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书 二
第二十章 天书 二

回到家中,事实正如如舒韵所料,家中无一人,烧饭做菜之事自然落在舒韵头上,舒韵虽小,做起厨内之事却不含糊,周心蓝的贤惠她是一点也没丢掉。怿尘本是要帮忙的,可被舒韵连推带拽的扔了出去。怿尘无聊难耐,只好在空地上打起了重阳自己今日教的一套拳法。

仅仅受过重阳子一日指点,怿尘就已领悟到不少攻防之术的要领,他将重阳子所受,总结为一个“变”字,在对敌之时,那就要随机应变,以想象不到的手法打个措手不及。

直到第四日日坠之时,舒赞夫妇这才回来。周心蓝刚入大门,就急着去寻二童,见他们安然无恙,不觉松了口气。周心蓝着实放不下的怿尘,这半年来,怿尘那是没少惹麻烦,好在这次四日未归,还没将家里桌椅搬到屋顶去。

怿尘见舒赞夫妇面上皆带了难以掩饰的喜悦之色,便问道:“师傅,是何事让你这般欢心的。”

舒赞呵呵笑道:“呆会儿你便知了。”他说话之时,从背后的竹篓中拿出一株碧油青草给了周心蓝道:“趁着新鲜,赶快将它做成汤给孩子们喝吧。”

周心蓝接过青草,麻利的走进了厨房。不多久,周心蓝就端来了两碗鲜汤,给二童一人一碗。

怿尘接过汤,只见汤成鲜绿色,清而不浊,腾腾香气从碗中生气,诱惑至极。

“爹爹,这是何物。”这也是怿尘向问的话,却被舒韵抢先了。

“此乃百年灵草,你们还不快喝了。”

怿尘学医已有半年有于,百年灵草的珍贵他是知道的,虽无起死回生之神效,但在许多方面都有显著地效果,至于具体的那些效果则要看灵草的种类,让怿尘奇怪的是,这半年来,他认识不少药材,凭他那过近于目不忘的本事,完全记住的也不在少数,可他却识不得这碗中之物,于是问道:“师傅,这是何种灵草,喝了又有何好处。”

舒赞咳嗽了一声道:“这个,嗯,这个你喝了就是,问那么多做甚。”

一旁的周心蓝笑道:“寻忆,你就别问你师父了,他也认不得这是何灵草,不过从他气味与形状来看,定是罕有的物种。”

两童同时一惊,舒韵带着一丝疑惑的问道:“爹爹也有不知的药物?”

周心蓝瞧了一眼舒赞,见他脸上有些难看之色了,便笑着道:“天地何其大,医书上未有记载的药物多着呢?你爹爹又能认得几位药材,今后啊,你们还要多加学习。”

“胡说,我认不得的药物,那是少之又少,哪是你说的这般。”在两个晚辈面前,舒赞岂能没了脸面。看来,这脸面上的东西,没人会不把他当回事。

“不许笑。”舒赞又补上了一句。

怿尘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又问道:“师父,此药是采自何处,可还有其它采的。”

舒赞“嘿”一声,道:“你以为这是杂草,满地都是,至于此草出去倒是有些奇怪,乃是半年前前坍塌的那座山石干山附近长出的。”

周心蓝见药汤快要冷去,便催促道:“汤都凉了,还不快喝下。”

怿尘端起药汤先是闻了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汤药入口,其味甘甜。药汤这一入腹,怿尘便觉腹中有暖流随之而生,让他应以为奇的是,这股暖流经过各大要穴时竟不受分毫阻挡,直入丹田,很快便融入到丹田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这过程中,怿尘不知觉间进入了一种玄妙之境中,当他从醒悟时,这才察觉周身三人正打量着自己,怿尘挠了挠头道:“你们这般看着我干甚。”

“寻忆,你可感觉不是之处。”周心蓝关切的问道。

怿尘摇头道:“全身暖烘烘的,可舒服了,师姐,你是否也是这种感觉。”

舒韵满是疑惑,方才怿尘在汤药入腹后,他见怿尘满面通红,因是药效所至,适才也从怿尘口中得到证实,可自己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她于是说道:“我喝了之后全无感觉,就如喝清水般。”

二童同饮一物,却有着如此大的差异,就是被称为神医的舒赞也是大为不解。舒赞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种药物,只会对男子产生作用。

夜间,怿尘在迷迷糊糊中,只觉丹田中隐隐有暖流产生,与他喝下无名灵草时的感觉相似,片刻之后,暖流运行突然剧烈,在丹田中横冲直撞,同一时刻,丹田外缘竟然出现三道真元挡住暖流的撞击,一时间,怿尘的丹田成了那四道气流争锋的战场,不到片刻,这四道气流已打得热火朝天。

怿尘全身都在颤抖,四道气流相撞对他带来的疼痛,使他在床上一阵翻滚,他咬紧牙根,迫使自己发不出声,可他口中未发出声音,来回滚动的身体却带动这木床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

怿尘身体虽是疼痛难忍,可意识却清楚的不得了,他如今已然知道,他各大要穴被阻的真正原因,此并非疑难杂症,而是那三道真元作怪,只是之前那三道真元从未如今日这般出现,他这才不知。

丹田中四道气流的战斗越加激烈,身体中所承受的疼痛,那绝非断头分尸可比,木床来回摇动的声音愈来愈大。

不多时,怿尘的房门被撞开,是舒赞赶到了,他只见怿尘全身筋脉鼓起,汗如雨滴,紧咬下唇,在床上不停翻滚。在他下腹中,隐约能见四道光芒急速游动撞击。

舒赞见此,身形一闪,人以在了怿尘身边,他一指朝天,缓缓的,在他指间上蓦然出现了一点光芒,随后他一指点中了怿尘丹田周围的一处要穴。紧紧是一指,舒赞额头已然见汗。舒赞虽不知那四道光芒是何物,但他很清楚这四道光芒若是出了丹田,各大经脉立刻将会爆裂,而丹田乃集气之根源,或许还能压制住这四道光芒,暂时封住丹田附近的要穴,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被舒赞封住要穴的作用与怿尘自是要穴被封的作用不同,舒赞完全封住了几大要穴,使它们无法正常运转。

周心蓝也已赶到,他见怿尘如此,只觉心痛,却又无能无力。

“取银针来。”舒赞几乎是吼出来的。

周心蓝闻声,急忙去前厅,方出门,只见舒韵跑了过来问道:“娘亲,发生何事了。”

周心蓝急行这道:“你自己看了就知道。”

怿尘模糊中见到舒韵站在身旁,满脸挂泪,口中似乎在说着言语,却听不真切。师傅在不停地往自己身上施针,只是针扎在身上丝毫感觉也没有,就如那阵是扎在别人身上的。而师娘却转过了头,看不到她的表情,似乎他的肩头在微微的耸动,应该是在哭泣吧。

在怿尘那模糊的感知中,四道气流的争斗缓了下来,这或许是舒赞之功,怿尘不敢肯定,即使如此,那四道气流带来的痛楚也非常人能忍。

忽然,怿尘感觉暖流顷刻间消失了,三道真元一时间失去了目标,在丹田中寻索一番,也随之不见,四道气流的战斗就此告一段落,只是身躯还未有感觉。却不知为何,怿尘周身世界也因此而变得漆黑,那几个熟悉的身影一个也见不到。

黑暗使怿尘又似回到苏醒前的虚无之境,他想放声呼喊,用尽了全力,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奋力奔跑,却感觉不到自己在前进。漆黑的世界中,其上不见日月,其下如踏虚空,伸手不知五指在何处,莫名的恐慌由中生出。

时间在这虚无之境中是不存在的,怿尘甚至有种感觉,他似乎已进入虚无之境千万年,他似乎又感觉出,他在虚无之境呆了不到半刻。

怿尘不知在黑暗中行走了多久,眼前蓦然出现了一道光幕。

黑夜中的光让让人感到安全,何况是恐惧黑暗的怿尘,天性使他未经思索,便向光幕方向行去。怿尘这一行没行多久就是大惊,原来这是一睹巨大石墙,石墙高十丈,其上刻有文字,虽正发着淡淡青光,看其上文字却是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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