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母子相会,物色帮手
话说,某天晚上,孙子功课做好己睡了,吴雨霖母亲在佛像前轻打着木鱼念着经,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忽然油灯略为仆闪一下,眼睛一眨,面前站了位黑衣蒙面人,她一点也不惊慌,轻声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只见黑衣人将蒙面拉下,原来是一位二十多岁漂亮的女子,女子也不搭话双漆跪下也轻声说:“婆母在上,受儿媳一拜!”吴雨霖母亲感到很是唐突,忙问:“你究竟是谁?”
那黑衣女子道:“我是你儿雨霖的填房媳妇王苹,小名翠苹。”母亲腾地站起来将翠苹扶起:“雨霖现在何处?”
翠苹将一张纸递给母亲看,并说:“婆母,此处不是讲话的地方,你换上黑衣,我带你前去!”吴雨霖母亲已把生死置至度外,刚才纸上所书确是自己儿子字迹:“跟来人前往。”
她不慌不忙换了黑衣,拿了三封书信和刚才一张纸,王苹叫她伏在她的背上并闭上眼睛,她只感到王苹吹熄了油灯,像猫一样轻灵般出了门,轻轻关上门,突然人像飞了起来,只听耳边呼呼风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又突然轻轻停下,又听王苹轻声说:“婆母,我们到了,请睁开眼,没惊着您吧?”
母亲一睁开眼就只见自己日夜思念的儿子雨霖,真正确确实实已跪倒在她的脚下,王苹也跟着跪倒在脚下,一声:“娘啊!”“儿啊!”三人就抱作一团痛哭了一场。
母亲问道:“霖儿啊,怎么七年不见音讯?”吴雨霖就如此这般对母亲讲了这几年里怎么为蒋家做“枪手”,父亲怎么死的,他怎么死里逃生南阳湖,又怎么做了商丘汪承孝的师爷,又怎么托义兄焦三才来绍兴看过家里,并送过信。他怎么一年躲难汪家庄,二年在肥东,又到湖北谷城二年,怎么遇到王苹成婚后到了北平,二年中在王苹的帮助下,怎么参倒了蒋怀远这老贼的一切经过都告诉了母亲。
随后跪着说:“不孝孩儿该死,做了不该做的事,为他蒋家做“枪手”,害得自家家破人亡!“母亲狠声说:“这不关我儿的事,都是那个老浪货作的怪,她从小就横蛮,样样要争先,什么都要先给她,她母子二人都是畜性,母子乱搞不算,做母亲的还要为儿子拉皮条。儿啊!我要给你看二封信。”
母亲将老家人临死前托牢卒给她传出的信拿了出来,她当年就已知道了蒋家对吴家的迫害,但原因不明。直到今天才明白根由。当吴雨霖看完妻子给母亲的信后,不言不语站在那里,他将信给了王苹,王苹看后,咬牙切齿地说:“一个不留!”。
母子三人又说了会家事,约好再见面的时日和办法,吴雨霖又跪别了母亲,留下千两银票,王苹将母亲背回家后,顺便看了看己经八岁的儿子的睡相,感到无比的温馨,特别有一个做母亲的亲切感。
王苹是谁?又怎么做了吴雨霖、又叫吴仕度的填房媳妇的?王苹又如何帮助丈夫报仇雪恨的?且听慢慢道来:
话说,吴仕度离开潜伏避难的河南商丘汪家庄后,先随汪存孝来到肥东任上,通过义兄焦二才兄弟的帮忙,基本了解了家里的情况,一直到湖北谷城,一个对蒋家报仇雪恨的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步形成,但是要实现他的复仇计划,他必须要有一个武功超过蒋忠的帮手,但是这帮手到那里去寻找呢?为此一直让他苦脑不堪。
自从他来到湖北谷城,他更加留心物色帮手,一年下来,让他多少知道这荆楚大地娄娄出些侠义之士,荆山深处的聚龙山燕子堡,有一股势力强大的汪洋大盗,千百年来已将势力遍布了整个荆楚大地,近几十年来,减杀戮、拦路抢掠为从事农桑商贾;减明目张胆的打家劫舍,接单子,为替人暗杀、清障、搬石头敛财。因此他决心向聚龙山靠拢,看看能否找到合适的复仇计划和复仇帮手。
忽然有一天,有人上县衙击鼓申冤,原来是冷集有一位开茶馆的姓王的夫妇子女数人前来击鼓申冤,声称被住同一镇上的、原是本县陆押司的儿子和陆押司女婿浪河店孙家大少爷率人打成重伤、还砸烂了王家茶馆店,要父母大人作主。
本来谷城县里衙役们就分帮结派,除新老之间、姻亲与姻亲之间予盾很大外,外来的和本地出身的予盾也很大。吴师爷趁机想立威,压一压本地出身的老衙役们,就建议汪县令准了王家的诉状。正准备派人去传讯陆押司的儿子和女婿浪河店孙家大少爷时,且见冷集镇长和地保、谷城县前街地保奔到衙门报案。
原来昨天夜里,冷集镇西陆押司家18口人、县前街陆押司家9口人,一个不剩,全被人一剑封喉杀死,而且墙上都有鲜血画成的一只老虎头、还留下几个血字:“冤有头,债有主,有种来汉中”。一看就知道,这是江洋大盗陕西汉中王邓玉雷的铭记。这下出了如此大的灭门多人血案,而且又是跨省界作案,一下子惊动了整个鄂西北。
但是被满门抄斩的陆押司的连襟,左押司等一邦本土衙役们,且向汪县令指出,抄斩陆押司满门的,是冷集茶馆店老扳王长根的大女儿王苹、又名王翠苹的女人,此女本是聚龙山强人,要将她捉拿归案。但又拿不出真凭实据,汪县令无法准报。而吴师爷可就对茶馆店老扳王长更的大女儿王苹格外注意,开始了调查。一段时日后,吴仕度对王苹已多少有点了解了……
首先这王苹武功高强,是聚龙山五虎之一的吼天虎雷大同和聚龙山八豹之一的花豹桂芝琳夫妇的爱徒,自从与前夫刘世贵离婚后,她驾了一辆三套大轿车,拉了一车的日用杂贷、女用物品出没在鄂西北的邓州、老河口、谷城、丹江口这一大片地区,各大镇、墟集,只要逢集,大轿车货摊必定来,车后整天栓着一匹叫“清风”的天山骏马,因外观奇特,货全价合理,身背青钢宝剑的王苹生意还真不错。
自此她为他父亲在冷集开了个茶馆店,当年抵赌账的四合院也赎了回来,王苹的大弟弟王柱虽只有十六岁,把个小镇上的茶馆店办得够红火,早晨供点心,中中供面食、晚上供酒菜,全家的日子也逐渐好起来。事实上她是雷大同的眼线,还对地方起到公开的威胁力。
话说,一天上午王苹正在三官殿赶集,只见大弟王柱和茶店伙计2人赶了来,说家里店被浪河店孙家的大少爷和镇西陆家兄弟领人砸了,爸妈被打伤。王苹一听柳目倒竖,狠声地说:“哼!我不找他,他倒找上门来了!”王苹安排好了货车和大弟,翻身上了骏马“清风”,她不直接奔冷集,而是去了浪河店。
在晚上一更时,她一身黑衣,黑巾蒙面,潜进了孙家大院,这是有四个天井的大宅。孙家祖上平定捻军有功,封到世袭参将之职,目前孙家当家人正在边疆伊宁服役。在大少爷的床上,意外的将他老婆陆家幺女儿和他弟弟孙二少爷光赤溜溜给活捉了,逼着他们写了私通的招供书,然后点了他们的哑穴,把他俩光赤溜溜的对捆在一起,吊在门框上。
她然后纵马从百花街穿过,去拜访了一个人。然后再从东南方向潜入了冷集。藏好“清风”马后,她先偷看了家里情况,看到父母都伤得不轻,忍不住落了几行眼泪,一咬牙直射镇西。
冷集镇西陆家,祖、父二代任谷城县押司,为冷集镇首富,3个儿子跟武当俗家弟子学了些武艺,独霸冷集,在冷集开了个赌场,为吸引谷城、老河口城镇有钱人来赌,还暗地里办了个应招站,勾搭几家男人外出营生,或男人不常在家的不良女子应招,号称良家妇女,以此勾引赌徒。自从与浪河店孙家联姻后,陆家更是肆无忌弹。他们合伙开赌包猖、明抡暗夺。一不顺眼就打、砸、抢,无所不及其用。
王苹来到陆家宅内,已是三更多天了,只见几个狐群狗党还在堂屋里吃喝,又有几个身穿黑衣短靠,蒙面黑布挂在头颈下,手拿兵器的家伙,闯了进来,一个家伙将手上的一捆绳子往地下一扔说:“贼娘的,这小浪蹄可能没在三官殿,要不等了这么长时间怎还不来?”
王苹一看此人正是7年前设局骗赌害得她一家饥寒交迫的陆家老大,对坐着的一个20多岁的狠里巴几的小伙子说:“妹夫,我看她明天准回家,我们合力上前帮你将她擒住,到时就看你的手段了,哈哈哈!”匪徒们一阵狂笑。
“***,原来算计我!”王苹终于弄清楚他们的目的。一扬手,她将一柄飞刀带着张纸就“扑”的一声插在了孙大少的面前桌上,那群匪徒一个个都吓得直往后避,只见孙大少面不改色“哈哈”一笑说:“我说那方朋友到了!何不下来喝一杯?”
将飞刀从桌面上拔下,一看纸上所书,面色徒变,将纸往衣袋里一塞,对他手下人大声说:“快备马!快回家!”说着就往后院马厩方向冲去!陆家3兄弟不解的忙问:“妹夫!什么事?”只见孙大少边走边说:“回头再说!”不一会孙大少骑着马,后面跟着七、八个打手就向浪河店方向奔去。
陆家三兄弟和几个打手送走了孙大少后,乱烘烘的走进大门时,只听得大门碰的一声自动关上,一众人惊得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全身黑衣人,手提一把出鞘的钢剑也不言语一声就连晃带闪杀进了人群,1来1往2进2出,只听陆大少高呼:“快逃!”一声时,扑通!扑通!1连数声,地上就倒了一片,都是一剑断喉,死者无一回声,这就是聚龙夺命九剑之六,“娇龙锁喉”剑!陆大少刚逃出五、六步,黑衣人的剑已上颈:他“好汉饶命!”尚末喊出全声,又是一剑断喉。
第2天,日上三杆时,陆家邻居感到陆家今天不大对头,怎不见人出来,推门一看,发现陆家一门连赌馆打手、庄手、佣人、男女老少,1共18人,全部身首两分,所有银票、细软、地契、房契全部不翼而飞,同时,平时住在谷城的陆押司1家9个人,当夜也遭到同样命运,2处墙上同样用血字明言:“冤有头,债有主,有种来汉中”。下面画了一只张大嘴露着牙的老虎头。
又听说浪河店的孙大少,半夜骑马回家,马失前蹄跌断脊梁成了废人。
次日一早,王苹请地方、左右邻居证明具结:陆家3兄弟和孙大少打伤他父母一事,并一纸公文送到了谷城县,请人将父母抬着送到县衙,请县里忤作验了伤做了笔录。正当县里揭了案稿要查讯陆家3兄弟时,地方慌忙报来了凶杀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