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烈风之死
第五章 烈风之死

疲惫的一天终于走过,万里晴空明媚的阳光洗涤着我的身心,街道市井随处可见川流不息的人们。凌霄城在火海之后的十年再次焕发出生机。

阿塔,我童年的玩伴,在我流连市井的时候不期而遇,她长成了美丽的姑娘,我羡慕她有美丽的容貌:明亮的双眸似珠子一样璀璨,清澈的面容一如小溪中的泉水充满活力。我们来到当年荡秋千的枫林上,火红的枫叶随风而舞,一些孩童正高兴地放着纸鸢。

“火舞,这些年你受苦了。但是,你回来就好。”

“阿塔,我的祖母。。。”

“奶奶她已经去世了,临终前的遗愿是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

我的泪水流了下来,十多年来有多少次和祖母在梦中相见,如今归来早已阴阳两隔,在这个世上我再也没有亲人。

“舞,我们还像当年一样在这里快乐的生活吧。我听说那些当奴隶的士兵们回来了,也许两族又要起战争了。”

“火舞将军,你怎么在这里?我们烈将军找你有事商量。”一个士兵匆匆忙忙向我赶来。

离别了阿塔,离别了这片童年生活的乐园,我再次来到了烈风的营帐。虽然我向往宁静朴实的生活,但是我心中有放不下的人和事。人民无法阻止军人的复仇,因为十多年前是军队保全了他们。

“大师,您是说只要有成凉的墨剑在,我们就永远无法打过去吗?”烈风愤懑地一拳钉在石凳上。

被唤作大师的是一位面如黄土的中年僧侣模样人士,他并不是火族人。

“是的,成凉的墨剑拥有吸收一切力量的能力,将军越是全力攻击,成凉反而越强。除非。。。”

“除非什么?”烈风有些激动。

“除非用其他的灵剑抗衡!”

“火舞!”烈风望了望我,“为了全族人民,希望借你的炎剑一用!”

“抱歉烈风,炎剑我留在冰流,否则我很难离开冰流。”

烈风有些失落,继而一声长叹:“师傅,难道你的血白流了吗?”

“也许这是天意吧,十年前我们一族信仰的火神早就死了。”烈风身旁的一位副将道。

“烈将军不必伤心,天敖已死,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虽然有四大灵剑尚在,但我们各国结成同盟,必可战胜强敌。”

“迦叶禅师,希望你转告楼兰国主我烈风的诚意。”

“放心吧,烈将军,冰流帝国虽然表面坚不可摧,我们可以攻其内部!只要成凉不驻守南疆,那不就是将军大展身手的好机会吗?”

“如此,烈风就恭候大师佳音了!”

别过迦叶,烈风便加紧了对士兵们的训练。偌大的平原上,那整齐的步伐,震天的怒吼,无一不体现着这个复仇军团滔天的战意。

“我们信仰的神虽然死了,但我们的信念还在!为了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我们必须重新站起来!”

霎那间我对烈风产生了一股由衷的钦佩,这个坚毅的男人,十年的沧桑并没有磨灭他的斗志,在他的领位下,我相信我们全族收复失地,走出压迫并不是遥远的梦。

“师傅,你在天之灵好好地看吧!”烈风喃喃低语。

然而这个坚毅的男人也有他脆弱的一面,当夜晚的风吹起,烈风再次露出他有点绝望的眼神。

“火舞,为了全族人不再受到压迫,也为了夺回我们被侵占的土地,你有权利带回炎剑!”烈风几乎是用逼问的语气在说话。

“烈风,别喝了,炎剑的事我会想办法的!”只见烈风身后又多了瓶空酒,满身醉意的他言语已经开始模糊不清。

“师傅,别走!我是风儿啊!你不要我了吗?”

“师傅!不!梨落!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烈风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突然醉倒在我身上,他的手开始胡乱撕我的衣服,火热的唇在我脸上肆意的吻着。

“梨落,不要走!”

“烈风,你喝醉了!”我想挣开他,可我已经被死死地按住了。

情急之中的我只好大声尖叫,烈风的副将和护卫们这才进账拖开他。我的脸一阵通红,想不到这么坚毅的男人心中也有这么痛的伤疤,看来烈风一定很爱这个叫梨落的女子。

“火舞将军!不好意思!烈将军喝醉了,我想烈将军一定是把你当成他师傅梨落了。”

这位副将告诉我,梨落她是烈风的师傅,也是位伟大的将军。连天敖都想要得到她,十年前她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保全了整个凌霄城的百姓。

我用意念感知感受到了当年的那场生离死别,因为烈风此刻是动情的时刻亦是他最虚弱的时刻。我看到了十多前的烈风,那是他的回忆。

苍茫的南疆边关上已经染上大雪,将原本这个滴雪不染的国度映衬的一片洁白。少年躲藏的灌木前立着两个人。

叱咤这个世界的超神——天敖。拥有绝美容颜却饱含忧伤眼神的梨落。

“天敖,你的世界就如此残忍吗??”

“那你可知我为何要征服世界?”

“你征服世界只是想让这个世界证明你的强大。”

“呵呵,不错,想不到这世上还有理解我的人!梨落,你跟我走吧。我发誓不会伤害你的族人!

“但你可知你的残暴已经蹂躏了多少无辜的平民?”

“哈哈,居然有人敢忤逆我天敖!真是位奇女子!”

“天敖,我若跟你走了,便是对你暴行和野心的认同,我们凌霄城再见!”

苍茫的大雪已经蔓延到凌霄城的护城河,似乎宣告着死亡的来临。当冰流的铁骑成群渡过冰河,凌霄城的城墙转瞬被攻破了。冰流士兵将展开疯狂地劫杀。人民信仰的火神不惜出面一战。天敖带着和他战无不胜的左膀右臂们斩杀了火神!

梨落如水的双眸飘下泪珠,“天敖,你不是想得到我么?我的军队将作为你的奴隶,请你不要伤害凌霄城的普通百姓!”

“风,我把人民和军队就交给你了!”

“不,师傅!”

“为了全城百姓的生命我只有这么做,希望你们在铸剑城努力生存下去。

烈风就这么醉倒了,然而当漫长的夜过去的时候,却没有人再能叫醒他。

烈风死了?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但他的的确确已经停止了呼吸。那个在铸剑城用他坚毅的眼神望着我的胡子拉渣青年,那个信誓旦旦要为全族人复仇冲出压迫的烈风就这么倒下了。我的心在痛,似红日初生的希望破灭了。我们一族的将星陨灭了。

这使我不得不联系到了天敖的死,同样的莫名其妙,同样的不可思议。我几乎肯定了这是毒杀!一种天地间无形无体无色无味的剧毒!但这又是谁干的?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我们怀疑到迦叶,他是烈风生前见到的最可疑的人。同样地有人怀疑是冰流的刺客,更有人怀疑到了我,因为我是从冰流回来的。

“苍崖!这里的军队和人民就拜托你了!”我向烈风的副将辞别,我决意再回冰流,把这里的一切告诉苏克,也许这一切跟剑神死有着莫大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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