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改名字仕度,避眼线逃亡
话说有福他还是慢吞吞地说:“我想公子最好造一个假名、假出身,人前好有个借口。那个表弟年纪和公子差不多,我看就冒充成我表弟吴仕度,这次过仙女庙时我上次岸,和表姨家说一声,有人来问就说学了走方郎中,常年不归家,由我带点钱给家。”大家一听他是这个主意,忙说:“好!”“不错!”。焦三才还给了友福一拳头。
吴雨霖他正为此事伤脑子,听了有福的主意也感到确实不错,而且是同姓,只是改了个名罢了。他祥细了解了友福三表姨家干什么的?家里有那些人?年令?身体状况?房子怎样?家产如何?主要有那些亲戚等社会关系。扮个走访郎中确也不为难,自己本就熟念医药,再买些医书一路看到芜湖,怕不到了芜湖就真正成了个郎中。
他说:“好!我从今天起就叫吴仕度,就是你们的亲戚,就是你们的表弟。若几位兄长、嫂嫂不谦弃的话,让我们一同磕个头认一认吧!”焦二才兴奋的说:“行!”
船上每天要敬菩萨,香和腊烛是现成的,在后舱扳中间放了香炉、烛台,7个人围成一圈同磕了个头。吴仕度年纪最小,他一个个认认真真的亲热的叫了一遍。这时船上笼养的公鸡拉长了勃子叫了起来,整片船上的公鸡也叫了起来。
公鸡一叫,焦二才就说:“时间过得真快。已四更天了,友福一人送公子上岸吧!留神有没有夹眼的人跟着,我和三才在后面看着。”又给友福几百文钱说:“来不及整吃食了,到镇上请表弟吃碗面,再买些油饼让表弟带着路上吃。”大家道了声保重后,由友福一人将吴仕度送上了岸。
此时整片船群随着鸡鸣声全动了起来,有的烧早饭,有的先动船抢头道水,有的忙着上岸再去采购蔬菜食品等,有的也像吴仕度一样背了个包袱上岸去走陆路,大家留意着始终没发现夹眼的人跟俏。
且说,南阳镇可是个水陆大码头,有3千来户人家,市面兴旺、人头拥剂。2人要了白米粥和拌面,有福尽钱买了油饼,用荷叶包了12张油饼带回船,余下的油饼用荷叶包好再用准备好的油布袋装好塞在吴仕度包袱里,又用羊皮袋装了1袋开水,挂在包袱边。
2人正吃着粥和拌面,只见2个大汉也背了包袱站在店门口乱张望了一阵,看到他俩在吃粥、面,那2人对看了1下也走进了饭店,也要了1迭油饼也用荷叶包好塞在包袱里,另要了20个肉包子,再要了2碗白米粥吃起来了。有福用手肘推了1下吴仕度,用大母指1翘,吴仕度低声说:“面生。”有福说:“郭县要黄豆的土混!我认识!”
吴仕度吃惊的说:“从郭县跟到这儿?”心里想:蒋忠可真是个人材!不可小看。
2人赶快吃完起身就走,那2人赶快喝光碗里粥,抓起没吃完的肉包子跟着也出了门,边吃包子边跟在他二身后边。有福低声说:“你快往骡马行奔,我去挡1阵。”接着大声说:“汰!还没找钱哪!你等等!我去店里找零!”1转身直住2个土混身上撞去,2个土混嘴里正塞满了肉包,没留神有福会直撞过来,1下子被撞翻在地,天刚下过雨,地上全是烂泥,2人被1撞1滑1交摔了出去,1屁股就坐在了烂泥地上,嘴里有包子1时又说不出话来。
倒是傍边的人指责有福:“怎么这样走路?还不快把摔倒的人扶起来!”这时刚好自己船队的几个人买菜经过,有福将油饼给了一妇女,忙说:“快回头告诉二哥!快来这里!有情况!”
摔在烂泥地上的2个郭县土混也不搭话,“刷!”的一声从包袱里抽出2把刀来就往友福身上招呼,有福从身傍1人手中夺过1条桑木扁担就应了上去,自己船队和其它船上的船工也1齐操起手边能拿到的扁担、长凳、木棍、铁锹就往2个郭县土混身上扎去!二个郭县土混抵敌不住众多船工,1看苗头不对指着有福大喊道:“不要帮他!这***放走了钦犯!”
这时只见1位50多岁红光满面的员外身份的壮者,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分开众人,指着2个郭县土混喝问道:“你们是什幺人?谁是钦犯?”那2个郭县土混一下回答不出:“我们……我们……”
有福用桑本扁担1指2个郭县土混说:“告老爷,这2个人我认识,是河北郭县码头上的土混,专门敲诈我们航船人!”被有福称为老爷的人正是南阳镇镇长,镇上首富史大员外,每天早晨四更上街,吃过头汤面再去喝茶,正好遇到群斗。
他一听有福的指正,顿是勃然大怒:“河北郭县土混竟敢到我山东南阳地面上来撤野!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来呀!给我将他们的刀卸下,押到镇公所候审。”立即走出4个佩刀镇丁,2个郭县土混将刀往地上1扔:“唉!”的一声抓过各自包袱就蹲在了烂泥地上。4个佩刀镇丁收起了地上的刀,押着2个郭县土混就跟着史大员外往镇公所去了。
此时只见焦二才对有福做了个手势并大喊道:“起航了!快上船!”众船员纷纷散去,半个时辰不到,南阳镇码头上已不见1队航粮船。有福上船后1说发生的情况,焦二才心里顿是明白,因为郭县土混认识焦二才这船队,蒋忠已收买他们来盯俏,心里有了底也就不怕了,但大家都为吴公子的安危担着心。
且说吴仕度踏着泥泞的路奔到镇上1家骡马行,正有1辆三套大货车驶出大门,他也不问一句就跳上了车,车把式看也不看他就说:“怎这么准时?我估摸你不走了,说好了路上的开销是你的,顿顿要有酒肉,外加二两车资费”
吴仕度说:“没事!照你老的吩咐办!不过车上那儿去?”车把式这才转过头1看吴仕度就笑了:“我还以为你是狗剩,怎么你不问车到那那里就跳上了车?我是到河南商丘、开封、绿城,不同路你就下车吧!”吴仕度连忙说:“同路,同路!我就想到河南走走。”
车把式又说:“狗剩只到商丘,你要到开封加二两车资,到绿城再加一两车资。”吴仕忙接着说:“没事,路上开销是我的,顿顿包你有酒肉!”车把式一听又开怀大笑。吴仕度脱了脏鞋,爬到一个专门为搭车人准备的坐位上,忙将夹衣穿上,斗蓬戴在头上。
不一会车子又停了下来,车把式说:“怎么这样慢,我估摸你不走了。”说着,上来1位30岁左右,富户家长随摸样的青壮年,他也脱了脏鞋坐在了吴仕度傍边:“怎么又带了一位客人?是长途还是短途?”车把式讲:“反正开销你们俩均摊,这是规矩。”
这是一辆专门为南阳镇各商家拉货的定期货班车,西到绿城,东到青岛,北到北京、天津,南到徐州、合肥、荆南,一年四季轮流跑,为安全起见,行里规定只能带熟客3、5个,长途客是不带的,但既然上了车,车把式也就算了。
叫狗剩的坐下后就说:“本来不会迟的,今天街上发生了船工和河北郭县土混戒斗,被表姑夫老爷给镇住了。土混说是受礼部尚书公子的管家委派,跟综什么钦犯,还要监视扬州航粮船队是否与钦犯勾搭,是否给钦犯通风报信,他们一路查访到南阳,终于给他们追到了扬州航粮船队,今早看到船上下来1个人,他们就想派人跟踪下去。谁知被船工认出,打了起来。你说这事怪也不怪?即使是钦犯,也不是礼部管的事,更不是尚书公子管的事,也根本不关什么管家土混们的事。后来出来4、5个同党找表姑夫老爷去了,我要紧赶车就赶来了,要不我就得去等客班车,还好给赶上了。”
车把式问:“药引子找到了?富贵人家病真怪,也真多,取了3房老婆会1个娃也生不出!怪事!我家那只老母鸡,我一年四季在家不满1个月,你看竟给我生了6个娃。”
叫狗剩的说:“这药引也怪,要黑狗和花狗配的种,小狗出生不能过3天,而且要黑狗,就活着浸在白酒里,3个月后才能与药同服。这不我都浸了3只黑狗。我足足等了1个多月,才等到3只,分别浸在3只四川泡菜坛里。”
他指了指一只不大的木箱又接着说:“老爷下月3年孝期将满,户部传出消息要放实缺,你想想老爷年已30有5,尚未有后,届时赴任带那位夫人去为好呢?看来只好全带了去了。”
吴仕度听了插了一句:“女子不能怀孕,不全是女子的原因,有的是男人的原因。”