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的看到笙旭转瞬即逝的惊慌,之后她就仍是个小强有着强大的气场。她像个母亲一样摸着我的头,而她的“孩子”我正哭得昏天黑地死去活来。
中学的时候,甚至在大学毕业的时候我都从未想过我们四个手牵手肩并肩天天站在风口浪尖荣辱与共的好姐妹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一直到现在我也不敢相信我曾经引以为傲的友谊也会这样戛然而止。
或许友谊跟爱情,永远都是水火,水火不容,他们不会安静和谐的生活在一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靠着笙旭一直坐到了天亮,我也这样靠过栎析。
栎析回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墙上的表七点多少我也看不大清,我觉得我的思路已经完全跟不上事态的发展了了,我现在的智商就跟三岁小孩差不多。
我猜我不是脑瘫就是老年痴呆了,但是苍天在上,我妈完全可以证明我不是个脑瘫。但是笙旭不会,永远不会。
其实之前我想了很多,栎析回来该说些什么,什么样的表情,什么语音语调。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真的一点都不想说。你对我不离不弃,我就对你生死相依。我很久以前这么想过。
“竺予已经去枫叶国了。”我没说岑泺的事,我竟然还奢望着栎析对竺予,对我们这些人还有些没被消耗完,哪怕是一丁点残留的感情。
“哦。”
说是没有力气苦笑还不如说我早就料到她会是什么反应,我只是不死心自取其辱而已。
“我知道你不在乎他了,那岑泺呢?一起祸害了十来年的岑泺呢?昨天她就搬出去了手机关机下落不明你他妈也不在意了?”笙旭“腾”的一下站起来。
“你跟汶址混在一起我一点意见都没有,你生个孩子都不叫我妈,但你别把自己打扮的跟个小姐似的行么?你看看你披头散发的好看吗?你低头看看,你穿的这么凉快给谁看。
“还是缺爱了想跟不明飞行物做点什么不堪入目的事儿?那我还告诉你咬人的蚊子都是雌性生物,北平的也都挺有品味的,你口味重阿。栎析你真的,别这样,我们看着心疼。”
我想此刻破涕为笑的我一定笑得很难看,可是我凭什么笑呢,栎析做错的时候我说她是婊子,那即使是这个时候她不再误入歧途重新和我们安分的在一起有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为此做过些什么,我只是骂了她一声婊子。
这个世界真是神奇,当我们闹成一团的时候岑泺消失了。但当我们和好如初后我们就会发现这是一件多简单的事。
只要我们往她家打个电话就什么都解决了。
我们决定先去把岑泺从北平那些小巷子接回来,然后回来好好睡个安稳。我的笑容一定很苍白,我们四个,终于又重新聚在了一起。
虽然我们经历了很多,但是这样的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分开。你做什么,我们都不会分开。
我撑着沙发靠背站起来,然后一阵眩晕,我闭上眼睛想要清醒点,后来昏昏沉沉就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