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环顾四周,走到放着笔墨纸砚的地方,提笔,写下一系列的药材名字和用量,写完放下笔还好好的确认了一番,最后交给了碧城月:“城月,按这个药方,这个用量。一日两贴药,让依浅服下,能够治疗她的体虚之症。”
碧城月接过萧遥手中的药方,郑重的点头:“师兄,放心吧,我会记住的,你什么时候启程回逸月。”
萧遥一言不发,走到刚才的桌子旁,拿起桌上的银色面具带上,“去竹园,我再去替依浅把把脉,我便回逸月,有些事情早点解决会更好。”
“恩!”碧城月也起身,向外走去,那么现在就去吧!
两人结伴来到竹园,进了竹园,便看到韩浣潆坐在秋千上,安依浅抱着安亦扬坐在一边的石凳子上,正逗着怀中已经醒过来的安亦扬。
看到门外走进来的碧城月和萧遥两人,安依浅并没有多少的波动,倒是韩浣潆,立马从秋千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碧城月身边:“你们怎么来了?事情都谈完了吗?”
碧城月微笑的对着韩浣潆点了点头:“恩,是的,今天亦扬这个小子怎么那么的安静?不是一直以来都很闹腾的吗?”
萧遥暗地里狠狠的剐了他一眼,碧城月暗暗的笑了笑,走到了安依浅的身边,没想到安亦扬一看到碧城月,竟然直接嘴巴一张,大哭了起来。
这下子,碧城月走过去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怎么回事?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啊?我长的很可怕吗?”
“哈哈哈!”韩浣潆没形象的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相当的幸灾乐祸:“碧城月,哈哈,没想到你在亦扬的心里是这样子的啊!哈哈,看着就直接弄哭他了,哈哈!”
碧城月狠狠的瞪了一眼大笑不止的韩浣潆,韩浣潆成功的停止了笑声,但是肩膀一直都是一耸一耸的,很明显的是在拼命的忍着笑。
安依浅一边哄着怀里的孩子,一边也忍不住疑惑道:“碧城月,你到底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他竟然那么的害怕你?才看了一眼,你就成功的把他弄哭了?碧城月,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碧城月那个无辜的啊,自己也好奇到底是怎么对安亦扬这个小子了,怎么一看到就哭啊?
安依浅也真的是被弄得手足无措了,安亦扬从来就没有这样子哭的那么的惨烈过,关键是现在她哄着也哄不好了。
谁知道啊,安亦扬一双泪眼在哭的时候还杂滴溜溜的打转,转到萧遥的身上的时候,竟然停止了大哭,改成了抽泣声,伸出两只胖乎乎的小手,要萧遥抱抱。
萧遥一时之间怔了怔,然后迈开步子,走向安依浅和安亦扬,从安依浅怀疑的眼中接过了安亦扬:“安小姐,其实是当初我第一天到前线营帐的时候,城月看着这个小子的大哭手足无措,所以直接交到了我的手中,也不知怎么的,亦扬就乖乖的不哭了。”
安依浅甚是无语,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碧城月忍不住的心里腹诽:为什么?显然是父子连心喽!风晨川,也真亏你装的那么的像。
韩浣潆也一时的怔住了,但是立马反映了过来:“你们两个这是来竹园干什么啊?”
两人也瞬间的清醒,比碧城月干咳了一声:“咳,依浅,我师兄,接下来有段时间要去办点事,所以不能时时刻刻的照料你的身子,所以,他在走之前来帮你把把脉。”
安依浅点头:“多谢萧公子。其实我的身体还是可以继续撑下去的,也没什么大碍。”
萧遥走到安依浅身边:“安小姐,你可以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可是也该为亦扬想想啊,他需要你这个娘亲啊!”说话之间,萧遥已经执起了安依浅的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探了探,随即便放下了手,他虽然很不想放弃,可是也没有办法,久了会引起安依浅的怀疑:“安小姐,现在这身体比当日的倒是好多了,只是日后还是不宜过度的操劳,我已经写了方子交给城月,一日两贴药,想必等我再次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安小姐的身体已经无大碍了。”
安依浅拉下自己的袖子,起身从碧城月手中接过安亦扬:“多谢萧公子的费心了,我会听萧公子的忠告,放心。”
“恩,如此甚好!”萧遥转头看向身后的碧城月和韩浣潆:“那么,城月,我便走了。”
碧城月浅笑点头,不多做挽留,反正安依浅在这里,萧遥是肯定要再次回来的,说什么挽留的话,多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