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过来！救人！”

“额，看来活着确实比死了好。”子曦嘿嘿笑道，四周环绕着熟悉的气味和声音，如果自己还能看见的话，兴许还会有大小的人儿，哭的笑的，好的坏的，白的黑的，高的瘦的。突然间想起了在道医学院医学考试完毕，领取医师资格证的时候了。

“无论至于何处，遇男或女，贵人及奴婢，我之唯一目的，为病家谋幸福，并检点吾身，不作各种害人及恶劣行为，尤不作诱奸之事。凡我所见所闻，无论有无业务关系，我认为应守秘密者，我愿保守秘密。尚使我严守上述誓言时，请求神祇让我生命与医术能得无上光荣，我苟违誓，天地鬼神实共殛之。”子曦在心里默念着，当初，自己也是身着白色道袍，举着右手，与各位同为医生的人一起，宣读着希波克拉底誓言。

猛然间，一个疑问跳了出来：什么是医生？什么人可以称为医生？

医生，医身？仅仅是医身么？医生之所以被称为医生，是因为他们手里攥着人的生命，人们的下半辈子，他们的幸福生活，他们的喜与悲，就若同一扇门，上面有一把没有钥匙的锁，打开，便是晴天，打不开，只有无尽黑暗等你。

这种能力，只有穿白大褂的人，医生，才有。

“有没有人啊！大夫！我女儿快死了！有没有人？”一个急促的声音传来，是一个年近四十的母亲。

没有人回应，十车连环相撞，急诊绝对没有闲人。

子曦摸摸鼻子，只要她不咬自己，什么都好说。

“阿姨！你在哪？”子曦毫不犹豫的吼道。

“这儿！你知道哪里有医生么？”李芸抱着孩子，急忙走了过来，虽然看见一个小孩，有些失望，但总比没有要好。

“贫道就是。阿姨，有没有看见护士？”‘

“额，护士!护士!”几声哭叫后，有一位护士小跑过来，“阿姨，有什么事吗？”

“护士，贫道徐子曦，道教医学院心理医师。有没有空着的急诊室，孩子已经快不行了，贫道需要你帮忙。”

“有！四诊室是空的。”

“快!阿姨抱着孩子，跟着护士去！等等，那个，护士，抱贫道去一下，有劳！”

“听贫道说的做!”

“阿姨，孩子姓名，性别，年龄，什么情况？”

“王望，女孩儿，才十岁。刚刚和他爸吵架，他爸打了她，她急了，喝了一大瓶敌敌畏。”

“什么？！来不及了，护士，准备洗胃！阿姨帮忙到那边接两桶37度温水来，护士，2%碳酸氢钠液配水，立刻去！”

子曦很是努力爬上了急救台，摸着肩膀，用力拉了起来，按住王望胃部，向上一推，一股强烈的农药味传来，还好躲得快，不然全在自己身上。

等等，脉搏！子曦大吃一惊，怎么忘了这件事！立刻放下王望，将头偏向一边，解开纽扣，顺势向下移动，找准关键位置，经行心肺复苏术。

渐渐地，子曦头晕眼花，看来体力又超支了。

“来了!”

“快！插管！你会么？”

“会。”

“你先看着，贫道去问问她妈。”子曦不管一会会怎么样，先救人。

“阿姨，你就别哭了。告诉贫道，她有没有过敏史或者遗传病？”

“没有，她是个好女孩啊！大夫，救救她啊！”李芸泣不成声，基本上是瘫倒在地上的。

“阿姨，贫道会努力的。”一会，不见李芸回答，“阿姨!阿姨！你能听见贫道说话么？阿姨！”子曦摸到了李芸手腕，晕了？

不管是不是急诊室，子曦已经开始心肺复苏，还好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刚刚才给王望做完，完全是体力不济的，没两下，就在一边喘着气。

“道长？”秦乐成很惊异。

“过来！救人！”子曦脸色一白，双腿一软，很是直白，晕倒在了李芸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