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左右,方新,丁雪正式提审今日上午蓄意潜逃的曲玉夫妇一家。
“曲玉,请你交待一下泰山祈福的两起分尸案的经过?”方新将已收集到的所有物证,示意给他看。曲玉的额头早已微微渗出汗珠。双眸朦胧呆滞。长舒一口气:“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样的结果。只可惜我已身陷其中不能自拔。”
方新静静的看了他半晌,突然问道:“爱一个人有多深,可以爱到为她去做任何事?包括杀人嫁祸吗?”
曲玉静水无波般笑笑:“我的爱可以为她放弃我最爱的职业,强迫自己去接受早已排斥的机械工程来协助她完成所谓的高尚职业。可她,这些年来。她只是把我当成她的工具。若不是我用计策诱使她怀有身孕,我想只怕她是绝不会为我生下紫结。”
曲玉面色苍白。冷冷的说:“既然当初韩俊背叛了她,现在却又来纠缠。我的爱是无法与人分享的!”
“所以你就设计,利用何美娟的心里缺陷,制造了这两起灭绝人性的分尸案。”方新盯着他的面孔。“你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想还是被韩俊发现。所以将计就计之下,你恶魔心生,找人陪葬。”
曲玉冷汗涔涔,“不,我没有,我只是想拯救这个家,李文是自杀,是他自己一心求死,一个月前,李文曾找过我,向我求助。”倾诉间,曲玉按下了随身携带的录音播放键,手机中传来了浑厚略带沙哑的声音。“小曲,请帮我做件事,就是帮我制造一家能够发射近二米的强弩。在九月二十八日早上运往泰山玉皇顶对面的山峰。”听到这里的方新与丁雪已经完全明白事情的经过竟是这样的。
曲玉轻扶了下秀发。“我也是个遵纪守法的人,帮他做了这样的善举,万一东窗事发,就算是跳进黄浦江,有理我也说不清了。所以才录下这段录音。你们可以拿去鉴定。”
方新点了点头。
丁雪问:“那曲子讯呢?你就没有考虑过他吗?他只是一个孩子!”
曲玉苍白的脸上略带一丝抽动,冲着丁雪喊道:“你知道什么?曲子讯与曲子杰都是马上要下地狱的人,她们与她的母亲何美娟一样,都是个抑郁精神病人,她们患有严重的妄想迫害症,两个孩子整天的想着自己怎么长的一点也不想自己。常常争吵着让何美娟带他们去整形医院做整形。”
二年不到的时间里,大大小小的整形手术做了不下十余次之多,最严重的一次子杰竟拿着何美娟儿时的照片对我们说:“这是我吗?怎么会不像呢!”无论我们如何解释劝阻都是没有用的,她还是趁我们不备之时,用强酸溶液毁了容颜。美娟为了给她做矫正手术,不惜启用活体实验。连累医院6名无辜儿童。”曲玉悲伤的诉说着内心强烈的挣扎,似乎从没有停止过,就怕梦醒时分。
“由于工作的压力,久病突发的何美娟时而清醒,时而发病,竟妄想着韩俊一家要杀她。趁我们不备给好心相助的童蕾下药。导致终生不育。悲愤中的韩俊面对病重的何美娟,旧事重现,内疚不堪,看到她那样的伤害一双女儿,却又于心不忍。哀求童蕾一起偷偷抱走子讯与紫结。”
“ 李文不惜牺牲自己找到我,商议假意制造韩俊死讯,就是希望能够救助神经早已经失常的何美娟。刺激她的神经系统,突破心理防线,减缓病情。却没有想到--------游山途中,再次发病的她,竟-----------------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女儿子杰。”丁雪突然注意到了曲玉此时脸部扭曲的表情。他紧握双拳,狠狠的捶在双腿上,牙齿似乎都要咬碎了。看得出因为家庭的缘故,让他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
丁雪轻语:“曲子杰的分尸案你们不是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么?”
“是丢丢,那只导盲犬才是关键点。”曲玉冷冽的双眸看向窗外正在院内玩耍的导盲犬丢丢。“早在后山游玩时,我就发现了遇害的子杰,无奈之下,忍痛与韩俊商议,将子杰的尸骨进行分尸。并装入盛有冰块的大型钢箱内。”
清晨,借助登山观日的空隙,利用丢丢将分尸后的尸骨一袋一袋的叼入早已设计好的树林深处。并制造成诡异的分尸案现场。
“方警官,分尸现场死的不是子讯是子杰。接连十几次的整形手术,我早已分不清谁是子杰谁是子讯。就在刚刚子讯跑来亲密的抱我时,我才发现子讯的右手臂的胎记,才可以完全确定那就是子杰。”此时的曲玉平静的眸子无一丝波澜。似乎一切都已结束。一种束缚重脱的感觉。
合上笔录的丁雪长叹一口气,靠在座椅上看着被方新带出去的曲玉,内心百感交集,这就是人生吗?一个人退场,另一个补上来,依旧从事着以前的戏码-----------------------
(本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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