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公孙府中，老夫人想着那大夫的话。既不是他人暗害，也不是自己下毒，那会是谁？

“来人，把成大夫叫进来。”老妇人开口道。

那大夫急急忙忙的走进来，等着吩咐。

“香雪还有什么特点？”

“老夫人，香雪毒发之时万分痛苦，据传只有活人心头血才能救治。是制药之人为了惩罚自己负心的夫君而制出来的。”

负心人？难道锦儿是辜负了谁？

老妇人和颜悦色地说：“成大夫，你先下去吧。锦儿如今也要成亲了，你去领些银子回去和家人过日子吧。以后不用伺候少爷了。”

那大夫答应着退出去了。

随即，老妇人的脸色阴沉下来，“来人。”

一个丫鬟进来：“老夫人有什么吩咐？”

“把洪少爷请来。”

“是。”

洪之物跟着丫鬟来到了老夫人房里，战战兢兢的看着威严的老夫人。

“之物，别站着，坐下说话。”

“是，老夫人。”

“之物，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请你来呢，还是锦儿的事。如今他卧床不起，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老夫人，你别着急。老将军已经亲自去宫内求取解药了，以老将军的威望一定能在毒发之前拿回来解药。”洪之物说。

“之物，我请你来不是想问这件事。宫内有天下众多奇毒的解药，我相信皇上定会体恤我公孙家的。我是想问，锦儿他在北疆可否有什么相识的女子？”

洪之物怎么都想不到老夫人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下子不知道该编些什么只得照实说了：“北疆醉月楼里有位色艺俱佳的姑娘。”

“是哪位早几年就艳名远扬的李妍娘？”老夫人虽身在内宅，可是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不，不是，还有一位新来的月娘。是被流放的雷将军之女，雷娉婷。”洪之物一心想着护得妍娘周全，得罪了老夫人，妍娘就是再绝代也没用。

老夫人笑了笑：“之物，你用不找替那李妍娘辩解。我自有分辨，她李妍娘的那些个事情都传到京城了，我也不是那整日不问世事的。之物啊，你和你爹一样，都是老实的人。不过，我今天仗着年纪长多说几句。李妍娘那样的女人，不管出身怎样好，终归是没落了，还是远着些好。”

洪之物只得恭恭敬敬的回答：“是，老夫人。我还想去看看锦他怎么样了，改日再来拜会。”

“恩，去吧。”

洪之物如释重负走了出去。

“怜儿，你来。”老夫人喊道。

一位俏丽的丫鬟走进来，正是老夫人身边服饰起居的贴身丫鬟怜儿。

“老夫人，有何吩咐？”怜儿走过来给老夫人捏起肩来。

“怜儿，你可认识李妍娘？”老夫人闭目问道。

“若是那九王爷的旧识。怜儿便认识，怜儿十七岁时随娘入宫时见过。”怜儿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

“怜儿可还记得曾经跟教养嬷嬷学过的东西？”

“怜儿不敢忘。”

“这几日你好好歇着，就说是身子不舒服。去给我查查这胆大妄为的李妍娘如今在哪。顺便查查那个如今改名叫月娘的雷娉婷。”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睛。

怜儿知道老夫人如今这神色，是恼了，便开口劝道：“老夫人，怜儿多话说上一句，小姐是小姐，下人是下人。那些个没个自知之明的，不值得老夫人动气。”

“怜儿，她们要是像你这样乖巧，哪用费心呢。你现在就去忙吧，这几日就让哑儿来服侍着吧。”

“是，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