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司马瑾恩一听,脸色似是要滴血一般的通红,当然,这定然不是什么害羞,而是他一直在强忍着的怒意已经是即将面临着崩溃的模样了。
“你还有何事吗?”司马瑾萱正是在为自己赢了刚才那场所争执所高兴呢,自然也还是没有听出来他口中那难掩的怒气了。
“你说你将她如何了?”司马瑾萱刚一转身忽然之间一只如铁似的手臂硬生生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让得她是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你~这是要~如何?”司马瑾萱因为呼吸困难而断断续续的问道,脖子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心中却是一凉,他竟然为了那个丫头,还是个陌生的丫头与自己翻脸。
“你这次确实太过分了,我的姐姐。”司马瑾恩当真是有些气急了,以往时候,不管她是如何闹得自己的底邸鸡犬不宁,他便也都是忍了,如今却是让她害死了自己刚刚才喜欢上的女子,这让得他心中有着一股巨痛,这可是他的亲姐姐呀!为何却是要一二再再二三的与自己做对?这是为什么?
“你要杀我吗?”司马瑾萱皱着眉头忍着脖间传来的疼痛问道
“瑾恩哥哥,你快些放手吧!瑾萱姐姐会受不了的。”一旁的玉儿见顿时一惊,两姐弟的关系就算再如何的不好,也未曾到如此的地步过。那个女孩子却是有何种魔力呢?竟然让得瑾恩哥哥为了她与他的亲姐姐反目为仇
“你给我记着,不是我不杀你。若不是母亲养育了我十来年,你今日便就如此桌一般无二。”说罢将掐住司马瑾萱的手微微一移,朝着她身旁的那个独桌一掌拍去,那独桌顿时一分为二,万般悲惨的躺在的地上。这一幕却是让得司马瑾萱心中一凉,终究是她做错了吗?不,或许是她自己太过自大了。原以为那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而已,却是没想过他会为了她而与她反目。
“从此我便与司马家再无瓜葛,你给我滚。”瑾恩背过身去,不再理会那个跌坐在地的女子,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杀了她,直接便是指袖而去了。
“难道母亲十来年的养育之恩,竟是敌不过那个小丫头片子的一条命令吗?”司马瑾萱一听他如此一说,心中一顿
“莫不是你的命也不值,罢了,我便告诉你,若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去参选什么盟主。而如今即便我当上了盟主也与你们司马家无关。你可记住了,回头记得让司马夫人好好的管教你这个女儿吧!”司马瑾萱一听跌坐在地上的身子更是无力的一倒,他竟然就只是为了一个小丫头就将母亲对他的养育之恩忘得干干净净了。
“瑾恩哥哥,姨娘可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玉儿听着也是觉得瑾恩的话太过伤人了,虽然是瑾萱姐姐伤了那个女孩子但也罪不至此吧!
“哼,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早便是在我出世的时候便就去世了。你自是可以回去问问你的姨娘我可曾是她的亲生儿子。”瑾恩此话一出明显的让得司马瑾萱的身体颤了颤,原来他竟然知道他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怪不得他会如此的排斥司马家,原是这个原因吗?包括母亲的用心他竟然也都知道了?可是他却是不知道自己的心吧!还一直的认为着自己是在处处的针对于他。呵呵。。。真是可笑啊!司马瑾萱,你铁血飞纱,其实又如何的铁血了,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了。
“瑾萱姐姐,这~~~是怎么回事?”玉儿显然被瑾恩这么一出给说愣了,站在原地看着瑾恩离去的背影有些呆滞,随后看了看地上的司马瑾萱失落的问道。
“呵呵,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如此吗?我们回去吧!”司马瑾萱看了看玉儿,自已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似是游魂一般的行了出去,那背影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之感。
回房后的瑾恩,心中仍是有着一口闷气,看着房间里那熟悉的摆设,却是没有了以前的那个娇俏的小人儿与自己吵闹争理了,她有些无理,但却又处处在理,而自己也每每是用她所言之理逼得她闭口不语,看着她那气鼓鼓的双颊他便是觉得前所未所未有的满足。而她却还有着无与伦比的琴技天赋,音若流丝,声声宛转动人。却是带着些许的悲伤,让得他对她有些心疼。
而如今哪怕是再见她一面也是不可能了,那个宛如精灵一般的女子。小女孩儿吧!想着此处瑾恩有些自嘲的一笑。他竟然也未曾是想到过,自己会对那样的一个小人儿动心思,别说是其他人了吧,许是自己也是有着几分不可置信的。
叫下人们备上了几壶清酒,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尝着,却始终觉得无所味道,从前,他便是不沾滴酒的,而如今,却是感觉怎么也不曾喝醉一般,如此,便是一杯一杯的下肚。好在,他也并非是神,终是在不知饮了多少壶酒的时候醉了过去,晕倒在了那个曾经有着巧笑嫣然的房间之中,房中那一地的酒壶,显示着它的主人此时的心情有些伤怀。
此后,传闻中的“瑾恩公子”自江湖中消失了。他迷上了酒,恋上了酒,随身所携便是唯酒不可,他迷酒却不酗酒,他恋酒却不嗜酒。倒是换来了另外一个称号,谓之“醉公子”虽然他并未醉过几回,但,他却是想醉。。。。
“丫头,丫头”客栈中,云潇然却是一连两日都未曾寻得那已是到紫辰国来对药材的鬼医,不由得也是有些心急了,眼看着雪胭的毒越发的深了,他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而今日他一如既往的出去寻了,当然,结果依旧是毫无所获,只得微微失望的摇了摇头。回到客栈中,依旧如常般的去了雪胭的房间,可是今日躺在床上的小人儿却是毫无动静了,她恬静的躺着,嘴角嗜着笑,仿佛是在睡梦中遇见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眉头却还是有些微皱的,又好似有着什么痛苦一般,让她有些隐忍不住。而她纯净的小脸之上却是一片苍白,毫无半分的血色。这倒是让云潇然一惊,本来他以为雪胭的体质不同寻常,应该不至于这么快便是毒发的,毕竟若是一般如她般年龄的人中了‘飞纱’的话,即使不会当下就毙命,但也肯定是挨不过第二日的。可是她却一直挨着,好在自己也是时常的输送些内力给她,虽然会时而的晕厥,但是不多时便又好全了。这也让得云潇然如此的放心出门去寻鬼医。可是今日回来时所看到的,让得他的心一沉,自己竟然一再的忽略了这个事实。这可如何是好。
“这一次,我又睡了多久?”雪胭微微的醒转了过来,看了看云潇然,神色淡然的问道。
这自然不是第一次的,但是平时都是很快便会苏醒过来的。但是这次却是自云潇然出门去寻鬼医之后便昏睡了过去,那时天才微亮。而此时,仿似已经半夜了吧!怪不得自己肚子饿得这么的厉害。
“我一定会将鬼医找到的,相信我。”云潇然这次的话语中有些不确定了,但是脸上却还是佯装平静的说着。然后自己上了床将雪胭背了过去,自己盘脚而坐,双掌一运气,微微的抵在雪胭的肩胛之间,一如往常的给她渡气。
“我有些饿了。”雪胭轻启唇齿淡淡的笑了笑说道
“我去叫小二拿些你喜欢的饭菜。”云潇然看了看雪胭那苍白的脸色,脸上的神情微怔,低了低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不用了,我想出去吃,一整天都被关在这里面,我都快发霉了,再这样下去,没病都会闷出病来的。”雪胭故作轻松的说道,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
“对不起。”云潇然往日的那份潇洒早已不知去向了何处,仿佛自从遇见过她之后便再也不能如往常一般的潇洒了吧!她,是自己的克星吗?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若不是我,你现在应该不知道还在哪儿采花呢吧!那倒是会很快活,可却是让我给担搁了。”雪胭微微一笑的打趣着说着,若不是那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小脸,或许还真没人会把她当成病号了。
“需要我帮忙吗?”云潇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一看着雪胭那轻飘飘似的身体正努力的行走,想要出房门的时候,他却是飞快的走过去扶住了她。
“谢谢”雪胭轻轻说着,任由他扶着她往楼下走去。
点好了菜色之后,云潇然依旧紧张的看着雪胭,生怕她在下一秒便会晕了过去。店中的生意依旧很好,并不似电视里面演的那般,早不早的便就收了场打了烊了。
雪胭环顾四周,有些稀奇的看了看,好像有很久没有这样吃过饭了一样,真是有些怀念呢?自己现在确实是一个病号呢?雪胭心中想到这里神色便是一暗,云潇然见了也知道她是在想些什么。而他自己却也的确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二人便是如此的渡过了这简单而又漫长的一顿晚饭时间。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二人用餐的时刻,正有一位身材嶙峋如骨的老者盯着雪胭瞧了好一阵,而后又是阴阴的一笑,低着头吃着桌上的饭菜,时不时的也向着她那个方向看上一眼,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当然,这一切,满怀心事的二人也并未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