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特别严肃的清清嗓子,就像是收到了男朋友的我爱你。
明明很开心明明很想笑也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一一每个人拿一杯,再帮我拿个二百块的代金卷日后在公司招待。你也是然后正常报给领位,反正我从没有收到这条短讯。
易苡柠和我因为相同的职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了一起。我为她拉开椅子充分展示了我的大度,她骄傲得意的坐下风轻云淡的。
我轻轻的笑,然后把手机拿出来继续我的文章。
陈偌那和Connie惨烈的坐在了一起一一他们之间是抑瞳的位子,可是抑瞳正意气风发的准备在台上演讲。
在抑瞳必须坐在最边上的事实下,他们烈火焚烧若等闲的坐到了一起。
但是他们没有任何尴尬,甚至还能有说有笑的,虽然连我都能看出他们的逢场作戏。
要是我跟顾冉也能这样该多好,哪怕仅仅是逢场作戏。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跟陈偌那为什么可以这样,他曾经也是我的男朋友。
因为我不爱他,或者我已经不爱他了。
我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清醒也昏昏欲睡。就是这些人,让我带着我的厌恶终于走完了了那段兵荒马乱的青春。
天南地北,随欲而安,我允许背叛,允许被伤害,所以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奉还。
就像即使我辛苦也想过放弃,我依然不会对我的梦想背道而驰,我也不会背离当初的选择。
我只需要在明天的写手和星期五的沙滩画作者里挑选几个就好了。目前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出杂志的名字和美编。
T台上各式各样的唱着各式各样的歌,让我想起高二那年学校震耳欲聋的艺术节,我们四个坐在后台依然听到巨大的音乐声,我们临出场时也听到了主持人的报幕声。
栎析的沙滩画成为我们不停变化的背景,岑泺在一边弹着古筝一一我知道这场面有多诡异可怕不可思议。
但是岑泺的确是会弹古筝的,还弹出个九级小红本。笙旭和我,缠着顾冉跳了一出戏剧性的三人探戈。
这就是我们三等奖的演出。
我牢记那场艺术节的原因,除了它震耳欲聋还有它是我们那破旧的高中唯一一场像样子的。
还有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全校的男生都认为这个叫岑泺的是个古典美女,温文尔雅那种的。
竺予挂掉电话又给笙旭打过去,还是没人接。
他把手机扔在客厅的沙发上,小跑着回到厨房把切好的胡萝卜倒进锅里。
栎析揉着脚踝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扶着柜子下了床。
左脚不能落地,只能扶着墙一步一步走,栎析看见外面与中午的暑热形成鲜明对比的寒意,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吊带裙,狠下心走出房门。
走起路来特别吃力只有一个脚可以走动,又不能被竺予发现。栎析忍着疼走到客厅,厨房的拉门向边缘靠拢发出显而易见的钝物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