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回

血沃施家冲，倭帅后人金蚕脱壳

原来施家冲里人的祖先，全是当年避倭寇时逃进山里的。当时施姓为兄弟3人，从临海逃进深山，事实上他们是日本倭寇收买的汉奸，施姓兄弟霸住了这施家冲，数百年来开荒种地，打猎挖草药，种茶树、采茶制茶，农闲时也外出做点没本钱商意。倭寇的珍宝就藏在小山谷瀑布细龙湫后面山壁中的1个洞中，一直由施家代代相传负责保管。

桂天赐一指水帘背后影影亮着的灯光，大家也不答话，各自抽出兵器就直扑水帘而去。但穿过水帘进入1个山洞后，洞势升高，即有1个人工开凿的直洞，只见松明灯在山洞壁上依次向洞中插过去，洞有1人多高1丈开阔，基本是笔直的，再看洞口，原来封洞之石拆下后，还堆在边上，众人举起松明棒一路追下去，只见洞中有洞，但洞洞空无1物，大约走了10多里路，来到1个出口，且在1个悬崖之上，脚下是1平静的大江，直通大海，1检查，有3级新做杉木扶梯，有3只平台息脚后，就到了江边，洞口有千斤梁、葫芦，箩筐，绳索，是用来上下运送物资的。看来倭冠后人离开还不久。

吴朗急得直用拳头敲头，大家忙劝住他，周天龙说：“朗儿，这不能怪你。没有必要自责”周天龙和桂天赐商量后，对天家说：“回施家冲！”

众人回到施家冲，周步青和桂小宝的铁骑和众护卫，已将施家冲围了个水泄不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200多人，全赶在1起。周天龙找出族长，这是一位70多岁老头，问他有几个儿子，他拉出1位50来岁壮年，他讲温岭、乐清还各有1个儿子。问他有几个孙子，他涨红了脸不回答，周天龙一捋黑大胡子，一瞪眼：“到底有几个？”老头只好说：“三房共5个，长房2个。”

周天龙又问：“后山湫下山洞你知不知道？”

老头说：“知道，人弯腰能进，洞十丈深，水大时，洞口淹在水中。”

周天龙一捋黑大胡子，微微一笑说：“很好！”他就一挥手。

施家冲男男女女兄老老少少一个不留全部处决，在山坡上挖了大坑，用化尸水将尸休全化了再厚土埋实，地下血迹清理干净。不留一个活口，这是聚龙山的一贯做法。

周天龙、桂天赐率领部下，快马加鞭直扑温岭石塘。当吴朗一看周天豹、灵豹丘钟惠、静豹乐东亭、游豹邵四海等人，率30多个精锐武士，已在码头上等着时，他吃惊得争大了双眼，话都说不出。

桂天赐对吴朗说：“朗儿，这是准备起到货色后，上船走水路去申城的，现在情况有变，要直追琉球秋上了。”

周天豹马上将周天龙、桂天赐、孙雪野、周步青、桂小宝召过去，示意邵四海先说。邵四海说：“刚才接土狼传信，昨天江心洲道场结束，今天1早有6条商船，搭乘日本和尚回日本，其中2条船直航琉球，是乐清“施记盛茶叶行”的商船，满船茶叶山货，且船上只有几个琉球高令和尚，那32个行游、走方和尚至今没见踪影。“

邵四海又说：“我们1众人在石塘租两条远海大船时，已警动地方和一些武林人等，石塘周边已有可疑人窥探，你们马队到来，更是惊动他们。”

周天豹说：“时间紧迫，不作多议，我现在命令，吴朗由易文珠、静明协助，务必今明二晚，肃清已掌握的汉奸走狗，监视官府和其它武林人士。邵四海带人将车、马灭踪潜行到乍浦港待命，周步青，桂小宝率周、桂2家人和30铁甲，各乘一只船，铁甲轻装，身上多余装备装车，盾和弯刀之外，要带足火器，准备攻坚。丘钟惠、乐东亭检查1下船上食品，备足20天，特别淡水带足，抢救药全带上。你2人分乘两船，做好后勤。”他抬头看了看已上三杆的太阳说：“迟开船2个时辰，有好，也有坏。”对吴朗、邵四海他们一挥手说：“走吧！目前我们行踪已暴露，你们务必灭踪潜行。”

不小一会，两艘全武武装的又伪装了的茶叶商船，就驶出了石塘港。丘钟惠，乐东亭这才开饭，众人已有1天1通晓，米面末进。

这时已修地仙之术的桂天赐突然说：“不好！至少发现天上有3只信鸽出海。”傍人自然觉察不到也看不到。

看来这倭冠渠帅后人决非等闲，周天豹面色疑重，马上叫周天龙、丘钟惠、孙雪野儿个人碰头商议……

话说琉球渠帅长房乔装商人，他乘温岭“施记盛茶叶行”的商船，装了半船财宝和半船茶叶山货，昨晚午夜也已潜伏在温岭码头，带上温岭施家长房，后半夜就趁潮偷出温岭港。32位武僧已全躲在船仓里，一出公海，全露了身。

当日上三杆，船已进公海，他令船下帆任漂，半个时辰后，他等来了3只信鸽，他马上命船升帆快速离去。他看完3封鸽信，又将信交给施家长房看，施家长房号淘大哭。原来一封信是温州发出，地方捕快已上乐清“施记盛茶叶行”的商船检查过了，两船按计划、按时开船。1封是温岭发出，告知施家冲被铁骑铁甲屠村，一个不剩。一封是石塘港发出，来了1拨武装，租了2艘远海快船。

琉球渠帅长房对施家长房说：“希望你二弟不要犹疑，随船到日本，否则今晚必灭门。”他又不解的问：“施大，怎么武林人士会有铁骑铁甲出来？难道是金乡卫出来的不成？不大像呀，卧底传出信，讲金乡卫守备军没动静呀？”

施大说：“上大，我估计是湖北聚龙山的骑兵，他们的作风一贯是灭门，不留活口。”

渠帅长房惊讶万分：“奇勒怪了，各方线报上来，中原武林37家，有几个已是100出头的老妖了，和温州府捕快已分别全往6处假窟扑去，没有报导有湖北籍的绿林也？”

施大说：“上大，我告诉你，好多年前，道上就秘传，当年奉化溪口蒋尚书一家，一夜天灭门，和以后东南沿海各省，每年灭门大官大豪多起，都是这湖北聚龙山的铁骑所为，他们叫收“地财”，意代地狱阎罗皇收不义之财，公开打劫，叫替天行道，叫收天财。聚龙山善长灭踪潜行，发现不了他们，也很正常，上大，倘若被他们叮上，如蛆腐肉，则不得安稳。”

上大嘿嘿一声，没做回答。

话说，聚龙山两商船1出海，就按汁划拦下两艘广东惠阳籍海船，是运了香江出产的日用百货，也是去琉球那霸送货的……

话说，此时，两艘浙南茶叶商船上，只有周天龙和桂天赐2人，一路追随乐清两艘“施记盛茶叶行”的商船来到秋上，明目张胆地大摇大摆地，就在秋上渔港外抛了锚，就远远的看见乐清“施记盛茶叶行”两只商船在渔港码头上卸大宗茶叶，都是方木板箱装的。

趁夜色蒙胧，周天龙和桂天赐下了海，运起“神农”护体神功，在海底疾行，从秋上码头边上无人的海滩处，上了岸，身无一点水滴。只见2人衣着打份似日本有养老钱的老翁，不落俗套，不一会，就在夜灯烂灿的秋上街上散起了步……

他们发现，渔港瞭望塔上，正有人监视自己停在港口外的两只商船，他们发现，街上3家茶叶行，已进了“施记盛茶叶行”的茶叶；他们发现，渠帅长房家里平静如常，但没发现长房和其它青壮年身影；他们发现，两船正连夜卸货，余下的茶叶箱，已分别堆存在3家家庙里，又连夜向船上装干货海鲜。他们发现，一商船上有妇女、小孩，估计是乐清施家二房。两人潜行到家庙里侦查茶叶箱，没发现任何异常。

真不出所料……

两人马上返身入海，疾行回两浙南商船，两船连夜起锚张帆，向琉球首府那霸港航去。两浙南商船一靠那霸港码头，马上有“浙南茶叶公会”的办事人，上船洽谈。两人马上发现有数人对两商船监控了起来。这时，那霸港的几十个大小泊位上，有几十条船在装卸，他两远远看见广东惠阳的日用百货船，也靠在泊位上，有十多位日本商人到船上验货，在码头上商议什么。那霸港一片繁忙。两人仍然是两个有养老钱的日本老翁打扮，趁商船卸茶叶时，就混上了岸。自然无人关注两个日本老翁。

他两人不紧不慢，边走边谈，还对那霸市面指指点点。不一会来到那霸“申城会馆”，是有人接进馆主会客室，周天豹、孙雪野2人在，见二老进来，孙雪野忙跪安。自然让座献茶。

周天龙介绍了秋上的情况后，周天豹说：“不出所料，狡兔3窟。从前天晚上到现在进港的22条中原船，有8艘是浙南籍的。不出所料，报关薄上有温岭“施记盛茶叶行”船1艘，收货也是‘浙南茶叶公会’，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