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泺伸了个懒腰拍我肩膀很大力,还从笙旭扔过来的购物袋里抽了几包薯片。
走到门口,岑泺把门重新关在身后搞得特神秘:“唉对了小董董医生说你的全面检察单要过两天来拿,你可别忘了呦!”说着还飞来一吻。
我含糊应允一声转过身去,我真庆幸我还没来得及吃饭此刻只能干呕。
岑泺一如既往把关门的力气释放的跟她的身材一样。
我还仍然为栎析的冷笑不能释怀,可是我没有意识到,我该在意的,是那张体检单。因为就是因为我一直没有注意到那张体检单上的慢性胃炎,才导致了后来的一切。
很多年前,在我上高三的时候,我和我的初恋男友分爪的时候,有人跟我说了一句话刚好可以概括我现在的状况。
赛翁失马,焉知非福,有失必有得。
顾冉是个比笙旭还要富二代的富二代,也是个比栎析还要引人注目的,闪闪发光的存在。
当时我虽然不是子弟也算是个小资青年,天天在笙旭的庇护下带着岑泺横扫整个延微区。
栎析不同于我们的低调,她整天不是画画就是睡觉。她站在她的世界,看着我们的慌乱和疯狂。
我觉得她不该属于这个世界。
那时候我们四个分在一个十几平方米的小寝室发扬着九州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
后来我看上了顾冉,顾冉也在一个阳光明媚风和日丽草长莺飞二月天的上午在我面前单膝重重跪了下去。
我那时想,敢情碰着个两情相悦的初恋。我脑袋一热,就把那捧花特别野蛮不优雅的夺了过来。我也喜欢你,我说。
正因为开始的太过轰轰烈烈,所以当它结束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之间的脆弱不堪,没有风的时候都摇摇晃晃。
我们分手在高三迎接着高考的夏日,有人告诉我“赛翁失马”的那句话,于是在顾冉校草抛开我这支花朵时,我顺利考上了北平大学设计管理系。
就像现在一样。
在顾冉喜得新妻,陈偌那弃我而去的时候,我跟粱威混熟了。
栎析曾经问过我,为什么陈偌那出那么狠的招数抛弃我我都不怪他?我笑笑,怪他有用么?什么都已经无法挽回了,况且我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不过是心中想着一个,投怀送抱另一个。
栎析跟我背靠着背坐在校园的草地上,她惊人的瀑布长发落到我肩上,她什么都没说但她什么都懂。
“董舒,其实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是我看你这样……”“你说吧。”“你答应我不许苦听见没?”
“多大点事还值得我董舒哭哭?你能行不了,别的一会儿你告诉我你发现了新大陆我都不想听!”我现在的表情浓缩成一个词语,就是大言不惭。
“嗯,我知道你不会的。”栎析抬起头让我躺在她弱不禁风的臂弯,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她天生就是被我们保护的。她继续说道,“顾冉下个礼拜就要结婚了。”
那时候我刚与陈偌那分手不长时间,多少也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