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杀蒋坤黄雀在后,尽孝道一诺千金
且先说蒋忠逃进树林,一看无人追赶,忙用金枪药膊在伤口上,用腰带扎紧,正要起步逃亡时,只见如流星赶月般斜飞出一个使剑的青年女子,也不答话,领剑就往蒋忠身上招呼,蒋忠一见此女子的轻功身手和剑术招数,突然想起师父曾讲过的江湖上闻名衰胆的燕云十八翻轻功和聚龙夺命九式剑术,他忙大声呼喊:“我与聚龙山燕子堡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你这女子为何要插一杠?”
说得迟那时快,蒋忠手忙脚乱刚应付了王翠苹的3招,第4招王苹使的是乌龙入云式,只听得:“赤朗郎郎!”一连数声兵器相铰的声音后,只听得蒋忠:“啊!”的一声惊叫,接着“仆通!”一声就见蒋忠瘫倒在地上,又只见王苹一个飞燕穿云式,在空中用手一抄,将被她铰上天的蒋忠的兵器“太阿古松纹”宝剑接到手,再在空中一个回旋就落在已被她点了大穴的蒋忠面前,用“太阿古松纹”宝剑向蒋忠一指:“崔山泰!我让你死个明白,吴雨霖是我丈夫!”蒋忠一听叹了口气就委缩在了地上。
王翠苹1伸手,1个大挪移神功,就将蒋忠的剑鞘飞取了过来,看了看自己的上等青钢剑,因刚才一式乌龙入云,己缺口累累,她将自己用了十多年的上等青钢剑,一扬手连剑鞘一起扔进了林后的山谷里,将“太阿古松纹”宝剑细看了一下,对蒋忠说:“原来是黄丝宝剑,谢啦!”,就插在原配剑鞘里收了起来。此时刚好二名跟着追来的高手已纵马奔到,王苹说:“麻烦二位大哥,将他再补点穴位捆起来带过去。”自己连晃带闪,不一会就回到孙继文身后吴仕度身旁。
再看战场上双方都在作最后拼命,孙继文一挥手,聚龙山燕子堡16骑,很快将博杀的人都圈在圈内。此时场上形势突变,突然看见蒋坤小妾带着2个丫环,从轿车里飞出来,上了无人骑的马上,一柄长枪、一对双剑、一对双刀,向武功最高的郭拐子扑了上去。
此时括苍四雄,己倒地2个,孙新也己战死。括苍4雄剩下的2位,也身负重伤浑身是血,正力战尚末受过伤的郭拐子,眼看不力,就要死于铁拐仗下;蒋坤在四名家人和六、七个武士的保护下,正与高畅文带领下的最后的10多位高手在博命,也都伤痕累累,浑身是血,也眼看不力。
但此时蒋坤小妾和2个丫环,飞身扑到郭拐子面前,一阵狂杀,立即将郭拐子杀死;回过身去又扑向高畅文,一阵拼杀,高畅文和最后10多位高手也一起被斩杀。此时战场上只剩下蒋坤和四个赶车的家人,蒋坤一见敌人都被斩杀,他还活着,情不自禁的高呼:“我胜了!我胜了!”
只听一个声音说:“表弟,我还没动手你怎算胜了呢?”
蒋坤这才发觉,自己和4个家人,又被铁骑包围了,而自己的小妾和2个丫环,正在包围他的人群中。再1看,他最不想见的表兄,正被数人保护着,正对他怒目而视;又只听得扑通一声,一个人被扔在他的脚下,他1看,正是他狠之入骨的蒋忠,他对围住他的人一抱拳说:“谢啦!”飞起一剑就将蒋忠斩首于脚下。
蒋坤此时,对自己全家接二连三遭难和灭门之灾的原由,也已思想通,这肯定全是这个杀不死的表兄吴雨霖所为。但不知北京的“江南又一春”老扳是不是他?
问道:“老扳娘来了没有?能否见上一面”
只见一青年女子纵马向前:“蒋大人有何见教?”
蒋坤问:“果然是个角色!我这突然武功超群的小妾也是你们安排的?”那青年女子用手指了指正在互相包扎伤口的赶车的四个家人说:“包括这四个车把式也是我们的人。”
蒋坤看了看武功比4个江南高手还要高的4个赶车的家人,深深的叹了口气说:“不让他们杀我?表兄你真行!你赢了!”提刀就抹了勃子。
吴仕度下了马向蒋坤户体走去,突然他看到已抹了勃子的蒋坤,且突然跳起来举刀向他就砍,吴仕度一点武功也不懂,一点也不懂躲闪,眼看就要死在蒋坤刀下,突然他感到有一只手从天而降,将他飞速抓起,扔在了他的坐骑上,他早吓出了一身冷汗:“***真奸滑”。
说得迟那时快,蒋坤一动王苹也动,邵四海更快,一伸手隔空大挪移,将吴仕度先救上坐骑;此时王苹只用一招“苍龙摆尾”,早将蒋坤腰斩了,她吹了一下剑身,不见一滴血留在剑身上,欢欢喜喜将剑插在剑鞘里。
聚龙山众好汉,早将几十具尸体收了起来,将受伤不能走的马杀死,一起堆在一个土坑里浇了化尸药水,全化成了水渗入沉泥里,并用土埋了起来。4个家人己包好伤,将4辆大车理顺,众好汉又将地上兵器全装到了刚才小妾坐的空车上,邵四海四周查看了一下,见没有什么痕迹留下。
然后纵马走到吴仕度和王翠苹面前,拿出一对白玉马、一对绿玉马给王苹说:“翠苹,请带给你师父成慕然老兄留念,并代我致意。”
又拿出一迭银票和一袋珠宝金叶子给王苹说:“翠苹,留着要紧时用。不要断了和家里联系。”
又拿出一迭银票给吴仕度说:“帮你义兄在芜湖建个象样的住宅,到仙女庙去将老人安置好。”吴仕度感动得热泪纵横。
只听一声忽哨声,聚龙山一众人就问徐州方向而去,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吴仕度和王苹也转骑向北,向济宁方向而去。
且说吴仕度虽然报了仇,但一旦支撑他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失去了,他还没赶到南阳镇就病倒在半途邹城。王苹租了一套房子,雇了1男2女3佣人,将吴仕度养起来。她赶到南阳镇成宅,正好老爷子在家,向成大爷跪拜汇报了吴仕度的情况,成慕然叫管家上济宁请了名医赶到邹城,经过半年的医疗修养,吴仕度基本恢复了康健。王苹教了他一套八段锦一套太极拳和一套太极剑强身。
又过了2个月,原来从南阳镇出发的一辆货班车的车把式糟老头,换成了一对三十岁左右的乡下夫妇,2人一身旧衣裤,补丁迭补丁。整年轮流着从南阳镇出发,西到河南绿城,东到本省青岛,北到京城、天津,南到合肥、荆南。一连赶了3年车,在第一年里,虽然有些强盗土匪,想动这车南北货的脑筋,都经不住那个乡下女人三拳二脚就给打服了。乡下女人很少用上了她的宝剑,但看到宝剑的人,也都没一个能活下来的。
这三年中,吴仕度和王翠苹协助成慕然为大内菅理河北、山东、江苏、河南的情报网。成老爷子就用这3年时间,对原来的10多位徒弟下了大功夫,脱颖而出了几个高手。3年后,就换了成老爷子的徒弟赶车。3年后吴仕度被汪承孝表舅史大员怀挽留在镇上开了个学馆,王苹给学子上了武术课。一来可常与义兄嫂碰头,还到了仙女庙安置好了吴仕度父母,在芜湖给3个义兄各建了一套宅基。二来可遵照父亲的遗言,不再当师爷。虽然汪承孝派汪剩来请过三会,他自己也到南阳镇来请过一次,但吴仕度请出史大员外和成老爷子出来说情,都给推掉了。
3来成慕然主动要正式收王翠苹为徒,他说从来没见到过骨根如此优质的武学天才,因此又化了3年时间,成慕然将泰山派绝学“腐骨棉掌”“柳叶穿杨剑法十三路”“仙鹤散打”“沾衣十八跌”“分肋错骨术”全教给了王翠苹,确实王翠苹得到二派真传,武功已日趋成就,远远胜过成老爷子的所有徒弟,也已超过成老爷子和雷大同。吴仕度、王苹夫妇2人还抽空回了绍兴一次,偷拜了母亲。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害,就在吴仕度在南阳镇设馆教书的第4个年头上,当第一批学子有2人进了学时。吴仕度且一病不起,得的是肝积水大病,胀鼓异常。吴仕度想回绍兴死在自己家里,王苹报告了师父成慕然后,通知了义兄焦二才,用船将吴仕度不动声色的送进了他母亲的家,此时全家才知道吴雨霖没有死,只是被蒋家迫害后,改名吴仕度躲在山东。弟弟吴雨森请了杭州、宁波、绍兴等地名医来给吴雨霖看病,也无济于事。
又拖了3个月,吴雨霖病重垂危之咐,拉着王苹的手说:“翠苹,看来我这鼓涨病是冶不好了,我真不好意思再麻烦你。”王翠苹说:“相公待说无妨,你我夫妻十多年,恩爱倍加,你只管吩咐就是。”
吴仕度说:“请你教儿子医药,教他叔侄武艺自保,自家在柯桥开药店和诊所,这是一;二是请你帮儿子完好婚成了家,三是帮我为老母亲送了终。你再返回聚龙山行不行?”
王苹看着丈夫迫切的目光,身心欲碎,她点了点头满口答应。吴仕度又将母亲、二妈、弟弟、妹妹、弟媳、和13岁的儿子,一起叫到床前作了交待。过了几天他吐血数升而亡。
王苹一诺千金,在柯桥新街买地、建房,办了一家四开间门面的大药房,先由吴雨森负责经理,待吴孟硕年满21岁后,由吴孟硕主理、吴雨森辅理,并与上海雷精运雷氏大药号挂上号,聘了2位号药师父协助吴雨森,请了4位资高有名望的坐堂医师,一共带了8个徒弟,儿子吴孟硕也跟着学医学。
王苹每天上午看伤科,不久就远近闻名。同时教了儿子太极太清气神功和聚龙夺命九式,燕云十八翻轻动和拳法、腿法、步法。到儿子18岁成年时,己达满师境地。因弟弟已20多岁,并己结婚,无法练聚龙山武艺,只能教了弟弟横练硬气功和一套五虎断门刀法。母亲在孙子18岁成婚后,因悲伤劳累过度,也无疾而终。
安葬了婆母后,王苹将自己的情况转达到了燕子堡。第二年,王苹接到道台夫妇的秘函,辞别了二妈、弟弟、妹妹,弟媳、儿子、儿媳,悄悄的离开了柯桥,过芜湖时拜访了义兄义嫂,奔南阳镇看望了师父成慕然,成老爷子托她带了皇上送他的一百零八粒朝珠,转送给邵四海老爷子留念。
就这样,王苹,又叫王翠苹的女侠,完成了对丈夫吴雨霖的承诺后,重返聚龙山百亩园,正好参加了给老堡主威镇八方周天豹的八十大寿庆典,做了刚从神农架向神农散人桂天赐学艺回来的少主周斌住的“燕云楼”的管家。她和燕云楼门头邵栋2人,在有地仙之术的少主周斌的调教下,武功远远超过四虎、八豹、十六黑鹰,因此不断和静明师太一起,受道台大人派遗,外出执行特姝任务,为聚龙山寨外出收地财,收获巨大。当然这些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