见递过一把普通的小短刀，刀尖泛着蓝幽幽的光，在这的人都知道，这把刀上淬了毒。

“怎么样？你敢吗？”瑶见有些挑衅地看着她，她到底要看看，听了她故事的女人究竟有多少胆量！笑颜如花，眸光如玉潭，那一刻，月汐的笑容美艳至极，她天生就是个如花般美丽的女子，而那绽放在脸上自信的笑容又好像画家手中的笔墨丹青，令人观赏后回味无穷。

她看着瑶见，说：“我不在乎了。我也跟你说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我的故事。我有个姐姐的，她叫月漪，是君子堂里公认的温婉恬静的女人，人人都喜欢她，不同与我。有一天，我和她都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却遇上了错的人。我躲在暗处静静地看着他们相识、相知、相恋、相爱。自始至终对于他们来说，我都是个局外人。”淡淡的说到这里，月汐低下了头，嘴角勉强牵扯出一抹笑，一滴温温热

热的泪始终在眼角徘徊如她倔强的性子不肯落下，继续道:“那个男人美得不真实，就像嫡仙下凡，那么的飘逸，让人抓不住。冷冷的，令任何人不能靠近。但是有人可以，就是我的姐姐。

其实，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呵呵，那大概叫一见钟情吧，我的心便开始有了跳动的感觉。我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他，说不嫉妒姐姐那是假的，我和你一样，开始细心的打扮自己。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我后来发现它才很有道理，我只希望，当有一天他厌倦了姐姐，看到我的时候，会爱上我，就像他爱姐姐那样。

可、、可我知道，他是多么优秀的男人，我不敢奢求太多，始终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记得姐姐和我也这么说过，那种男人，我们只能抬头瞻望，却不能与他并肩。终于到了那一天，师傅叫我上山拜师，回来后得知姐姐去世，我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我假装不认识他，尝试着去诱惑他。可最后发现，自己所作所为，就像是一个小丑，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不停地玩弄着自己去取悦那个人。”

她说了很多，嘴有些干了，但是洞内三个人都好像进入了故事的情景，没有出来。瑶见似乎很想知道故事的结局：“接下来呢？快说啊！”月汐无奈地苦笑，摇了摇头，缓缓地蹲了下去：“后来啊，他还是老样子对我视若陌生人。其实，我觉得，我对他的感情，那不算是爱吧，应该是种迷恋。他也不爱我，更不在乎我长得什么样子。

所以，无论我是否变成了丑八怪，他依旧不会在乎的。为了他而去傻傻的修整自己的容貌，不值得！其实，你说你爱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他也爱你，可你又说当他知道你毁容的时候，对你要求有些犹豫但最后临死之前向你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我想，大概他是爱你的吧”瑶见仍旧沉在月汐的故事中，没有深想就问：“爱我？怎么会爱我？”

“听我说”淡淡地笑了笑“第一：你既然说过你爱他，他也爱你。那么你就应该相信他，因为女人的直觉是最敏感的，当你觉得自己爱上他的那一刻，你就明白他也是爱你的。第二：当你毁了容，你说让他娶你，他犹豫了。于是你就以为他不再爱你了是吗？其实不然，他只是在想，应该怎么安慰你，使你不要再胡说乱想了，他说的对不起，不是拒绝你，而是他在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你！第三：你想不想知道，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呢？他说他的生命愿意交给你，或生或死。

其实，你有没有想想，他若真的不爱你，就那时你没有武功，你的力气哪里及得过一个男人！他没有挣扎地喝下了你喂给的毒药，甚至对你说愿意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你！姑娘，我真的很羡慕你，你爱上了一个你值得去爱，甚至值得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的男人。而我，直到现在都没有。。。我知道现在对你说这些没用，也知道你会难受而不相信我的话，但是原谅我，我还是把我想到的说了出来！”月汐看着她，微微一笑。

紫鸢深深地看着月汐，她第一次觉得她不再讨厌了，她很可怜。东方凌少暗自握紧了拳头，轩辕落逸！她喜欢的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是那个负心汉，那个曾经伤了月漪的负心汉，真是讽刺！从前的姐姐，如今的妹妹都义无反顾地喜欢那个负心汉！

“不，不！不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你说谎！你想让我心痛，你想临死前折磨我对不对！”听完月汐一段长长的阐述，瑶见只觉自己的头、心都疼痛的厉害，她双手抱头，痛苦地嚎叫，无情的泪水像止不住的长河，顺着那不堪入目的面容哗哗流下。身上穿的嫩黄色的纱衣被决堤的泪水浸湿，她的头发被手揪得凌乱不堪，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三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瑶见宣泄出自己的情感，那仿佛被封印了千年的痛苦一下被开启，谁都没有出声，当然，也忘了月汐要自毁容貌一事。

瑶见手扶着头，跌跌撞撞跑出了密室，也许，她需要时间去看清楚自己的心。洞内三人望着远去的背影，良久，月汐微微松了一口气。紫鸢依旧是那么没有表情地看着东方凌少，而东方凌少脸色微变地看着月汐。时间就在三人的沉默中一分一秒地度过，终于东方凌少忍不住了：“单天冥的弟弟要杀了你们两个，至于月汐，她很可能会更惨！”

月汐就像没听到似的，紫鸢看了看她，清晰的话响彻在洞内：“在我们来到极乐山庄的时候，我曾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四个彪形大汉面目苍白得可怕，即使那样，他们仍旧在吸一些女人的血，周围的栏上都挂着人类的骸骨。”她清晰地记得，那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其实唐门只能说是亦正亦邪，与这极乐山庄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东方凌少想了想：“四个彪形大汉？我曾听见他们好像是单天冥养的四大妖人。据说有些不正常！小汐儿，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