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我涉足了西江苗寨。这块位于贵州东南方的净土,居住着淳朴、智慧的苗家人。
一天的行程虽有些偏紧,但也收获颇丰。苗家的历史文化及风俗虽然算不得璀璨夺目、博大精深,但也别具风格。进寨门时,就有苗家老大爷将亲手酿制的米酒送进每一个游客口中,并送上祝福的话语。那香甜滑腻的口感,不仅刺激着味蕾,也陶醉了心神;真挚的祝福也会让人心情舒爽,预示着这一天行程的快乐。在青山碧水之间,居住着苗家千户人家,他们用甘甜的酒、美味的长桌宴、婀娜的锦鸡舞、动听的山歌,热情款待八方来客,使人心驰神往,每一处景致总能引人驻足。
当吃喝玩乐过后,我们登上了峰顶,俯瞰千户苗寨,整个苗寨呈牛角型,据导游妹子说那是因为苗家是蚩尤后代的缘故,他们的母亲是蝴蝶妈妈。对于此处与我掌握的文献略有不同,在下文中详细道来。
西江苗寨风景秀美,人杰地灵,我感触最深的,还是那里的苗族文化,因此我想用下面几段话从个人的观点来阐述。
关于蚩尤和蝴蝶妈妈——蚩尤是上古时期九黎族部落的首领。据《山海经》记载,黄帝与蚩尤大战于涿鹿(今河北省张家口市境内),杀蚩尤,并将其尸首分开放置,以免其复活(这招其实够损的)。蚩尤战死后,他的部族从中原迁徙,一直到今天的云贵川等地,才安定下来,也就是今天的苗族。传说苗族人能征善战,并且善于开垦,有自己独特的生产技术(例如木龙、搭斗等),这体现了苗家人的勇武和智慧。苗家信奉的造世论不是女娲,而是蝴蝶妈妈,传说蝴蝶妈妈与水上的泡沫恋爱,生下了12个蛋,即姜央、雷公、龙、虎、蛇、象、牛等12个兄弟,这就是所谓的卵生万物。说到这里我觉得我是有异议的,据记载,女娲造人之时,被造出来的人分成了几个部族,互相征战,而九黎族也是其中一个部族,按此说法,苗人也应该是基于女娲所造,而不是蝴蝶妈妈。其次,如果蝴蝶妈妈与泡沫相爱而造万物,那么,苗族与蚩尤又有什么关系?这就成为了一个断裂层,如果哪位能赐教,我洗耳恭听。不过,话说回来,传说终究是传说,是不是真的发生过,其实先于我们数千年的古人也是无从考证的,也许是我执着了吧。
关于风水——我对于苗家的风水观是非常赞同甚至是钦佩的。苗家讲究背倚枫树,前有流水。枫树为苗族图腾崇拜的象徵) ,流传在贵州苗族地区的一个历史故事,说是苗族始祖蚩尤,用枫树制成拐杖,威风凛凛,坚不可摧。后来由于枫树拐杖丢失,导致涿鹿大战失败,蚩尤被杀于宋山。蚩尤死后,宋山坡上长成枫树林,苗族后代认为,那些枫树就是蚩尤的化身,所以世代膜拜。在后来的长期迁徙过程中,苗族人民每到一处,必先种枫树,并祭祀发誓:“枫树活而建村寨,枫树死而人迁徙!”迄今,凡苗族村寨,皆有枫树护佑。 单从布局上讲,依山傍水本就是基础,然而将寨子修在半山腰上,与整个布局融为一体,将人、物、景人为融合,却又恍如天成,这更是上乘的风水。当我目睹这些的时候,忍不住啧啧赞叹。
关于吊脚楼—— 苗家木质房屋的建造体现了苗族人心灵手巧的本质。房屋建设在半山腰上,就像是一个人坐在山上,将双脚下垂的样子,故名“吊脚楼”,据导游妹子介绍,吊脚楼是完全木质结构,而且纯属靠手工将木条穿插搭建而成,整个屋子找不到一颗钉子。我再次惊叹,惊叹于苗家人流露的智慧,惊叹于人类想象力的无穷。虽然吊脚楼有不防火、不隔音等缺点,但不得不说这是人类现存的罕见的奇迹。
关于仙剑奇侠传 ——对于苗家文化,仙剑迷们不会陌生,从阿奴到小蛮,从巫月神教到毒影,都充斥着那令人神往的苗疆故事。西江苗寨的博物馆里有卵生姜央兄妹的故事,这让我想起仙剑5前传里的姜世离,也是蚩尤后人。想到此,我有些佩服姚仙的知识水平和创作力。观西江苗寨,碧波漾于山间,飞鸟栖于枝蔓,满山枫,几层峦,现实描绘与游戏一样,给人以心灵的悸动。
关于熊猫传奇——我并没有写一本书那样的宏伟目标,只是想写随笔小说,我在《熊猫传奇》里旨在把西域和西南的文化尽可能地体现出来,至于读者,哪怕就我一个人看,也够了。
西江苗寨之行,对我来说可以说不虚此行。不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大家怀揣的目的和观点不同,自然看到的、感受到的也不尽相同,这也许就是禅宗所云“不是花动,是心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