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形容我的尴尬呢,我记得上次有这种感觉是在我半睡半醒中打开二楼卫生间的门偏偏没看到正在沟通感情的笙旭跟张忻还去墙柜上扯了包卫生棉。
就是那种感觉不会错。
我和栎析推开汶址办公室的纯黑木门时,岑泺正在他的办公室一边帮笙旭按肩膀一边还跟汶址有说有笑的讨论着什么。
我那时并不知道岑泺早已经在找了份古砜的临时兼职,所以对岑泺的出现我感到十分意外,一个人找不到一个问题的解决方法时,通常都会愤怒,无缘无故。
那顷刻之间我就突然有些愤怒,或者说是嫉妒一一汶址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也没有和他这么卿卿我我,而岑泺,她样样不出众的岑泺,她凭什么。
我瞪了她一眼转过头看栎析,我从她脸上找到了更多的愤怒,没有嫉妒,只有愤怒。
后来我就觉得,从那样的表情中我都没能看出什么来,我真是个宇宙超级无敌大笨蛋。那远远不该是喜欢所产生的副作用。
汶址看到我们后脸上的微笑退散的跟掏钱包一样自然,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不是该在会场吗?
我刚想告诉汶址我们是来递交会场的协议,栎析就先我一步张了嘴:“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知道她想说的是岑泺,可是她问的不是“你怎么会在这”而是“她怎么会在这”我知道她不是在问我,那她在问的就只能是汶址。我递了个眼色给她但她完全没有在看我,说实话我觉得她有些不自量力,可是后来我就明白了真正不自量力的,是我董舒。
“你说我哪?我没怎么就来照顾一下汶址,他经营古砜也挺累的…”岑泺的话音里带着挑衅得意,让我不寒而栗。
“关你什么事,他是你什么人啊轮到你来照顾,”栎析的话特别平淡,平淡到我不敢相信她说的话,“岑泺你不觉得你勾引别人的男朋友,很贱么?”
我看到岑泺哭了,我们天天挂在嘴边的小贱人被人认真的说出来时也还是接受不了。那个自以为是智商为零的小丫头哭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我又像是知道,不然我手中的资料不会掉落地上漫天飞舞。
岑泺哭起来的时候声音会很大,她压抑着,声音透着清晰的哭过得痕迹:“你喜欢他我凭什么就不能喜欢他?你为他付出的我也一样…”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不要脸,你在我面前装的像个人似的怎么背后勾搭上我男人了?你觉得你也可以喜欢他吗,那我问你你凭什么?”
岑泺低下头毫无预兆的号啕大哭,就像个受欺负的小孩,“沈栎析你才是贱人!”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站在栎析这一边,可是最后当岑泺跑出去的时候我追了出去。
我看着栎析,我看着她跟甩了竺予时一样淡漠的表情,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厌恶,我只是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她说的没错,你不光是贱人,还是个虚伪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