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回

设连环计守株待兔，揭庆永妄叛逆夺江山

第二天吃午饭前，王翠苹来到西宁南郊一个叫湟中的小镇边上，这里依山傍水有1座名叫湟水庵的尼姑庙，香火不错，庵堂不小，有五进二垮院，她在庵前一出现，就有1尼闪出门，拉上赤免马，引她来到庵后门，进后门有一院场，一排马厩，翠苹一看，竟有十多匹马在，主人夫妇的马也在，四个有家道姑在做马料，翠苹和道姑交待了几句。就跟着进了西垮院。

只见雷大同和夫人桂芝琳，大儿雷精武、大儿媳乐文姬、四儿雷精久、四儿媳易珊、静明师太七人，已在院门迎她，让进厅堂一看，桌子上正铺着西宁市地图。雷大同吩咐，叫静明四大护卫素书、素琴、素棋、素画一起来听翠苹介绍，听她如何从龙首山兰州将军狩猎大营中偷逃出来的经过……

桂芝琳听后马上说：“现在事情是明白了，这个庆永杖着有太后撑腰，是先帝亲生儿，竟想做皇帝，他之所以也要追劫银，目的是要挟“一贯道”归顺他，助他抢江山，他为了摆平富海，缓解朝庭对他的压力，还是要破劫银案，而且嫁祸藏传白教。一箭数雕，可见庆永不是一个庸才。不过现在看来，富海可能不仅仅为了劫银而来，否则这几天不会又增高手，看来庆永他真正防范的是富海，张掖镇将军刘吉母是庆永死党，武威镇将军鱼志，其兄是大内虎字级鱼友，所以富海扎营在老军口西。我估计这2人现在并不了解庆永的叛逆阴谋。就是李援朝也不一定知道。老爷你看呐？精长有消息吗？”雷大同点了点头。

雷精久说：“我们现在有2个问题，一，‘一贯道’和庆永联盟后，都知道我聚龙山寨要谋这劫银，我们的压力就更大了；二，银子在青海湖里，湖面千里，骑马走一圈，2天也难走完，如何寻找？”

翠苹说：“老爷，夫人，少爷，少奶奶，静明师太，我认为我们目前什么大动作也不要做，专心布控，来个守株待兔，再来个黄雀在后。”

乐文姬说：“翠苹言之有理。庆永他一定要将劫银让富海验过，银子要运回兰州入库，才能算结案，我们有时间，有路程，有机会。”大家议论了一阵，又拿出青海湖及周边地图，大家细看细分析了一阵。

雷大同最后说：“现在早过了午饭辰光，吃了饭先休息一下，晚上等四老爷来后，再议。翠苹的守株待免，黄雀在后的总体思路我看可以，大家顺这条思路多想想。”

当天三更敲过，正当大家借着油灯查看西宁和青海湖地图时，一阵马车铃铛声后，一声悠长的唿哨声最后加2短声，传进庵内：邵四海到了，大家听见马车进了后院，西北道士狼头斋月也随四大爷到。

当邵四海重又听了翠苹逃出龙首山兰州将军大营的经过后，又听乐文姬代大家将讨论的意见介绍过后，雷大同又补充了几点后。邵四海示意斋月汇报：

斋月说：“总理，夫人，少爷，少奶奶、静明师太，翠姨，各位，在吃准运银大车是西京守备营出的车后，经明察暗访后，得到非常不利于我的消息。六月底，守备营粮袜管带派出20辆5马大辕马车，可40个车夫和马车1个也没回来，过了1个月，有家小的4个10夫长家里，都发到10两纹银抚恤金，有家的兵丁，通知家里来拿遗物时，每人发五两纹银抚恤金，带头的百夫长1时不知去向。”

“我们采取了一点小措施，守备营粮袜管带，为了他的三岁独子，虽然交待了抚台在1年前，直接安排他造20辆可装万两银子的五辕大马车，又在西宁西郊新造营库场地、马厩，拨了100匹四种毛色的大辕马，派了1位百夫长来管理。但他没跟车去老军口，所以银子运到何处他不知道。他说西郊新营库空着，只有四个老库兵留守，1马1车。他说，为了管理方便，他当时在100匹马上，打有甲乙丙丁火烙印，最近他发现，有记印的辕马，在抚台直属仓库出现。我们顺藤摸瓜，今天上午发现，失踪的百夫长，在抚台贴身护卫中出现。今晚初更，四大爷在这百夫长的小老婆家中，将他生擒，现捆在马车的夹层里。”

邵四海说：“总理，夫人，此百夫长也属1流好手，死硬分子，不会开口，正在找他软挡，明天下午会有消息。百夫长失踪，已造谣传散布开，乃40名灭口军士亲属报仇，看来能混过去。守备营粮袜管带，尚末入“一贯道”，在我们协迫下，不管妄动。我准备用他西郊新营库，已派人去布控了，今晚就过去。我同意大家意见，守株待兔，我想补充的是，我们采用‘偷’字，找到劫银所在，将真银替换出来，先仍然藏于青海湖里，暂不去动他，不发生一丝声响。我可以推测，庆永和邓玉雷、单学士谈判结盟，最快也要10天，到时才能搞大动作，因他要嫁祸藏传白教，一定要做不少动作，还要蒙过富海。“

雷大同说：“行！四大爷的主意，正合我意！其实我早就计谋“偷”了，夫人你马上去发飞鸽，给兰皋亲家格木楞王爷，将备好的千万两银箱子，马上运到西宁西郊新营库，因要发60辆大车，要3天时间赶到，动响也是不会小的。精长传来消息，夫人所虑极是，不出我们所料，富海是另有任务，和翠苹所探到的是同一案子，估计太后和皇帝老儿有矛盾，各派势力都想推出新主子取代，皇帝老儿害怕庆永和“一贯道”联手，派出大内总管来西北侦探、监视，现在看来庆永已得手。”

“我认为，庆永一旦打开箱子，一看不是银子，他肯定不会声响，会用几箱真银蒙骗富海，但必下大力追查下去，我聚龙山必会是他首要目标，对我极为不利！我想趁机向富海密报庆永叛逆，让庆永带四统领，布兵追赶藏传白教时，富海持圣旨，闯入将军府，搜出叛逆罪证，用虎符传四镇和三统领围捕庆永和‘一贯道’，假银罪仍落在他庆永头上，他上了断头台，我们就安全了！这是一个主题。另一方面，四大爷马上想法，密告潜行汉中去侦查的路不平，要他密切关注平兴度回汉中的秘密，我估计，庆永会潜进汉中与邓玉雷、单学生碰面，也让富海知道这事。再一方面，通告百亩园，要在富海平了庆永后，剿平汉中王前，我们要倾聚龙山全力，攻下汉中，收缴汉中王、‘一贯道’多年掠夺之财宝。再一方面，要请少主出山，下湖中寻银，替换银子，水下功夫，只能求他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