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霖这几天很是苦恼,第一个就是那个叫做韩颖的大小姐,实在是可恶,听人说最近在四处找我麻烦,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我。第二个说来就让许霖苦恼了,查尔斯老师好像不太理自己了啊。自从上次演武之后,许霖已经三天没有见过自己的老师了,即使神经再大条许霖也感觉了,问题好像产生在自己身上。不会是自己太笨查尔斯老师对自己失望了吧。应该不会啊,我从来不偷懒的,斗气增长的很快,查尔斯老师不也说我这么快到达初级骑士的水平是很有天赋的啊。
应该是我进展太快让查尔斯老师不知道怎么教自己了吧。许霖笑呵呵的得出了这么个结论,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一日,许霖练完功之后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好多天没有去看过铁衣了,铁衣不会生气了吧?也是,自己又不是这韩府的家奴,干嘛窝在这个地方不出啊?给出去透透气了。
心里这样想着,许霖便开始收拾东西。换上一身体面地衣服,自己可不能再被别人给瞧扁了啊。
收拾利索的许霖就向外走去,却不料在大门外碰到了几日不见的老师。
“老师,老师。”许霖开口叫道。
查尔斯回头一看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小霖这是要去哪啊?”
“老师我出去透透气。”许霖抱怨着:“老师这几日怎么不见你啊?我还等着你叫我骑士战技呢?”
查尔斯颇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我不好,这几日我太忙了,等我把手边的是做好后,一定好好地教你,好了,你不是要出去吗?快走吧。”
“老师一言为定啊。”许霖说完向西街走去。
查尔斯看着许霖微笑的摇了摇头,随后脸色阴沉了下了皱着眉头转身离开。
任何一个地方都有灰暗与肮脏,就算是繁华的京津城也有贫民区的存在。这是位于京津城郊外的一个贫民区,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苦力和乞丐,只是奇怪的是查尔斯竟然会来到这种地方。
谨慎的察觉着四周的动静,查尔斯疾步的向这村子里走来,进了村子,查尔斯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看了看四周没人,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件斗篷披在身上,然后悄悄地走进了一处低矮的茅草房子里。
“你来了。”房子里昏暗无光,阴影中一个蒙着面的男人看到查尔斯之后开口问道。
“见过特使。”查尔斯冲着这人行了个骑士礼。“不知特使招属下前来有何事?”
“查尔斯,主上让我问你法典找到了没有?”特使说道。
查尔斯一听立刻单膝跪地说道:“属下办事不利,自从法典在清源镇遗失后,属下就再也没有找到。”
特使盯着查尔斯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法典虽然珍贵,可是眼下韩府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你可有懈怠。”
查尔斯连忙说道:“属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特使点点头说道:“韩府的事不可有丝毫的差池,待此处事情完结后,法典你必须要找到,否则主上震怒后果你是清楚地。”
当查尔斯跟那个神秘的特使见面的时候,许霖已经来到了铁衣的酒家。
没有了韩家少爷的骚扰,酒家的生意好了很多,厅堂里德客人满满当当的。
“铁衣。”许霖一进门就看到了在柜台上忙碌的铁衣。
“许霖!”铁衣也看到许霖了,俏脸上浮起一片激动地殷红。
许霖正要走过去,却见铁衣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上楼去了。
奇怪了。许霖抹了抹脑袋奇怪的跟了上。
“铁衣,你干嘛呢?”许霖敲了敲门问道。
“等我一会儿。”屋子里传出一阵细琐的声音。
许霖应了一声在门外等了起来,这一等许霖差点崩溃,半个时辰过去了,铁衣还没有出来。就在许霖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好美。”看着走出来的人儿,许霖看傻了。
顺滑的长发用一条红色的丝巾扎着挽到胸前,清雅的俏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彩,明亮的双眸、挺翘的鼻梁,小巧的嘴边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一条淡绿色的罗衫长裙穿在身上让纤细的身材越发的显得高挑,整个人就像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看着许霖的猪哥像,铁衣的脸上越发的红了起来,好一会儿铁衣扬起手打了许霖一下:“看什么看啊?”
许霖这才回过神来:“铁衣你这样子真好看。”
“就会油嘴滑舌。”铁衣伸手推了下许霖问道:“自从我把你送进韩府这都多少日子了,你都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把我…我们忘了呢。”
“怎么会呢?我这不来了嘛。”许霖笑着说。
“总之要罚你。”铁衣想了一下说道:“就罚你陪我逛街吧。”
“不是吧?”许霖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你不愿意。”铁衣俏目一瞪。
“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许霖口不对心的说。
“那走吧。”铁衣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向后门走去。许霖哭着一张脸跟在后面。
待上了街,许霖才算松了口气,原来铁衣是要许霖陪着她去鹊桥湖划船。父神保佑啊。许霖在向前做了个祈祷。
这鹊桥湖是京津城里德一处很有名的游玩之处,在这盛夏时分,湖中额荷花正开的娇艳,泛舟湖上,端的是种不错的享受。
乌篷船在湖上慢慢的行进着,感受着微风吹拂着皮肤,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
“这里真的很美。”铁衣说道。
许霖点点头。
“你知道这鹊桥湖的传说吗?”铁衣来了兴致、
“不知道。”许霖摇了摇头。
“那我告诉你。”
在千百年前,这直隶府的君上有一个很有才华的儿子叫做刘桥,这刘桥生来便是十分的聪颖,待他长到十六岁更是文采斐然相貌英俊不知迷死多少少女。有一天这刘桥在这儿碰到了一个美丽的姑娘阿鹊,两人一见倾心结为了夫妻,那个时候还没这鹊桥湖呢。后来这直隶府大旱颗粒无收,不知死了多少的百姓。这直隶府的君上实在没有办法就去求教道家,一个道士找到了这个地方,说在这里可以挖出水。于是刘桥便请命负责这挖水,可是大旱越来越严重,这水却是怎么也没有挖出来,最后这刘桥便活活的累死在了这个地方,而他的妻子阿鹊知道之后抱着丈夫的尸体在这个他们当初相遇的地方自杀了。阿鹊的血流在干枯的土地上,可能是上天感动吧。水终于从地下涌了上来,最后形成了一个湖,这就是鹊桥湖的由来。
“怎么哭了?”许霖看着铁衣红红的眼睛问道。
“没什么的。”铁衣拭了拭眼角的泪痕。
“你说我们能想那刘桥夫妻一样永远在一起吗?”看着湖中的荷花,铁衣喃喃的说。
“会的。”许霖伸出手摘下一朵荷花郑重其事的说着:“就像这荷花一样,即使枯萎了来年还依旧会盛开,我保证即使我有一天不得不短暂的离开,我还是会回来的。”
铁衣将荷花接在手里没有说话,笑容美得就像那荷花一般。
两个人一直到太阳将要落山之时才依依惜别,满心欢喜的许霖回到韩府之后才发现了不对。
整个韩府挂满了白色的灯笼,往来的家丁脸上挂着不知是真是假的悲伤。
韩家老爷病死了!
韩家议事堂里,韩家现有的决策性人物是吵作一团。
“韩斌少爷是长子。”韩城狠狠地拍着桌子说道:“父业子继,天公地道。”
听了这话,韩夫人在一旁冷笑着说道:“长子?笑话!这韩斌可不是我生的,我的女儿是韩颖,她才是长女。”
“所谓立嫡不立庶。”韩夫人饮一口茶继续说道:“我女儿韩颖才是正统继承人。”
“可那是女儿身。”韩斌反驳道:“一旦小姐成亲,难道我韩家都成了他人的嫁妆不成。”
韩世业也就是韩家老爷的本家兄弟点点头表示赞同:“这小姐是女儿身,掌管韩家确实不妥。”
“那又如何?”韩夫人说道:“韩颖一旦继承韩家,内有我的帮衬,外有二爷,哪个宵小敢放肆。”
“嘿嘿。”韩城发出一阵冷笑:“二爷?夫人别忘了,这韩家的家业是大爷一手创下的,这家业也只能有大爷之子继承。”
韩夫人争锋相对的说道:“韩斌是什么货色?纨绔子弟一个,由他继承?我韩家岂不是会被他一朝败光?”
韩世业捋了捋胡须摇头晃脑的说:“不然不然,少爷有管家和我的帮衬,些许顽劣不值一提。”
“你?!”韩夫人一气之下索性将话挑明了:“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你韩城和韩世业支持那韩斌,可别忘了我女儿有我、二爷和查尔斯的支持,待几日后二爷回来看你们怎么办!”
“三个人?”韩城看向查尔斯轻笑的说道:“查尔斯你的意思呢?”
“查尔斯可是我的人。”韩夫人显得信心十足。
“那可不一定奥。”韩城冷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韩夫人心中掠过一丝不祥。
我可都不是你们的人啊。查尔斯看着这几个人心中冷笑着:“子承父业,天经地义,我支持韩少爷。”
“你?!”韩夫人傻眼了。
“好了。”韩城哈哈大笑:“既然大家都支持少爷那就太好了。前日塞外马场来信说马场主事去世了,少爷要操办老爷的丧事不可出去,小姐也是聪颖之人,就让小姐去马场主事吧,也算是为韩家出份力。”
“你!?”韩夫人指着韩城气的直哆嗦。
“有意见吗?韩夫人?”韩城盯着韩夫人眼中精光闪过。
“好!好!好!你们休要得意,待二爷回来看你们如何收场!哼!”韩夫人撂下一句狠话转身离开。
“既然小姐要出远门,护卫不可少。”韩城不再理会韩夫人转头看向查尔斯:“查尔斯据闻你的学生也是俊杰人物,就有他负责小姐的安全如何,不会有意见吧?”
这个老狐狸。查尔斯心中骂道。口上却说:“那是自然。”
“什么?!”许霖看着查尔斯大叫:“让我护卫那个刁蛮小姐去塞外?开玩笑吧?”
我个倒霉催的。看着自己老师点了点头,许霖心中十分不爽。
只是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韩府可是已经开始变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