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小兰步履蹒跚地出现在汇合地点的时候,三个人都长长松了口气。
在阿彪死后,那些杀人蜂乱摇乱撞,折损大半,剩下的也飞的不知去向了。
秦风给小兰包扎好伤口,晶晶架住香寒,四个人相互搀扶着上了车,那车经刚才那么一撞,玻璃全掉了下来,车头也已经凹陷的不成样子,所幸的是跑路没有问题。
秦风一发动车子就猛踩油门,恨不得早一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小兰和香寒虽然有伤在身,却并无大碍,经过消毒及抗感染药物处理之后,便无需多虑了。
大家沉默了好一会,最后小兰终于忍不住,吞吐着说:“秦风,,关于上官的事情,,,我,,,”
秦风左手一扬,打断了她,轻轻地说:“嗯,不用说出来,我理解。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在乎!你的伤怎么样,要紧吗?”
小兰如释重负的笑笑,说:“不碍事,别担心。”
香寒在一旁插过话来:“就是,要是秦小哥因为这个事情计较,那也太不爷们了。哎,不过话说回来,小兰姐,你和那个弄毒蜂子的家伙咋认识的?”
晶晶也很好奇,眼巴巴地看着小兰,希望她说下去。
小兰叹了口气,娓娓道出了那段往事:“我们两个当初同为上官胖子的保镖,跟着他长期做玉石生意,这个你们之前也知道了。后来,阿彪看中了一个更大的老板,但那个老板据我的调查和鹰羽会有很深的渊源,而且还从境外走私毒品入疆,当时我一方面秘密地向总部发出消息,请求借此机会端掉鹰羽会,另一方面,毕竟与阿彪共事多年,有一些情谊,便劝他放弃这个想法。谁知阿彪财迷心窍,不仅找上了这个东家,还多方打探到了我的身份,最后把我给出卖了。我的身份暴露以后,再也不可能留在上官胖子的身边,而这个毒品老板也派出爪牙开始追杀我,那段日子,,,唉!后来我觉得既然身份暴露,那么找到鹰羽会总坛便不可能了,干脆干掉这个老板,也算是除了一害。于是我联系了上级,上级也批准了我的行动计划。
八年前的一个深秋的夜晚,我和另外两名特工秘密地潜入到了那个老板在库尔勒郊区的豪宅,那天他正好过来处理一宗毒品买卖,当时在场的武装人员不少,而阿彪也在其中,我一咬牙,采取了一劳永逸的办法——炸毁别墅!
我们给整幢宅子都布了遥控烈性C4炸药,一声巨响,别墅被炸上了天。我们很自信的相信宅子里所有的毒枭都命归黄土了,因为C4炸药的威力是不可小觑的。没想到。。。今天看见阿彪时才知道他竟活了下来,只是被炸掉了一只手。现在想来,也许他从那个时候就加入了鹰羽会!”
几人都是一阵沉默,想不到这些年来在小兰身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虽然小兰并没有详说,但那种担惊受怕、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岁月是对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要不是意志力极其坚强的人是挺不过来的。
说话间车子已经在国道上奔驰了好一会,这时天已经是大亮,晶晶掏出装有玉佩的袋子,再回头看看远去的果子沟,想着这一夜可真是漫长啊。
秦风开车的档口,三个女孩都疲惫地睡了过去。
车开回到伊宁市的时候,已近傍晚时分,几人去餐馆了要了拌面和抓饭一顿狼吞虎咽的吃完,还了车子,陪了些损坏的钱,老板初时还要理论一番,见赔付的钱也不少,就没说什么了。
秦风找了间酒店安置众人住下,收拾擦洗一番后,便开始梳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小兰将阿彪死前提供的线索告诉了三人。
经过一番商定计议,决定先在伊宁休整三天,随后回晶晶家里取回那两块玉佩,再按照算命老头书中所述和阿彪的线索,远赴西南边陲的贵州探查玉佩下落。
商定妥当后,秦风突然对小兰说:“兰,这次你受伤不轻,就不要和我们去了吧,此去艰险重重,恐有不少事端,我,,怕你有危险。”
小兰看着他,露出一个迷人的笑,轻轻地说:“风,我知道你关心我,你们去我也不放心啊,与其在此担心,不如让我赖着?呵呵!”
此时金乌西坠,宿鸟归巢,夕阳最后一道余辉都收拢到了远山的背后,夜幕如期而至,闪烁的繁星装点着清朗的夜空,美丽的星河延伸至天际,仿佛预示着未知的旅途。
虽然前路漫漫凄冷,却有心的彼此温暖;即便未来充满凶险,亦有我不离不弃,一路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