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冰释前嫌
第十八章 冰释前嫌

“毛利叔叔。”白马很坦白地说了,转而又很严肃地拉着灰原的手,“哀,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那样对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白马这一突如其来的道歉让灰原有些应对不暇,脑中再次闪过白马那恐惧不敢上前的眼神,灰原心神一颤,挣脱了白马的手,别过脸去: “那你呢?”

灰原这一冷漠的神情让白马一愣,那是白马与灰原相识不久时经常看到的表情。但灰原已经很久没在他眼前表现出她那冷淡的一面了。心下有些不安,白马讪讪收回还搭在灰原手边的手: “我?”

灰原见白马不懂她的意思,提醒道:“我的手不干净。”你作为侦探的自尊,真的能让你不介意吗?

“不会!”白马听到灰原这么说,冒着再一次被甩开的尴尬,又握住了灰原,“哀……对不起……”白马慢慢吞吞才憋出来这几个字。

白马在心中把自己骂了千百遍,怎么连道歉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灰原见白马一脸踌躇不定,心里有些发凉。胳膊上的伤因为刚才那一挣脱似乎有些裂开了,这个时候也叫嚣起来,疼得她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

“白马侦探不愿意说就算了,”灰原的声音去除了情感,显得越发淡漠,“已经很晚了,白马侦探回去吧。”

“不……不是这样的……哀……”白马被灰原那两声“白马侦探”叫得有些发懵,越来越语无伦次,“其实……我不是……”白马连着想说的几句话都被自动断成了词组。白马又在心里面把自己鄙视了一通。他算是发现了,但凡只要是有关灰原的事情,他的一切正常水平都会自动下调至负数。

灰原的眉头随着白马那越解释越乱的话皱起来,竟然有些忍不住的委屈和愤怒,不耐烦道:“白马侦探不必难……唔!”灰原的“难为自己”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放大版的白马近在咫尺,唇上还有能感受到他因为缺水而有的干燥,和他那向来不安分的舌头。

“唔……”灰原的眼睛都快瞪圆了。白马探,竟然敢在还不确定她是不是在生气的状况下就吻她!

其实白马也是被逼无奈,谁让他舌头打结解释不清楚呢……只用能行动证明一切了。

而且事实证明,白马用行动来解释的效果远远好过空口之说。最初还有些抗拒的灰原被白马逐渐缠绵的吻侵蚀了理智,胸中的怒火也被一点一点地浇灭。灰原本来就是整个人都坐在床上的,被白马这么一闹竟然有些情不自禁地往床上倒。白马心里一动,也顺势跟着倒了下去。两人瞬间都陷入了灰原的大床里。

“探……”灰原呢喃不清地唤了一声,手顺着白马的胳膊上攀,搂住白马的脖子,紧紧抱住。

“呃……”白马因为灰原的动作而突然感觉到肩膀上一阵疼痛,吻住灰原的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灰原察觉到了白马的异常,立刻睁眼并停下了刚才的一切动作。这一停让灰原顿时清醒地发现,他们两竟然正在她的床上特投入地接吻!天啊!她在干嘛!

完全被自己的举动震惊的灰原像弹簧一样瞬间弹起来,结果正好就撞上来还没起来的白马。

“啊!”

“哎呦!”

两人一齐痛呼后就各自坐起来了,还捂着自己的额头就先用闲着的那只手抓住了对方:“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撞痛没?”又是异口同声。

感受着这仅仅属于两人之间的默契,灰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方才脸上的寒冰一片也跟着融化了。

白马看着灰原那发自内心毫不介怀的笑容,一颗纠结的心终于彻底放下了,轻轻拉过灰原的手,带疑问又带请求的说:“哀,你原谅我了?”

灰原立即收了笑容,故意板起脸来:“我可没说。”那是了,说是没说,但那手绝对是好好呆在原位没有被抽回来。

白马这会儿也看出来灰原没生气了,随即讨好道:“哀,我真的错了。我承认,当我看到你毫不犹豫把组织的人解决了的时候,的确是难以接受。但我知道的,你解决他们不是你的目的。”白马把嘴凑到灰原耳边,“因为在乎我们,你才这样的。是我对不起你。”

灰原听了白马的话,既欣慰又无奈。欣慰的是,无论如何,白马是懂她的。无奈的是,他还是对这件事情不能完全释怀,否则也不会用“解决”这么委婉的词语了。

不过能听到白马这么说,灰原最终还是释然了。毕竟白马能这么快地从侦探的角色里跳出来的确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吧。

灰原终于露出了一个轻松地笑容,把赖在自己耳边的白马扳了回来,重新好好审视他的脸:“学长打的。”不容置疑的口气。

灰原早就觉得以学长Alec那脾气,肯定忍不了。他能憋着回了别墅再发,已经是很不错了。而在她把灯打开,清楚地看到白马后,那一些还没弄干净的地方就彻底把他出卖了。摔了一跤,什么烂借口。

白马不好意思地笑笑,想从灰原的手中溜出去,却被灰原死死地扳住下巴,只听见灰原命令道:“别乱动,把衣服脱了。”

“啊?”白马惊愕地盯着灰原。什么情况?刚才那……现在居然……白马想着想着,脸很不争气地红了。

灰原看看白马微红的脸颊,又想起刚才那骇人听闻的一幕,也情不自已地脸红了,但还是明晃晃地翻了白马一记白眼:“别想歪了!学长难道专打你的脸啊?”

“因为我的脸长得帅啊。”白马很自恋地来了一句。

灰原的眼光顿时凶狠:“你脱不脱?”

白马耸耸肩,还是直接用行动回答。小心翼翼地挪开了灰原钳着他下巴的手,便果断把上衣脱了。

果然,褪下上衣的白马,很明显肩上有一大块青紫。而且,除去衣领的遮掩,白马的脖子上也出现了还未完全消退的手指印。

灰原一惊。她虽然早就料到以Alec的脾气肯定会动手,而且估计就是冲着白马的,但也没想到他会下这么重的手。特别是脖子上那几道淡淡的指印。没想到白马从别墅到松原宅这么长的时间都没能让这几道手指印完全消失,可想Alec当时的确是差点儿就把白马掐死了。

想到这儿灰原不免有些埋怨Alec下手太狠。

“你好好坐着,我去拿药箱。”灰原说着便起身去拿药箱。

但一只脚刚落地就被白马拉住了:“不用了,伤得不重,就当时有点儿疼,现在已经没事了。话说回来了,你手上的伤才应该让我看看。”因为拽着的是灰原受伤的右手,白马根本就不敢用太大力气,只能算是轻轻勾着灰原的手,“手疼不疼?用不用换药啊?”

“我没事。”灰原给了白马一个安慰的笑容,还是坚持要去拿药箱。白马拗不过灰原,抱着灰原也要用药箱的心态,就乖乖地坐在床上了。

两人为着谁先上药的问题又争执了一会儿,最终以灰原胜利告终。

白马这身伤其实也没多重,只是灰原这会儿是关心则乱,认为白马这身伤异常严重。灰原格外仔细地准备先用热毛巾帮白马敷一敷,再上点儿跌打损伤的药膏。

当灰原手里的热毛巾靠经白马青紫的肩膀是,白马本能地缩了缩。这种跌打的伤虽不比见血的狰狞,痛起来也是有点儿磨人的。

“嘶……”白马吸了口凉气,暗自腹议着Alec的过肩摔还真不是盖的,绝对伤筋动骨。

“Alec倒真心疼你,一点儿情面都不留。”白马怕灰原会担心,特意找了点儿话题聊。

“那是你活该。”虽然心里心疼着,但灰原嘴上还是很要强。

白马瘪瘪嘴,知道这个话题被灰原瞬间击毙了,旋即又找了个:“哀,你为什么会去桥上?”

“觉得闷,想吹吹风。”灰原随意答了,注意力完全在白马的伤上面。

“嘶……”白马又是一个激灵,感觉到灰原用了点儿劲儿在自个儿肩膀上揉药膏,有些夸张地叫着,“哀,哀,轻点儿轻点儿,疼——”白马特意把“疼”字拉长,分明是趁机撒了个娇。

灰原知道白马这是在逗她开心,也不搭理他,只是手上的力道还是很接受意见地小了点儿。嘴角勾起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白马虽然因为上药有点儿疼,但也分外享受现在这样,两人很和谐甜蜜的气氛。心想着,这也许这就是传闻中的痛并快乐着。

白马一边沉浸在灰原难有的温柔中,一边还不忘追着刚才的问题:“就算你觉得闷也没必要从桥上跳下来吧,真出事了怎么办!”

“呃……”灰原只觉得自个儿头上飞过不止一只的乌鸦。原来她只觉得工藤有希子是个孩子性格,没想到妃英理也是!她们还真不愧是帝丹的一对活宝!

“我没跳,妃阿姨一直陪着我的。”灰原尤其郑重地解释了,“而且,就算我真的跳下去了也不会有事。我会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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