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这是什么人啊?!是你把老娘带出来的啊!现在又说的好像老娘赖着你一样!
柴小妖心里忍不住叫嚣,“啊~痛死我了~腿断了~”
装的太假,凌一剑不理。
柴小妖一咬牙,扯起嗓子,“快来看啊~凌一剑杀人啦~凌~”
还没喊出第二声。
凌一剑捂着她的嘴,鹰目在穿梭的人流里扫过,好在没人注意,“陆紫萱,你发的什么疯?!”
“唔……”
一双大眼睛碧波荡漾的瞅着他直眨巴。
“别闹了,知道吗?!”
他肃杀的脸上泛起一阵暗红,温柔的连他自己都乱了分寸。
“嗯嗯~”
受制于人的柴小妖小鸡啄米猛点头。
一松手,柴小妖顺势圈上了他的脖子,“脚摔了,你抱我!”
楼上,一个红影晃过,窗子被用力的一关。
凌一剑不置可否的向上一望,目光又顺势落回了柴小妖身上,面无表情,“松开!”这可是大街上!她抱着的可是玉箫门的冷面阎罗!
柴小妖被凶的脸上有些燥热,一咬牙,含羞垂首,欲语还休:“凌公子……”那一声尾音,颤的她自己都浑身只起鸡皮疙瘩,但是没办法,她现在没人依靠,要是凌一剑不管她,她一定吃不上饭!
凌一剑那一双剑眉皱成了团,声音里带了丝恼意,“陆紫萱!”
亥时,回到凌一剑的家——翠竹园。
这里很美,到处一片葱郁的竹林,四面环山抱水,用柴小妖的话说,就是,你小子,绿化搞的还不错!
凌一剑抱着她,坐在马背上,表情像刚挨了刀子,难看的很。
“公子……”
迎着马蹄声落,惊鸿从木屋里跑了出来,看到柴小妖那一瞬间,她的瞳蓦地放大,手也不自觉的摸向腰间的佩剑。
跟着出来的蹁跹,眼底更是涌起一丝厌恶和杀气,翠竹园里从没有来过外人,尤其还是和凌一剑亲昵的女人。
柴小妖想,老娘还要在这里住很久,要想跟你们混熟,先得立威呀。
凌一剑一勒缰绳,柴小妖顺势往他怀里一倚,“哎呀~腿抽筋了~”
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凌一剑的眸,像一把杀猪刀,在她身上千刀万剐,“陆紫萱!”
一双小手竟不知死活的环向他腰间,美目流转,更胜春日骄阳,“公子……奴家这次是真抽筋了……”
凌一剑顿时有了反应,铁青的脸上不禁红潮暗涌,大掌一抓,手心竟握的温软如玉,心头不由的生出几许旖怜,怀中凤眸一抬,笔直的正对上他,四目间,悸动蔓延。
柴小妖只觉的一阵口干舌燥,胸闷心慌,兀的一抽手。
凌一剑手心一虚,星眸一沉,脸上又恢复了万古不变的冷,他一言不发,翻身下了马,白皙的手向柴小妖一伸,“过来。”
柴小妖一怔:“……”!这男人的态度变化也太快了点!
“不是说腿抽筋了么?!”
语气有点不耐烦。
“哦~”
她的纤指往凌一剑的手心一搭,俊颜触电般的一僵,整个人便被他稳稳的拉下马,抱在了怀里。
众目皆惊。
传说,凌一剑是个断袖,二十五年从不近女色啊~
凌一剑对各色非议的眼光浑然不觉,板着脸,把缰绳递到了惊鸿手上,“给如风喝点水,再去渡口把老余请过来。”
老余是个看妇科的大夫,请他来干什么?两女皆向柴小妖的肚子上一望,顿时,一脸的五彩缤纷,万紫千红。
午后的知了叫的最欢,蹁跹挥舞着粘杆,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老余倒是请来了,搭着她的手,捻着花白的胡子,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看得人很是茫然,末了,说道,“公子……还请随老夫出去相谈。”
留下床上的柴小妖,“……!”好奇的各种想死!
院子里的知了像是总也叫不完,搅得人心烦意乱,无法全神贯注。
惊鸿端着茶,顺着柴小妖的视线往外一看。
凌一剑站在院子里,黑着脸,神情不明,对面的老余一会滔滔不绝,一会比划手脚,情绪很激动。
柴小妖咬的牙根咯咯作响,仰起头,对着惊鸿,“你去听听,那老头说啥?”
惊鸿瞅了瞅恶毒的柴小妖,又望了望肃冷的凌一剑,摇了摇头,“奴婢不敢。”
不大一会,余老头打马出了院子,凌一剑冷着脸回了屋子。
“凌一剑,那老头说啥?”
凌一剑不答话,依旧冷着脸,扭头去了隔壁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