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址一句话都没说,没有辩解也没有规劝,他就那么无辜的看着我们,就像我们在无理取闹,就像他是唯一的受害者。
我把那天对栎析说的话说得很大声,从我听到她对岑泺说的话开始,我就明白她不需要我了。
我一直都以为只有我跟笙旭才能给她一个前途似锦的美好未来,我又怎么会想到文文弱弱的她背后会有那么硬的靠山,相对于那个靠山,我们中不管是谁都不值一谈。
栎析,他无论是从感情上或是事业上都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一个汶址就轻易打破了我宁静的生活。
我突然不知道该跟岑泺说些什么。她为什么要原谅栎析,我又为什么求她原谅栎析?
门并没有锁,我敲了几下岑泺没有理我,我倚在门边,头抬高为了让泪水流回去。我走进去,只有一个词勉强可以描绘我现在的心情一一晴天霹雳。
躺在客厅的白色帆布沙发上,我觉得我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可能是因为我太累了,可能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尝试过和么放肆失态的躺在这具天价沙发上,此刻我觉得它真是物超所值的舒适。
汶址的虚伪,栎析的自私,岑泺的卑鄙还有我的心机,让我身心俱疲。其实这些我原不在意,我们这些人本就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唯一让我伤心的是原本在一起的我们开始一个个离我远去。
我不知道整个晚上有没有睡着过,我只记得当我的意识重新回到我的大脑时,我仍然木纳的躺在沙发上。
我盯着天花板,感受着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时天空不停变换的颜色。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笙旭每次假期都会买很多花旗大片然后我们用一整个月的零花钱窝在寝室里看一个下午,吹着从家搬来的白色空调。
她拿来暮光之城给我们看的第二天,我们一边惊叹着吸血鬼冷酷的神色一边跑去学校旁的木子铁买四大杯新推出的暮光之城,不顾生理期的疼痛加很多冰块然后比试一口喝光。
我想起岑泺经常说最下层的那层白色的液体喝起来跟AD钙一样,我看着此时跟暮光之城一样的天空,不知不觉又想起我们毕业那天岑泺指着相同颜色的天空,指着那抹白色说,AD钙奶!
从那时开始我们决定再不分开。就算我们真的会分道扬镳,答应我不要忘了彼此好不好…
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我知道那一定是笙旭,那也只能是笙旭。拖鞋敲击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留给我空洞的回响,我没有回头去看,我不想动。
“董舒你起这么早?哦,嗷天哪你在干吗?你怎么能那么用力猥亵那个沙发?妈妈我的处男小沙发他可是没有生殖能力!”
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屈辱我的眼泪喷涌而出,我们四个,从小到大,从初中到大学,没变的或许真的就只有笙旭一个。
我扑过去紧紧抱住她:“笙旭......岑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