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些,凌一剑去了囚室。
“谁做的?!”
烂草堆上的女人,双眼被蒙,四肢被缚,衣衫被撕成了破布条,身下一片污秽,显然,刚刚被凌辱过不久。
众默不语。
凌一剑两鬓青筋直跳,凌风一掌,门口两个士卒顿时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无欲赶紧上前,将宫艳玲解开。
谄媚道,“二姐……”
“啪!”脸上挨了宫艳玲一巴掌,捂着脸,也不敢再直视作声。
凌一剑一句话也没说,将自己的外袍解下,给宫艳玲披上,此时的宫艳玲,媚眼如血,睫羽生风,陡然生出一股恶厉。
她只往众人处一看,几个小喽啰便癫狂起来.
半晌,凌一剑才幽幽道,“够了。”
这同志画面,他实在是看不下去。
宫艳玲仍不解气,忽的,手中多了根丝线,勒上了无欲的脖子,只待往后一拉,无欲的头颅便会分离。
凌一剑忽的一拂袖,宫艳玲只觉得手中一空,丝线已脱离自己的手心。
“留着他。”
意思是,无欲还有利用价值。
背过身,扬长而去。
宫艳玲媚眼含血,嗜杀的眼神向无欲一瞪,“你最好给老娘本分点。”
掉转过头,急急的跟上了凌一剑。
静水小筑
水韵正在准备饭菜,凌一剑自从受了伤,一直在她这里用饭。
“哐”——————————!
把手里的鱼敲死了。
开膛破肚,弄了一手腥,远远的,却瞧见,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
“你是?!……”
奶妈笑脸相迎,“姑娘可是水韵?!”
水韵忙换了笑脸,“您快里面坐,我一手腥,也不能招呼您,真不好意思。”
奶妈进了小筑,四处一看,房间狭小,陈设简陋,生活用具粗糙,若说水韵跟着凌一剑是图财,怎么看都不像。
水韵忙洗干净了手,陪奶妈坐在了桌前。
她的笑是纯净的,并不像一般的风尘女子。
奶妈显得有些不自在,“水韵姑娘可是长安人么?”
水韵闻言一怔,摇了摇头,有些尴尬,“也不知是哪里人,小时候还不记事就被人贩子拐了来,这一晃眼,就在长安住了十几年了。”
奶妈心里一震,隐隐有些发酸。
水韵起身,把摘好的鱼往锅里一放,大喇喇的问道,“大妈,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奶妈应下,“我瞧姑娘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我家老爷的意思,是让姑爷纳了姑娘做小,这总也不辱没了姑娘吧。”
“嘭……”
飞溅起的油花,烫到了手背,水韵蹙着眉头,心上有点疼。
若不是妾,好歹是自由身,哪怕老来无所依傍。
若做了妾,户籍入了箫家,便任凭主母箫倩怡打骂、买卖、赐婚、甚至赐死,妾命如浮萍,古来如此。
这究竟是箫烨的主意,还是凌一剑的主意呢?
她就这样伴着他,难道不好么?
水韵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进了锅里,混着煮沸的鱼汤,不知是什么滋味。
临出门,奶妈从腰间捏出了些碎银,放在了桌上,看着那抖的像簸箕一样的双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还未走几步,身后一白,几锭碎银子扔进了湖水中。
她最恨别人把银子砸在桌子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